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那群守城士兵的大嚷大叫,傅思然只觉得自己多半凶多吉少。
好在他跑的够快,故而那群人一时倒是没有抓住他,只是就在他即将逃出瓮城的时候,不想他却是正与一队人马迎面相撞。
他被人撞的当即跌倒在地。
昨日的那群人立刻笑着冲上去道了一句“臭小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你继续跑啊?”
说完这话,那人甚至还想一巴掌拍一拍傅思然的脸颊。
然而当他的目光斜斜看向迎面的那队人马时,他刚才的嚣张便也彻底被收敛了,他立刻跪在地上道“队长。”
被唤作队长的人正站在那为首青年的旁边。
他知道这几人不知道那为首之人是谁,所以他正准备说出对方的名字,然而为首的青年却朝他摆了摆手。
故而那队长立刻便改为出言训斥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这是没事做了吗?”
被队长训斥,那几人立刻道“回队长的话,这人是过来打探消息的奸细!他没有路引,企图混进城中,我们正准备抓他呢!”
一听对方这话,傅思然立刻装出一副维诺的模样道“大人,我冤枉啊!我不是奸细,我就是一个游方道士!”
然而那队长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说辞呢?而就在队长准备下令将傅思然押下去的时候,不想此时那去送午餐的年轻士兵正也出来了。
他一看到傅思然便立刻小跑过去替傅思然求情解释道“队长,这人不能抓,他不是奸细!”
队长不满的看向那年轻的士兵“他没有路引就进城难道是你放进来的?”
年轻的士兵立刻道“队长,他不是打算进城的,他就是替我来送饭的,他是个游方术士,今日恰好遇到我父亲,他见我父亲腿脚不便,便主动替我父亲挑起担子罢了。”
听到有人替傅思然解释,那队长立刻看向傅思然道“就算是游方术士,也该有路引才是,你的路引呢。”
傅思然立刻低声答道“回队长的话,我的路引在经过云山一片的时候被山匪们抢走了。”
说罢他只还刻意露出自己那张被打伤的脸“我这张脸就是被山匪们打伤的,他们不但抢走了我的路引,还把我身上唯一的五两银子抢走了。”
一听这话,刚才污蔑他是奸细的几人,立刻便意识到这人是在说谎,毕竟他那张脸是被他们打伤的,那五两银子也是他们抢走的,这臭东西根本是在说他们是土匪。
然而他们还不能出言否认,如果出言否认他这些遭遇不是因为遇到了土匪,那他们难道要说他的遭遇是因为遇到了他们吗?
要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如果被这位队长知道,那他们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毕竟对方可是十分讨厌底下的人借着这次的事情胡乱霍霍底下的百姓。
如果他开口说这话,很可能不会让傅思然进入牢狱,相反他自己可能还会被这位队长惩罚。
故而他只能恨恨的瞪着傅思然,却并没有选择开口解释。
听到傅思然的话,那位队长便也只道了一句“你是哪个道观的?”
傅思然闻言正要开口解释,然而当他的目光看向为首的青年时,他的那些鬼话便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随后他突然对着为首的青年道了一句“您可是晋王殿下?”
听到他这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好像唤的是晋王殿下。
然而为首的青年却是并没有应他的话。
他只是转头对小队长道了一句“你们先将人带过去吧!”
然而傅思然却是二话没说,便又对青年道了一句“晋王殿下,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一听傅思然如此做说,赵衍桢便也意识到自己此刻根本不可能捂好自己的马甲了。
故而他只道了一句“你要将什么东西交给我?”
傅思然立刻将手指向刚才他找到那块青铜令牌的方向道“东西就在那里!”
赵衍桢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示意一名下属去哪个方向翻了翻。
随后那下属很快便将那枚青铜令牌找到了,并且下属只主动将青铜令牌交给赵衍桢。
看到那枚青铜令牌,赵衍桢的目光便也终于落在了那人的面前,不过此时他也不好过问太多,故而他只对小队长道了一句“这人便交给我吧?”
