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关键性证据

“大家看到了吗?这块布料就是二少爷的犯罪证据。”

淳安说完这话,又像是怕人们听不懂,随后他只立刻对其他人出声解释道“这块布料你们别看着简单,这东西可是远远不同于别的布料,你们若是用火燎一遍,这布料便会显出里面的云彩模样,也是因此这布料才得名云锦!”

解释的功夫里,淳安只还接过了朱月武手里的布料,随后他用火折子远远燎了一下那片布料,不过片刻,那布料果然只隐约显出一阵华光溢彩的流云。

看到这布料,人们只啧啧称奇。

而这布料的特殊性便也的确能成为某种特定的证据。

可当下的淳安显然并不满足于此,故而他在随后只又继续道“这可是咱们隔壁庄子专产云锦的布庄里产出来的大货,这种货物一般是专供皇家使用的,也就是这布庄在咱们这儿,他们为了安稳做生意,所以当下的他们也才会每年拿一些过来孝敬一下咱们老爷。”

“不过这东西产量不多,所以他们能拿来孝敬的也不多,一般一年也才二三十匹而已。对于这些布料怎么分配那可都是有记载的!去年这匹黑色的缎料并着一匹天青色,月白色的云锦只都专门赏赐给了二少爷,所以这种布料只能是二少爷手里才有货。”

话音落下,淳安随后又看了朱月武一眼“而据我所知,二少爷新近收容的那个杀手如今身上穿的便正是那匹黑

色的云锦布料。”

“大家如果不信,也尽可以让二少爷的那名杀手现身,那杀手身上穿的那件黑色云锦缎料的衣服上定然是缺了一个口子的,而这个口子一定可以与这块布料拼接上来。”

“一个临死之人能抓住的只有可能是凶手身上留下的东西,人死后也不可能再握住这块布料,所以这块布料只可能是在生前反抗的时候抓住的。”

说完这句话,淳安随后便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朱月武,他仿佛是在等着朱月武能给自己一个回应。

然而朱月武却只是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看在淳安的眼中不过是沉默罢了,淳安颇为得意的道“二少爷,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敢让你的人过来,难不成是心虚了?”

听到淳安再度用上了激将法,而且他眼中的得意十分强烈,朱月武却是一反常态的笑了。

他不再激动,也不再为自己过多辩解。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不就是想看到佘高山吗?我叫他出来现身就是了。”

说完这话,朱月武突然拍了拍手道“高山出来吧。”

随着朱月武的话音落下,一名黑衣青年很快便出现在了朱月武的面前。

“二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那黑衣青年十分诚服的问着朱月武话。

朱月武也不卖关子,他直接道了一句“我之前给你做过一件用云锦做的黑色外衣,大家怀疑你是凶手,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听到朱月武的话,

那黑衣青年几乎都没有反抗,他直接道了一声是。

随后他便下去了。

看着下去的黑衣青年,当下倒是众人只愣在了原地,而这其中尤其是以朱赞郇与他的属下淳安心中最是疑惑,他们只不知道这朱月武是打算搞什么鬼。

如今这布料都对上了,他们为何还能这般坦然,难道还是说这块布料虽然对上了,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布料对上呢?

因为他们有另外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但很快他们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云锦珍贵,便是同色的云锦都只可能有一匹,而一匹云锦最多能做一件成人的衣服,以及一件孩童的衣服。

孩童的衣服,那位是绝对不可能穿的下的。

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在这云锦上做手脚的。

而在众人心中狐疑之时,那黑衣杀手最后还是捧着那件黑色云锦长衣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看到那件长衣,众人的目光几乎连眨也未眨。

而淳安也随时做好了用火燎这衣服的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一件普通的黑色布料长衣来代替云锦。

不过好在云锦的技艺十分独特,一般的布根本模仿不出来这种云锦的彩纹,所以淳安倒也不担心他们作假。

而几乎不等淳安接近那云锦长衣,那黑衣杀手便突然将那长衣用力一抖,随后人们便也清楚的看到了那长衣上的一切。

忽然在后方的一名家丁突然出言惊呼了一句“这衣

服后面有一个破洞。”

