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原本以为与男人对接的工作轮不到自己,毕竟他以为这样重要的对接工作,应该是莲右使直接对接才是。
不过莲右使能将工作安排给他,他也十分乐意,毕竟这代表了莲右使对自己的信任。
故而成安此刻只十分兴奋的对莲右使道了一句“右使大人放心,我保证会完成任务的。”
话音落下,他随后只又面露凶恶的对男人道了一句“走了,咱们赶紧下去了!”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莲右使早早便起了身。径直往法王殿的正殿而去。
大殿里,金光闪烁,烛火通明。
高座处,那法王与佛像同盘腿而坐。
底下是数百信众,他们从大殿绵延至殿外,他们盘腿身坐蒲团,敲着木鱼,低声诵着经文,一时之间,仿佛整个古月寺似乎都笼罩着他们的吟诵之声。
那莲右使虽然也是古月寺的一员,甚至他还是右护法,然而他显然并不信奉这些,故而他只静静守在大殿之外的白玉台一隅,此处虽有四面高墙,只完美的遮挡了冬日的穿堂寒风,可冬日本身却也极为寒冷,故而这样的等待也还是让人极为难熬。
白玉台,一名小僧童自然也看到了莲右使的身影,他连忙手持竹灯匆匆来到莲右使身边。
小僧童行了一个问讯礼,随后方才低声道“右使大人,外面天寒,且由我带您去一旁的禅房等候吧。”
莲右使虽然身上披了白狐裘,手中也抱着一个正暖热的圆形手炉,身边的跟随着也穿着厚厚的夹袄,然而他扫了一眼周围人,却还是看到他们冻红的鼻头,故而他只不动声色道一句“劳烦小师傅引路。”
然而在他转身欲走时,不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人们被这声音吸引了,不禁都转头朝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却见有人对此并不以为意,那人先是领着一群人行色匆匆而来。
他们无视了在一旁等待的莲右使,也无视了正在上早课的信众,穿行过广场中央念经的僧人身边,他甚至还想闯入寺庙之中,寺庙门口的僧人自然出言阻拦于他,他也不将人放在眼里,他只是将对方挥退向一边。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情求见法王,你们耽误了我的大事可能承担?”
那阻拦他的僧人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过度阻拦,到最后他只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随后他竟是直接来到了法王身边。
而这底下的骚动自然也终于惊动了高座上诵经的法王。
法王面无表情的看向底下的来人。
便见到范畴成已经到了自己的脚下。
那来人倒对他还有几分尊重,刚刚还横冲直撞的人,在见到法王之后,他便也直接纳头便跪在了法王的面前。
然而这法王心中也十分清楚,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别看此刻他还给自己几分尊重,可若是自己不管他,这小子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加上早课本也行将结束,法王便干脆从高高的座位上走下来,他只让身边的僧人代替自己,随后他径直往大堂内的禅房而去,范畴成见状自然也连忙跟了上去。
倒不想当他们到达禅房的时候,那禅房里已经座着莲右使和他的手下了。
莲右使见到法王只对法王行了问迅礼。
随后他要再转身同范畴成打招呼的时候,不想范畴成却是直接将莲右使当成了空气,他没有看向莲右使,似乎十分不屑于对方。
但在法王面前,范畴成却是明显表现的完全不同。他双膝跪地,只对着范畴成行了一礼,随后再开口,便是一句“法王大人,属下有事请求大人给属下帮忙。”
法王只声色平淡的道了一句“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范畴成听到法王开口发问,也顾不得其他,他只立刻道了一句“法王大人,属下香桦堂的堂主闻远和他门下的十几人从昨夜到今日都不见踪影,属下想请法王大人为属下找到闻远。”
听到范畴成的言语,法王面上已经有些许不悦了“你今日这般大闹法殿就只是为了这事?”
虽然范畴成也知道法王在生气,不过他还是坚持道一句“是!闻远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听他堂下人说,他们从昨夜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怀疑是有人对他痛下黑手了,属下想求法王为属下做主。”
法王大概也没想到范畴成居然还会为了这种事来找自己,一时之间,他也颇为无奈。
“畴成,这里是古月寺,都是咱们自己人,你觉得谁能对你的手下包藏祸心,痛下黑手呢。”
几乎是在法王的话音落下之后,范畴成便立刻看向了一旁的莲右使。
大家都知他是意有所指,偏偏莲右使却是并不接他的意有所指,他只继续目不斜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范畴成突然开口道“属下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闻远他们包藏祸心,痛下杀手,不过据属下了解,闻远他们曾与莲右使见面。”
他这话可就算是正面在点莲右使了,虽然法王本就是在制衡二人,不过他嘴上却是道“难道见过面,便与莲右使有关不成?”
不想范畴成却道“这哪里能说得清楚,毕竟咱们莲右使看我与闻远怕是不惯好久了。谁能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龃龉。”
见范畴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法王只能无奈的看向莲右使“莲右使,你说说你昨日是否遇到了闻远?”
听到法王的问话,一直老神在在的莲右使这一次才终于开口道了一句“属下的确见过闻远大师,这也是属下今日来找法王的原因,大人,我这也有事求法王为我做主。”
倒没想到莲右使居然也是为了这事来找自己,听他言语,看来今日这事只怕甚至都不能善了,法王只能无奈的道了一句“你又有什么事要说?”
莲右使闻言随后这才低声道“属下虽然不小心错杀了闻远,不过此事并非属下之错,属下想请法王大人为属下做主。”
一听到闻远被杀,那范畴成果然激动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杀我的人!”范畴成激动的朝着莲右使逼近,若非是此刻有人拉扯着,他当下怕是已经蹦哒到莲右使的身边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