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群人都是在睡梦之中被人毙命的。
所以真要追溯起来,这些人一定是昨夜就被人杀害了的。
而凶手此刻多半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想到此处,淄衣捕头只也觉得一阵眩晕与为难。
更要命的是,他只连这群人的身份都不认识。
他无语的对着外围喊道“这酒馆的老板在哪里?”
听到淄衣捕头的呼喊,又有那书生刚才差点被当成嫌犯的前车之鉴,所以那酒馆老板并没有从中站出来,相反他只还试图趁着人多,混水摸鱼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围观群众早知了他的身份,也有人怀疑这惨案是酒馆老板所为,所以当下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这酒馆老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呢。
所以在淄衣捕头的话音落下之后,立刻有人用手指着试图后退的酒馆老板道“大人,他就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被人指认出来,酒馆老板只得停住脚步,他心中只也在此时暗暗谢着那群指认他的人的八辈祖宗。
随后他回身一脸不尴不尬的笑容“大人,我也是刚刚过来。”
面对酒馆老板讨好的笑容,淄衣捕头脸上却是一丝笑容也不见。
他只面无表情的对酒馆老板道“你就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酒馆老板面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是啊,大人。”
“那你可认识这几人?”
酒馆老板刚想摇头。
那淄衣捕头便又立刻警告的道了一句“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可别怪我手
下不留情!”
被对方这样警告,酒馆老板也不是个经得住吓唬的,所以他立刻收起了自己想撇清关系的心思。
他低声道“倒是认识!”
“那他们是什么人?”淄衣捕头立刻厉声问道。
被问话的酒馆老板,只得低声交代了一句“他们是我家的客人,他们昨日在我家酒馆吃中饭,中途他们的车夫酒喝多了掉进了我们酒楼后面的粪坑里,因为车夫昏迷不醒,他们没法前行赶路。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在我这小酒馆里暂住一晚。”
听到这话,淄衣捕头只又出言问道“那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人吗?”
酒馆老板只得道了一句“你得带我进去看看我才知道是不是都是他们的人。”
淄衣捕头闻言随后便立刻示意一名捕快将酒馆老板带去了里面查看那些尸体,酒馆老板一阵恶心之际,只也在捕快的帮助下对这几具尸体进行了查看。
很快,那酒馆老板便也得出了结论,他只指着其中一名老翁与一名少年道“这二人我是不认识的。”
淄衣捕头点了点头,他随后只指着剩下的那名中年男人道“那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酒馆老板自然配合的点了点头“当然认识,这就是那掉进粪坑里的车夫。”
听了酒馆老板的话,一名捕快只也立刻出言对那淄衣捕头道“大人,这两人是跟这车夫在一个炕上被砍死的!”
听到这话,淄衣捕头只道“若是
这么说来,那些两名死者多半也是与他们认识的。”
说完这话,那淄衣捕头只又道“对了,这死者的财物状况怎么样?”
“大人,我们查看过了,他们的房间凌乱,明显是被人翻找过了,而且里面没有一分银子。”
淄衣捕头闻言只又看向酒馆老板道“他们就只有这几人吗?”
老板闻言仔细一回想,随后他立刻摇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之中好像还少了两个人。”
一听这话,淄衣捕头立刻出言追问道“还少了哪两个人。”
被追问的酒馆老板道“我记得他们之中有一个很胖很高的丫头,还有一个叫做紫娟的姑娘,那姑娘好像还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主心骨,他们办事几乎都要问过那名叫做紫娟的姑娘。”
一听这话,淄衣捕头便也立刻道了一句“难道是这两人与同伴发生了争执,之后他们二人趁着夜色设法杀了这群人?”
酒馆老板听到淄衣捕头的推测,忍不住吐槽道“她杀其他人有什么必要,这又不是深仇大恨。”
淄衣捕头闻言立刻转头瞪向酒馆老板道“你刚说什么?”
酒馆老板一被对方用眼神瞪过,立刻便将求生欲拉满,他当即赔笑着道“大人。我说的是除了这个,小人还有一条线索要提供!”
