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也有直男的时候,买过死亡芭比粉色的包包和口红,后来被她一点点地纠正。
现在,他身边有了得心应手的助理,挑选的礼物从品牌到观感都直线飞升,不再用心。
而她,也彻底进入了他不必再用心的人的名单里。
林雾顾不上心里发涩,她哑口无言的瞪着薄砚。
“你把我丢进了浴缸里,我衣服才会湿的,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钱。”
薄砚薄唇微微上挑,戏谑的开口:“可是林小姐,我不缺钱。”
薄砚手腕用劲,单手将林雾拽进怀里,掌心覆盖在她胸前。
林雾瞳孔长大,慌忙把人推开,他竟然还揉了揉!
薄砚用的力道不小,胸前的触感一直存在,不适中带着些疼痛。
更多的是薄砚那种调戏的感觉,让她面颊泛红。
“你!”
他朝她伸了伸手,骨节分明的指尖上挂着她的衣物。
薄砚俯瞰着她,高高在上中施舍着几分暧昧:“林小姐说的,薄某变态。”
“变态干一些变态的事情,应该可以理解吧?”
衣服落入到了她怀里,对上薄砚,她似乎只有满盘皆输。
甚至不知道怎么回怼,林雾抱着衣服灰溜溜回了浴室换上。
短短几十秒,脑海里模拟了的一百次暴揍薄砚的样子。
越想越后悔。
被薄砚吓唬了几次,又洗了澡,林雾的酒算是彻底清醒了。
从卧室里出来,她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循着味道,林雾看见男人立在厨房里,他骨节分明,长指捏着汤匙在锅里搅拌。
听见脚步声,薄砚漫不经心回了一下头。
从锅里打了一碗汤,放在餐厅的长桌上,下巴朝她点了点,“喝吧。”
“就算是我们分开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呢,你也不至于要毒死我吧?”
薄砚挑眉,牙尖嘴利。
“一夜夫妻百日恩?”
几个字在他唇齿间游荡一圈,满是撩拨,林雾听得耳尖发烫,只觉羞耻。
不知所措时,薄砚适时泼了一盆冷水:“你可真会自抬身价。”
林雾:“……”
其实她照顾他三年,虽然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在餐厅站着的几分钟,已经缓过劲,嗅出来了味道。
薄砚熬了醒酒汤。
他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极具天分,明明没下过几次厨,但是醒酒汤味道纯正的难闻,肯定也好喝不到哪里去。
林雾端起碗,一饮而尽。
负着气,没尝温度。
尽管已经晾过,但还是有些烫,齿缝里都似乎冒了火,心口和胃都被烫的不舒服。
薄砚眸光闪动。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下次。”
林雾茫然,看向他。
“我订婚了,如你所言,你再麻烦我就是过界。”
“到不危楼就醒了过来,我会觉得林小姐玩不起,要搞一些欲擒故纵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
林雾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下去。
捏着包的手指,也用了力。
手指被包包上的金属饰品硌得生疼,可是这种疼,根本就抵不过她心头的痛楚。
她以为他们分开之后,还能维持见面打招呼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