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刘家可是转悠了很久,而我跟大牛自然便也在外面盯着他们。他们几乎是盯到刘大牛的母亲下葬了之后方才离开的。”
“大志说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如我们两个偷偷跟踪他们。我觉得大志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便跟大志一起跟在了那些人的身后,他们一直走,直到到了一个叫做娴雅集居的酒楼他们方才进去里面。”
“我们自然也想跟进去,然而那酒楼里的人十分势利眼,他们就因为我们两个穿的太寒酸了,他们便不让进。大志也没有办法,所以他便让我在外面等着,而他自己则跟着一名富少混了进去。之后我便一直在等着他出来,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见他出来,反而在门外守着的时候,我曾经看到二少爷进出这间酒楼两次。最后一次,我看到的便是二少爷的人押着大志往衙门的方向去了。”
“我想大志肯定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一定是在迁怒大志,我虽然也想救大志,不过当时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们只怕也救不了大志啊。我就赶紧回来给你们报告了。”
听到刘平安的描述,朱赞郇倒也终于有些明白这大志大概是个什么来历了。
不过他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芳慧一眼道“阿慧,你做这些为何不安排我的人去。”
沈芳慧被朱赞郇一问也只是尴尬的道了一句“当时事情太紧急了嘛,我想不了那么多了,所以
我就自己去做了。”
听到沈芳慧的话,朱赞郇也只是道了一句“这次就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什么了,不过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擅自行动了。”
沈芳慧此时也不知大志那边是什么情形,所有事情也还需要朱赞郇的帮助,故而当下的沈芳慧只也对朱赞郇十分的配合“我下次不会再擅自行动了,不过那大志帮了我们很多,您能不能帮我救一救他?”
面对沈芳慧的请求,朱赞郇没有说救,可也没有说不救。
他只是沉默的看向沈芳慧道“芳慧你知不知道娴雅集居是谁的酒楼?”
沈芳慧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若是只道早就自己去找那人了,哪里还用得着求他。
见沈芳慧摇头,朱赞郇便也低声道了一句“娴雅集居是我二弟的酒楼。所以大志被抓,一定也是他搞得鬼。”
沈芳慧听到此言,自然又是一惊。
虽然大志知道的不多,可是如果大志落到那些人的手里,这对于她来说还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听到沈芳慧的问话,朱赞郇自然也有相同的考虑。
“你跟那大志说我们的计划多不多,他知不知道我们最近的打算?”朱赞郇只反复的询问着沈芳慧这些。
虽然大志知道的不多,不过沈芳慧则听出了朱赞郇是在权衡利弊,她自然还是不希望大志因为朱赞郇的权衡利弊而被淘汰。
故而沈芳慧立刻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心腹,我们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
果然朱赞郇听了这话,便也立刻跟着道了一句“这人的确不能放在朱月武手里,若是他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们全得完蛋。”
沈芳慧当下自然只能跟着配合道“是啊。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朱赞郇只低声道了一句“我先去牢狱看一眼,若他是将人关押在县衙牢狱里,那我或许还有些法子捞人,如果是在别的私人监狱,那我可能就毫无办法了。”
说完这话,朱赞郇当即便往县衙的方向去了。
沈芳慧心中到底还是挂念着对方,故而当下的她自然只也跟着朱赞郇往监狱的方向去了。
到达县衙牢狱门口的时候,朱赞郇也没有与人废话,他只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道“我是朱赞郇。”
看到朱赞郇,衙役们虽然觉得惊讶,不过当下的他们却还是十分恭敬的对朱赞郇道了一句“大少爷,您来此处可是有什么指示?”
朱赞郇自然便也立刻道了一句“今夜可有新入狱的人。”
衙役们只觉得朱赞郇这问话倒是十分新鲜,彼此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一名衙役只立刻对朱赞郇道了一句“当然有,少爷我们这衙役里可是每日都有人入狱,只是不知您来此处有何贵干。”
朱赞郇闻言只立刻问其中一人道“那他们之中可有一个叫做大志的青年被囚禁其中?”