听到那家丁的惊呼,众人便只都将目光落在了这衣服的某一处。

很快淳安便走了过去,他只立刻将那布料往衣服的缺口上拿去比对。

这一比对,这衣服的缺口竟正好与那布料对应上了。

得到这结果,淳安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了。

他立刻抬头对朱赞郇道了一句“大少爷,这个缺口与我手上的衣服布料正好能对应上,赵婆子死之前抓的就是这一件衣服。”

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朱赞郇心中也多少有些喜悦。

不过他只仍旧故作平淡的看着朱月武道“二弟,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着朱赞郇的质问,朱月武的脸上十分的平静,这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般。

“我没什么可说的。这衣服的确是高山衣服上的,赵婆子也是我杀的。”他几乎不再为自己辩解一点。

场中只也瞬间舆论哗然。

朱赞郇见他这样痛快承认,便也立刻道了一句“你为何要这样做?”

听到朱赞郇这话,朱月武的脸上显出一丝讽刺的笑“你不是知道吗?他不是都说了吗?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就是在计划杀了庄管事,被人听到了,我不得杀人灭口?”

他说的轻飘飘的,仿佛当下杀一个人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然而场下的其他人却都被他这样平静的举动给惊到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就是承认了

?”朱赞郇只还继续继续追问了一番。

面对着朱赞郇的追问,几乎不用朱赞郇把话说明白,他便点了点头道“我是承认了,于员外是我杀的,赵婆子是我杀的,还有四大钱庄是我联合着盗取了财富。”

他疯狂的自爆着自己。在一切其实还有操控的余地之时,他便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退路给斩断了,听到他的疯狂自爆,朱月武一边觉得心寒,一边忍不住继续低声问道“你盗取了多少财富?”

听到朱赞郇的问话,朱月武只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数目,不过我想这钱大约有三四百万之多吧。”

听到朱月武这话,场下只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子简直就是疯了啊,他一个人盗取这么多财富。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当下几乎没有人敢细想朱月武的行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父亲回来看到你这般该有多么的生气,你又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早晚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呢?”

即使已经知道了朱月武的做法,可朱赞郇显然还是想不明白这朱月武为何要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

然而朱月武在听到朱赞郇说这些东西迟早会是他的东西的时候,他不禁嗤笑出声。

“什么东西迟早会是我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说到此处,朱月武只又不免低声道了一句“大哥别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父

亲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有想过让我继承家业,可是如今的他定然是后悔了的,他不就在慢慢将产业往你手里送吗?”

“你们可真是好算计啊,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处都是你们的,坏处都是我的,我做多错多。最难的几年我都挺过来了,最难收拾的人我也收拾干净了。可是你们却想让我滚蛋,我凭什么要滚蛋!”

“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凭什么就要成为那个被牺牲的角色,我做了那么多,我之前明明做了那么多,可我做的再多又怎么样,父亲从来也没有夸过我,我做的再多也不过是在给你们挪位置罢了,做多错多,我如今不过是做了几件失礼的事情,我的功绩就要全部抹杀,我不甘心!所以你们做梦吧!我是不可能给你挪位置的!”

听到朱月武这番发自心底里的疯癫言论,朱赞郇只觉得又难过又愤怒,他虽然不喜欢朱月武,可到底一样是兄弟,所以他还是不免想对这个入魔的兄弟多说几句。

“你确实是误会父亲了,父亲从来都是力挺你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其他人,这产业他也确实是要留给你的。”

“还有你以为的他对你严厉,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对你有所期待。正因为他是将你当成家主那定位,所以他才对你这么严厉。至于你说你的那些失误,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这些东西关乎着我们朱家的生死存亡,

所以他不可能不着急!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们,如果这件事没有做好,他一样会给我们惩罚。”

听到朱赞郇这句话,朱月武一时也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