一听这话,缁衣捕快倒也没再与酒馆老板计较刚才的话语,他只立刻对那酒馆老板道“既然你说你要提供线索,那你便赶紧交了线索出
来。”
酒馆老板闻言配合的点了点头“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见酒馆老板在前方带路,缁衣捕快自然示意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随后酒馆老板只在院子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停下。
因为停在这里的马车很多,所以淄衣捕头倒是没有发现院子里的这辆马车。
而如今他终于发现了这辆被卸了马的马车,而在他的旁边只还同样停着另一辆被卸掉马匹的马车,只可惜马棚里的马却是不知所踪。
酒馆老板只是看了一下,随后便让出身子对淄衣捕头道了一句“大人,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马棚了。这两辆马车就是他们的马车了,没准这里能寻到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淄衣捕头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后他只又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赶紧跟上去看看。
很快捕快们便在马车里搜寻起来,不过片刻,一名捕快便从马车里搜出了一盏被取下的灯笼,那灯笼上面挂的是一个周字,之后其他人只又从另一辆马车里搜到了另外几人的路引。
有了这路引做凭证,辎衣铺头很快便确定了这几人的身份。
这几人分明是京城人士,而且似乎还是周侍郎府上的下人。
这周侍郎如今早已经不是侍郎了,他人也被流放到云州去了,然而周侍郎牵涉的那桩案子却还没有结束。
毕竟那云州太守可还没有被抓到,所以意识到是这个周家,那淄衣捕头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
京城的案子,又与云州太守案有关,那这棘手的案子,他们倒是可以不用处理了,他们只要保护好现场,然后上报上司,之后再让京城那边派人来处理就好了。
想到此处,他立刻对几名捕快耳语一番。
那些捕快闻言点了点头。
而后交代完毕,那淄衣捕头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事关重大,恐怕与另一桩大案有关!我得回去通报给大人们定夺,你们看好现场,可疑人员留下,其余人等一律快快离开。”
交代完这话,那淄衣捕头便起身准备上马了。
不想就在众人肃穆之时,那原本应该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只又走出来一人。
那人身形又高又胖,小山似的,倒是与酒馆老板的描述对上了。
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打了一个哈欠道“怎么你们一个人都没了,小姐你们都去哪儿了!”
然而当她打完哈欠,看向楼下的时候,她只一眼便看到了还被吊挂在门口的女尸,随后她立刻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她这一声惨叫,只让众人的视线瞬间只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酒馆老板一看到她便立刻激动的道了一句“是她!就是她!”
淄衣捕头还以为这就是凶手,因此他只立刻示意身边人过去擒拿对方。
小胖妹虽然是个女子,可架不住她身形高大,又一把子力气,加上惊慌不知所措,在这群人擒拿的过程里,小胖妹只一把打退了两人。
一时
其他人倒也不敢近身。
然而他们也不愿意让小胖妹离开,所以他们当下只拔出手中的刀剑,将小胖妹围成一圈包围了起来。
那淄衣捕头一见这情形,更是临时从马上下来道了一句“刀剑无情,莫要负隅顽抗!大胆犯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小胖妹此刻终于认出了这群人似乎是一群捕快,既然是官府中人,小胖妹觉得自己没犯事,那她自然不怕对方,而且这青天白日还有不少人围观,这小胖妹便更不害怕了。
又见不远处那酒馆老板就站在一名淄衣捕头的旁边,小胖妹便也立刻对那酒馆老板求助道“老板,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家姑娘呢?还有我同伴呢?”
酒馆老板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他又颤颤用手指着上头的尸体。
小胖妹立刻不解的道了一句“你是说这具尸体,是我同伴?”
酒馆老板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被包围的小胖妹闻言也没敢去看,她只是对那酒馆老板出言问道“老板,那这是咋回事啊?”
老板听到小胖妹的话,也是白眼一翻,她问自己怎么回事,他还想问她怎么回事呢。
自己这好好的酒馆,虽然不说他生意有多好,但这也还算不错,如今他们在这里出了事,自己这生意可也就跟着黄了。
而且他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跟这命案有什么关系,所以老板疯狂撇清道“你问我咋回事,我还想问你们咋回事呢,我们昨天早
早就回去了,那时候,你们的人是没事的,这你们是知道的,今早一来就看到这景象,谁知道你们趁着我离开后干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