众人听了朱赞郇的话,立刻无奈的道了一句“少爷,我们是不知道那叫做大志的
青年有没有被囚禁其中的,因为这事原也不归我们管!不过少爷若是想知道有没有这个,大可以进去问问牢头。”
听了那人的话,朱赞郇便干脆直接道了一句“那你们进去带路吧。”
朱赞郇主动开口请求,自然没有人敢予以拒绝。很快他们之中的一人便也主动将朱赞郇给带到了牢头那边。
牢头对于朱赞郇的到来虽然也惊讶,不过这牢头却是聪明一些,他只微笑着迎过去。
“不知大少爷光临此处是有什么事情?”牢头当下只是主动出言问道。
被问的朱赞郇却是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有没有一个叫大志的青年被关押在你们这里?”
牢头一听朱赞郇的问询,自然立刻便想起了这人,毕竟这人是今日上午才被送过来的,而且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刘家的小少爷只也被一同送过来了。
故而牢头只立刻点头“是有这个人,今日他跟刘家小少爷一起被二少爷的人送过来的,二少爷还吩咐小人将刘小少爷与那小子一起关在水牢里。”
一听牢头这话,朱赞郇只与沈芳慧的目光同时碰撞了一下,二人显然都是一喜,毕竟如果人还在牢狱之内,那事情便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随后朱赞郇只也正了正神色,随后朱赞郇便也立刻道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带我过去找他。”
然而刚才还十分痛快的牢头此刻却是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大少爷这
事恐怕小人不能答应您,还请您见谅!”
一听这话,朱赞郇便也不悦了起来。
“为何不能答应我?”
那人被朱赞郇责问,也不敢隐瞒,他只小声道“二少爷吩咐过小人,不能让任何人去找他们,小人若是没有做到恐怕饭碗都不保,而且二少爷此刻就在那屋里,我怕他要生小人的气。”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没了这份工作,小人那一大家子可就也没有活路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对于那牢头的请求,朱赞郇自然也无意为难。
他只对那牢头道了一句“我也不多为难你,你告诉我方向我自己去,你要拦便拦,他不敢怪你的。”
一听朱赞郇这话,那牢头想了想也不敢一点面子都不给朱赞郇,故而那牢头随后只是指了其中一个方向给朱赞郇。
而朱赞郇很快便按照那牢头手指的方向去了。
朱赞郇与沈芳慧只按照那牢头的指示,随后,他们很快便也到达了那牢头说的水牢方向去了。
几乎还没等进入那水牢,沈芳慧便听见其中有一阵惨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惨叫传来的又是尖锐的破空风声与鞭子的声音。
这声音只听得沈芳慧也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朱赞郇似乎也是感觉到了沈芳慧的害怕。
故而他在随后只也主动对沈芳慧道了一句“阿慧你也别太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便先去外面等着,你放心,那大志我一定会将他带出来的。”
然
而不想就在朱赞郇这样说的时候,那水牢的大门却是突然被人打开了。
随后只见朱月武竟是直接从里面走出来了。
乍然与朱赞郇狭路相逢,朱月武显然也很是惊讶了一阵,片刻之后,朱月武方才对朱赞郇道了一句“大哥你怎么来了?”
朱赞郇并没有立刻回答朱月武的问话,当下的他只觉得那里面的血腥气味实在是太过于浓烈。
而沈芳慧更是因为这种血腥的气味而干呕不止。
一看他们二人这副表现,朱月武心中便也不免充满了某种嘲笑的心理。
不过在面对着他们的时候,朱月武倒是表现的不算太明显,他只装作无事一般低声对朱月武道“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朱赞郇当下也只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他方才低声道了一句“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朱月武自然知道朱赞郇是来找谁的,可是在听到朱赞郇这话时,他却是只做不知。
“找人?大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朱月武当下只是颇为无辜的道了一句。
“因为你将他抓了,所以我便找到此处来了。”朱赞郇却是根本不给他装无辜的机会,他只直接对着朱月武这么说了一句。
朱月武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既然大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倒要问问大哥,不知大哥要找的是谁?”
听到朱月武的话,朱赞郇只直接道了一句“他叫大志。”
“您是说那个云永巷的小杂种?我倒是不知
大哥何时跟那种人有了交集?”
话音落下,那朱月武的目光只又扫向沈芳慧,随后他只低声道了一句“还是说这小杂种莫非竟与大嫂认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