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替罪羊

被朱月武吼着的几人,只立刻连声应是。

而且不过片刻,他们只竟然还真将原因给找到了。

“二少爷,我们在厕房的窗台处找到了这把油壶,和窗台处烧干的柴禾,我们初步估计,这火怕是从这里引起的。”

听到此言,朱月武只也立刻不悦道“油壶和柴火怎么会放在一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听到朱月武的问询,那小厮只道“小的不知。”

“你不知便赶紧去查啊!难道这也要我教?”朱月武冷冷训斥道。

听到朱月武的训斥,小厮立刻应了一声是,随后那小厮便也匆匆领着人离开了。

而朱月武在训斥了那小厮之后,只也立刻出言安慰起了沈芳慧“慧娘,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直接找出那个凶手的。”

听得朱月武的安慰,沈芳慧当下只也似是得了一些安慰。

而在朱月武的指示之下,很快那群人便将一名老头押到了现场。

看着被押过来的老头,朱月武只立刻便用眼神看了那些人一眼道“你们绑着这人过来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朱月武的问话,众人只都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许久之后,其中一人方才低声道了一句“二少爷,这就是刚才将柴禾与油壶放在一处的老头,您看咱们应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听到这些人的话,朱月武脸上的表情便也立刻变了“原来这就是你做的事情,你倒是胆子大,说!你为何要将这油壶与柴禾放到一处?”

听到朱月武的话。那老头只立刻瑟缩了一下。

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日的一时疏忽,居然会引起这样的惨祸。

那老头只立刻道了一句“二少爷,小老儿是将油和柴火放到了这里,可小老儿我也不知事情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毕竟我可没有在此处点火。如果没有火,这里怎么可能会引起这场火灾呢?”

说这话时,这老头只还不自觉打了个酒嗝。

听得老头的话,朱月武的脸上只也瞬间露出了几分不悦。

“可若是没有你的这些,这火如何能烧到这顶屋里呢?”

听到朱月武的话,那老头儿只能低声道一句“可我就是放了一会儿,小老儿实在没想到这顶屋里的火会落到我的柴禾上,二少还请明鉴啊。小老儿绝对不是杀人放火的元凶!小老儿甚至都不知道这屋里怎么会有人?”

听得那老头儿口口声声如此作说,朱月武瞬时只也转头看向其他人道了一句“那今日第一个发现这里走水的人是谁?”

听得朱月武这话,没等那小厮开口,沈芳慧便只先出言道了一句“是我先发现走水的。”

一听沈芳慧这话,朱月武原本还想训斥对方几句。

然而在看清楚说这话的人是沈芳慧之后,他便也不禁对着沈芳慧变了态度。

“原来是嫂嫂先发现这里走水的,也亏得嫂嫂先发现此处走水了,不然这里只怕要烧的更多吧。”朱月武当下只立刻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夸赞起了沈芳慧。

听到朱月武的夸赞,沈芳慧此刻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毕竟春兰就这样死在了花园的厕房里,关于这一点,换作任何人恐怕都要难以接受。

而在另一边,那侍女在看过花园里的闹剧之后,只也立刻便往大少爷屋里去了。

侍女穿过长廊,尚且没有推开那门窗,随后她便听到那廊屋之内,只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咳嗽声。

听得那剧烈的咳嗽声,侍女只等着声音微弱了下去,随后她方才在门口敲了敲门。

听得那咚咚的声响,屋里过了片刻后方才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什么人在此?”

听得朱赞郇这话,那侍女只低声答道“主子,是我。”

朱赞郇此刻倒也终于认出那说话的人是谁了,故而他只在随后道了一句“进来吧。”

听得朱赞郇的话,那侍女随后方才将木门打开。

而随着木门被推开之后,那侍女只看到自家少爷正刚刚将一块带血的帕子收进自己的怀中。

看到朱赞郇这般,那侍女的眼中只也不免闪过一丝对朱赞郇的心疼来。

“少爷。”

朱赞郇冷冷道一句“说。”

听了朱赞郇的话,侍女犹豫片刻后,方才强忍着悲伤道“少爷,春兰姐姐出事了。”

听得此言,朱赞郇只也立刻怔住了,好半刻后,他方才大睁着一双眼睛道了一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春兰他出了什么事?”

