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长公主的这个提议,叶容莲一开始也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他似乎没想过有人会愿意给自己赎身,还愿意安顿自己。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长公主这不合适吧?我本不过一介花楼人,若入了国公府岂不是平白给您添麻烦。”
大长公主却是把眼一瞪道“有我在,谁敢说你是一个麻烦。”
见长公主执意如此,叶容莲自然只也对长公主道了一声谢。
而长公主也是说到做到。
她说要帮叶容莲赎身,之后她就真让府里的人陪着叶容莲去了风花坊。
风花坊白日里是不接客的,所以当叶容莲回来的时候,这风花坊里只冷冷清清的。
最后还是一名龟奴来为叶容莲开的门。
而当大门打开的时候,叶容莲便直接对那龟奴道了一句“你赶紧让妈妈下来一趟。”
听了叶容莲的话,那人又看了看跟在叶容莲身后的客人。
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这人看衣着便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个非富即贵的存在。
所以那龟奴没有半分犹豫,他只立刻跑到楼上去敲老鸨的大门。
不过片刻,一名年过中旬的妇人便吱呀一声将门打开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此刻的她显然正困倦的很,她不耐烦的道了一句“你这青天白日的敲我的门做什么?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那龟奴只能小小声道了一句“是容莲带着客人来找您了!”
听到是叶容莲,想到这些年
她在他身上赚的那些钱,那妈妈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睡的衣衫不整的模样,随后他只对龟奴低声道“行了,你让他们在楼下等一等吧,我马上下来。”
话音落下,那老鸨只立刻便将大门彭的一声关上。
而那龟奴自然只也立刻下去把老鸨的话传给他们。
考虑到有客人在,那龟奴只还贴心的将客人请到风花坊的贵客室里。
而那老鸨也不算怠慢,在片刻之后,她便匆匆过来了。
一看到叶容莲和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一处。
老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这老鸨便又压下了心头的惊讶,她只笑着道“是我来迟了,有失远迎,还望客人见谅。”
那中年男人没有理会老鸨的客套,他只用一种趾高气扬的语气开门见山道“我是来为叶容莲赎身的,你报个数,我们买了。”
一听对方这话,那老鸨只暗暗惊讶,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只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同行了,所以当下的她只不甚客气道“我们家容莲不买的,他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虽然如今这摇钱树明显有些颓势了,毕竟如今鹤香兰的业绩明显超过了他,而他的好多客人也投入了鹤香兰的怀抱。
最麻烦的还是她也听说了,叶容莲在伺候洛嘉郡主的时候好像曾经得罪了洛嘉郡主。
不过如果是对家,老鸨也怕对方拉叶容莲跟自己家打擂台,所以她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对方的要求,然而那人显然也不死心。
他只冷冷道“我们是长公主府的人,长公主看上了他,那是他的福气,你们若继续抗拒,那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听对方居然是长公主府的人,那嬷嬷只立刻一惊。
随后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看向叶容莲,她的眼神好像在问叶容莲这真是大长公主府的人。
叶容莲自然只也用眼神给予老鸨回应“是。”
老鸨得到了叶容莲的回应,又确认了来人真是大长公主府的人,虽然她也不知道叶容莲为什么会突然攀上这大长公主。
不过既然他结交的是大长公主,她自然只也乐见其成,而且如果能通过叶容莲攀上大长公主这颗高枝,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老鸨只立刻转变了态度,她变得热情又主动“原来是大长公主想要帮容莲赎身啊,那我们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啦。”
而那前来为叶容莲赎身的人显然也无心与老鸨继续纠缠,他只不耐烦道“既然没意见,那你说个数吧。”
老鸨看了一眼叶容莲,随后那那老鸨只低声道“容莲最初的身价是两千,如今他是我们的顶梁柱,是我们风花坊的花魁,所以这价格自然是要高一些的,所以容莲的价格是五千两银子。”
说完这话,那老鸨像是怕对方嫌贵,当下她只又立刻低声道“之前容莲的一个客人曾经还想用五千两银子为容莲赎身呢,不过我没答应下来,如今
我也就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才答应用这个价格卖给你们。”
然而在那老鸨拉价格的时候,那长公主府的人却是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他直接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
老鸨看到上面的价格,自然也是心花怒放。
毕竟叶容莲如今的价格也没有那么高了,也许下一次选花魁的时候,他便要败下阵来了。
所以老鸨只对叶容莲道“你还真是幸运啊,说实话,妈妈是真舍不得你,不过你既然能去长公主府,那我想他们来日自然是有泼天的富贵等你,我看到你这般,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听到老鸨的话,叶容莲只觉对方话语之外一阵虚伪。
可面上叶容莲却还是笑着道“妈妈别这么说,您这样伤感可不好。”
随后见自己的卖身事宜已经基本成了,叶容莲便也起身对那客人道“成叔,我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那人自然也没有为难叶容莲,很快叶容莲便上了楼。
而在到达二楼的时候,倒没想到自己的死对头鹤香兰居然也在外面。
他似乎是守在那二楼的栏杆处很久了。
见叶容莲回来,他只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叶容莲,随后他主动出言讥讽道“你可真是辛苦啊,为了拉客,这青天白日的居然也在工作,你这样折腾自己就不怕累死啊?”
