原来还是逃不过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两看相厌都算不上。
她的心脏仍旧会为了发烫,而他,不过失去效期的玩具。
她麻木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说完,拎着包小跑出了不危楼。
餐桌上空了的碗,花纹繁复古典,是她亲手挑选的。
薄砚嗤笑一声。
“养不熟的白眼狼。”
事情还是走入了绝境。
公司里流言蜚语太重,林雾跟杨洁请了假。
杨洁也让她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再回去上班,甚至放出了恶劣的言语。
如果她的事情后续再给公司带来不良影响,她就可以离职了。
林雾:“……”
这话,杨洁一个市场部的总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限,除非后面有人撑腰。
她入职没多久,但是也算兢兢业业,市场部很多工作也是超额完成。
杨洁是公司老人,对L集团也是忠心耿耿,以前再怎么讨厌她,也不肯她转部门。
最棘手的不是工作,而是如苏意浓所料,林雾收到了法院传票,章程起诉了她。
苏意浓找遍了林城,没有一个律师肯接这个案子,为林雾做辩护。
三天后就开庭。
短短三天,苏意浓跟着她一起憔悴了起来。
“实在不行,我们去求一下宁淮。”
宁淮在宁家是三代单传,红三代,父亲是中校,母亲是L市市委书记。
这样的家庭,宁淮实在是有任性的底蕴。
但是他白手起家创建了耀星律师事务所,网罗了国内的金牌律师。
宁淮这样的家底,实在是甩章家几条街。
但是耀星的律师,不会接这样的官司。
“宁淮和薄砚是多年的好兄弟,你……”
林雾抬头看他。
苏意浓的话卡在喉咙里,停顿了好久,才气急败坏地开口:“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薄砚都不肯为你说?”
“实在不行,你就去求林宛心,抛开曾经的枕边人身份,他还是你未来的姐夫!”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接我官司吗?”
林雾问他。
苏意浓沉默,怎么不知道?
无非是林雾在林家的地位太尴尬,整个林城无人不知,林家只有林宛心一个大小姐,谁认识二小姐。
不过是林家佣人随口的称呼罢了,谁会真的把林雾放进眼里呢?
林城的律师不是每一个都不敢和章家对上,而是为了林家一个佣人的女儿去得罪章程,这笔账,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林宛心不是喜欢装滥好人吗?你开口,她会不管你?”
她并不愿意去求林宛心,和林宛心开口,无疑是求薄砚。
“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了,小雾,难道你想去坐牢吗?”
“是林家给你介绍相亲的,他们给你介绍一个烂人对你欲行不轨,现在又倒打一耙,偷鸡不成蚀把米,回过头来要告你!”
“林家不该承担责任吗?”
苏意浓这话说得让林雾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浓,你在念顺口溜吗?”
苏意浓翻了个白眼,说:“你还能笑出来?他们就是看你好欺负,我要是你,我把林家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