面对着朱赞郇略显急促的问询,那侍女一时只也有些怔住了,她显然都没有想到朱赞郇会这样问自己。

许久后,她方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徐管家,徐管家对于她这样冒冒然的行为显然并不赞同。

徐管家只也朝着侍女无声的摇了摇头。

那侍女看着徐管家,只也立刻收回了目光。

然而她这一点小动作却还是被朱赞郇看在了眼里,朱赞郇只又咳了两声后,随后他只用一种充满不悦的声音道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朱赞郇的低声呵斥,那侍女显然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她方才对着朱赞郇道了一句“没……没什么?”

朱赞郇随后只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没什么?没什么你会看着徐管家的眼色行事,没什么你会这么慌慌张张?”

听到朱赞郇的话,那侍女只立刻沉默着不再吭声了。

朱赞郇瞬间只也很是不悦。

“你怎么还不说?怎么着?难道你想让我当一个聋子?你放心,我还不至于经不起你说的那些。”

听到朱赞郇这话,那侍女恍惚间只又看了一眼徐管家,徐管家自然知道自己如今是瞒不住朱赞郇了,故而他倒是不再看向那侍女了。

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那侍女却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徐管家现在表达的意思是要自己选择的意思。

而这种自己选择是必定会与徐管家最开始的意愿相违背的。

如果少爷没事还好,若是少爷有事,那自己可就是罪魁祸首了。

可是若是不说,少爷现在明显也处在一种暴走的边缘处,所以自己不说可能也会激怒少爷,到时候少爷生气起来,气到少爷伤了身子,恐怕自己更没个好下场。

故而在一番纠结之后,侍女最终还是决定坦白一切。

“少爷,春兰姐出事了,也就是说春兰姐她死了。”

虽然知道春兰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朱赞郇显然也没有料到春兰居然会闹出这样大的事。

“怎么会这样?你是说春兰她死了?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一时半会,朱赞郇显然都还有些没法接受那侍女说的这些话。

面对朱赞郇的话,那侍女只低声道“现在还不知道春兰姐姐为何会出事。”

随后那侍女咬了咬牙,想起那位少奶奶,她便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子恨意。

“不过春兰的死似乎与那位陆姑娘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是说慧娘?”徐管家只也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是不相信沈芳慧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然而面对徐管家的质疑,那侍女只立刻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点头的样子,到底也是跟了自己很多年的丫头,朱赞郇自然也是不愿意怀疑她的,故而朱赞郇只也对那丫头主动道了一句“她怎么害死春兰的?”

听到少爷直接说是沈芳慧害死了春兰,她到底也不敢这样做说,故而她只在随后立刻出言解释道“少爷,她应当不是故意害死春兰的,不过春兰的死却也跟她多少脱不了多少干系。”

听这侍女的话里似乎还有回寰的余地,徐管家便也忍不住主动道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一些。”

徐管家当下既然都主动开口了,那侍女便也只能立刻道了一句“少爷,春兰姐是死在朱夫人的种植园的小厕房里的,她是活活被火烧死在厕房里的。”

听得这话,很显然朱赞郇的心绪便又是一阵激动。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是谁干的?”朱赞郇只立刻主动开口问道。

面对朱赞郇的问话,侍女只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更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我只知道我过去的时候,那花园里就走水了,而且春兰姐姐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厕房附近,也是因为陆姑娘说要去给朱夫人请安,若非是她要去请安,春兰也不会因为闹肚子在那朱夫人的小花园里如厕了,若是没有如厕,春兰便也不会死了!”

听了侍女的一大段前后因果的解说,徐管家只也不免道了一句“我当这陆姑娘真与走水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她的关系居然这么浅。”

然而面对徐管家的话,朱赞郇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徐管家,随后他只低声道“那现在可有人在调查此事?如今可有初步怀疑的嫌疑人?”

面对朱赞郇的问询,侍女只低声道“目前好像还没有值得怀疑的嫌疑人,二少爷只初步怀疑是花园里看守的老头失手放了火,毕竟这老头爱酗酒,他又将酒与柴禾放在一处,若是失手放了火好像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