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在枕上铺开,肌肤白里透着粉,呼吸错落,扇形的睫毛在优越的脸上落下了几丝阴影。
林雾是漂亮的有冲击性的女人,细看之下反而更加耐看。
然而再漂亮,前提也得是个干净的女人。
薄砚有洁癖,根本受不了她满身酒气。
把人从被褥里捞起,扒了个干净,刚抱着她进入到浴室,林雾就醒了。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地环着胸。
“薄砚,你趁人之危!”
薄砚额角青筋直跳,浴缸里水放得差不多,将人丢了进去,顺手拿起花洒打开,水是凉的,浇在了林雾的头上。
她一个激灵,薄砚已经关了开关。
“清醒了吗?”
林雾左右环视一圈,这是不危楼。
她眸子湿漉漉的,捂着胸口委屈地看他。
林雾很有让男人心软的本事。
她捂着胸口的动作满是防备。
“脱光躺在我床上时,怎么没想过遮遮掩掩?”
这种刺激人的话,是疲惫到极致,耐心又被辜负的愤怒,几乎是脱口而出。
“薄砚,你浑蛋!”
林雾手臂拍了一把水面,薄砚的衬衫被打湿,贴在劲实的腰线上,隐约可见壮硕的身材。
蛊惑又诱人。
薄砚不跟她计较,冷笑一声拉开浴室门出去。
坐在浴缸里,酒劲还没有完全散去,她痛不欲生,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
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薄砚把她丢进浴室里,衣服打湿了,但是男人没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她洗过澡,偷偷打开一条门缝。
不危楼的卧室很大,浴室一眼看不到卧室的全貌。
裹着浴巾,她死死抓住浴巾的一角。
薄砚不在,林雾松了一口气,她精神很紧张。
小说里、电视剧里,这个时候女主角的浴巾肯定会掉下来,被男主角看见。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雾就牢牢捏住浴巾,她绝对不允许这么尬的事情发生。
怕什么来什么,林雾刚找到衣服,薄砚就推门进来。
条件反射,林雾捂住自己的胸口,紧张地盯着他。
刚洗过澡的她,像是一个刚洗好的水蜜桃,雪白的肩上还有水珠,从上滑下,没入到雪峰里。
薄砚的桃花眸,顷刻之间,幽深晦暗。
他的眸光太有侵略性,似乎一双大掌游弋在她的身体上,一寸一寸爱抚。
林雾被这眼神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要倒立起来。
“变态!”
浴室在进门的地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臂被薄砚的大掌扣着。
手心一空,换洗的衣物到了薄砚的手里。
林雾失声尖叫:“你干嘛?”
“林小姐这么清高,穿我房子里的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林雾脱口而出后,莫名有些后悔。
薄砚恶劣的挑眉,“你的衣服,你付的钱,嗯?”
不是!
当初搬入到不危楼,她是空手来的,从头到脚,薄砚给她购置了一批。
那时候,他还不想现在,情绪内敛,隐忍不发,对她的态度,更像是玩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看到漂亮的首饰,精美的衣服,都会买回家,让她穿上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