听到鹤香兰这阴阳怪气的话,叶容莲也不生气,他只微微一笑,似乎不屑于与鹤香兰计较,然而鹤香兰最是看
不惯他这样子。
毕竟叶容莲压在他头上这么多年,如今眼看着自己终于要反超叶容莲了,他心中的得意自是不必言说。
见叶容莲不吭声,那鹤香兰不免又道了一句“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何不理会我!”
叶容莲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屋里的玉郎便匆匆出来了。
“容公子,您回来了。”玉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随后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鹤香兰,当下的他只又用眼神示意鹤香兰莫要继续言语。
叶容莲点了点头,随后他只又对玉郎出言吩咐道“玉郎,你替我过去收拾几件衣服吧。”
听到这话,玉郎只好奇的问道“公子,您这是要出门吗?”
叶容莲点了点头。
玉郎还没来得及问一问叶容莲这是要去哪里,不想被晾在一旁的鹤香兰只忽然开口了“出远门?这出得什么远门。”
叶容莲没有理会鹤香兰的叫嚣。
鹤香兰意识到对方是在无视自己,他心中自然十分不爽。
他开口道了一句“喂!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叶容莲闻言只转头看了鹤香兰一眼,随后他便要往屋里去。
他这样的举动看在鹤香兰眼里简直跟挑衅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鹤香兰只也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见鹤香兰挡在自己面前,叶容莲只无奈的道了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鹤香兰却是立刻得意道“这玉郎不能帮你去收拾衣服了。”
听到
鹤香兰这话,叶容莲挑了挑眉头“为何?”
鹤香兰得意的道“因为我昨日同老鸨讨了他过来,从今日起他就是我房里的人了,你的活应该你自己干。”
听到鹤香兰这话,叶容莲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玉郎“玉郎,他说的都是真的?”
玉郎低下头去,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像是怕被叶容莲指责,那玉郎只又接着对叶容莲道了一句“容公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都这个年纪了。再不出道怕是不行了,可我又害怕出道。毕竟我也不想接男客,可是您却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为我铺路,您赚的盆满钵满,难道您就不愿意漏下一点给我吗?我好歹也照顾你这么多年。”
听到玉郎因为害怕被自己指责,居然先一步过来指责自己,叶容莲当下只又是惊讶,又是满不在意。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叶容莲低声道。
玉郎没有再吭声。
而鹤香兰便也趁机出言嘲讽道“叶容莲,这做人还是别太抠门。咱们在这花楼里迟早都是是要接客的,你自己有那么多客人,也没想着引荐一些客人给玉郎,不像我,玉郎跟我第一日,我就把我的优质客源分了一些给玉郎,玉郎跟我不跟你,你有时候也要想想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你平时太抠门了。”
听到鹤香兰的嘲讽,叶容莲只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玉郎道“你也不过才十六,这个年纪你若不能做到头部,只能成
为那些男人手里的货,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年纪的。我让你晚出道也是为你好。”
说完这话,叶容莲只又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想你也是不信我的话的,我与你也只有这样的缘分了。”
“况且我以后也不在这里了,本来我还在头痛应该给你一个怎样的安排,不过如今既然你给自己安排了去处,那我便也放你一个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