小队长哪里敢反驳赵衍桢的意思,他只连忙应了一声是。
随后赵衍桢便对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傅思然道了一句“你且先起来吧。”
傅思然闻言立刻站起了身。
而那几人看到傅思然被对方带走,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妙的。
另一边反倒是那带傅思然过来的年轻士兵明显是有些担心傅思然的处境的,故而他只立刻帮着傅思然道了一句“队长,他不是恶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少说两句吧。他不会有事的。”队长却是小声的叫他闭嘴。
听了队长这话,那人方才不再多言。
而于此同时,队长随后只又立刻跟上赵衍桢。
并且他只在随后为赵衍桢安排了一个空房间,如此一来也方便赵衍桢审问那人的来历。
而待赵衍桢一行人进了空房间后,那队长随后便立刻出去了。
赵衍桢只等到屋子里都是自己的人了之后方才对着傅思然道了一句“这令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傅思然也没打算对赵衍桢说谎,他只立刻道了一句“这是苏本皋交给我的,他说他是你的师弟,他希望我能替他将这块令牌送到你的手中!”
听到傅思然这话,赵衍桢当下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他只立刻追问了一句“他现在在哪里?”
面对赵衍桢的追问,傅思然只不缓不急的道了一句“他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赵衍桢的脸上便也不禁闪过了一丝悲伤,他低声问道“怎会如此?”
面对赵衍桢的问询,傅思然只低声道了一句“他被人追杀,中了毒箭,我们捡到他的时候,也曾试图将他救起,然而当时的他已经性命垂危,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听到傅思然这话,赵衍桢终于不再开口,好半刻他方才低声道了一句“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然而面对赵衍桢的这个问询,他明显有些懵了。缓了片刻之后,他方才对着赵衍桢摇了摇头道“殿下很抱歉,关于此事我的确是一点也不知道。毕竟我救起苏本皋的时候,他便已经受了伤,昏迷不醒了。”
听到对方这样的回答,赵衍桢便也不再多问了。他只是怔怔看着那青铜令牌。
许久之后,他才抬头问道“那他可还有留下其他东西?”
面对赵衍桢的问询,傅思然随后只又立刻从包袱里将那封被撕碎的信,以及苏本皋的身份凭证交给赵衍桢道“这就是苏先生留给我的全部东西了。”
赵衍桢闻言,只示意身边人将东西给自己呈上来,当他看到那封撕碎的信后,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这信是怎么回事?”
傅思然听到这问话,却显然有些犹疑。
一旁的暗卫见傅思然不吭声,便也立刻出言催促道“殿下问你问呢!你怎么不吭声?”
面对暗卫的问话,傅思然随后便也立刻道了一句“因为我在想该从何处同殿下交代此事起,毕竟草民有一件事其实是骗了殿下的!”
“你从何处骗了我?”赵衍桢闻言只面无表情的问道。
傅思然随后只低声道了一句“草民其实并非游方的术士,而是云湖寨的山匪!”
一听这话,守在赵衍桢身边的暗卫立刻紧张的护住赵衍桢,然而赵衍桢却是朝他们摆了摆手,并且赵衍桢只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他只又将目光落在傅思然的身上道“你继续说。”
傅思然见赵衍桢居然并没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便也不禁多生了几分佩服,接着他只低声对赵衍桢道了一句“我是在石头谷附近找到他的,当时他似乎就混在一个叫做枫林寨的人之中,那些人也因为他全部都遇难了,我们当时是去找枫林寨的人,因为以为他也是枫林寨得人,所以我们便将他一起救了,之后我们给他处理伤口,然而当时的他便已经被毒箭所伤,我们无从去救,所以他临终之时,便将东西交给了我,他只让我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交给您!”
“我本来是不想帮他的,毕竟我一个山匪往官府眼前送,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当他告诉我,殿下您在耒阳城之后,我便也放心了下来。毕竟人人都称颂殿下的仁德,我想殿下是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我是个山匪就将我杀掉的。”
听到这傅思然这话,赵衍桢轻笑了一声,倒没想到这山匪居然也会给人来这一套。
看来对方还是颇有些胆识的。
故而赵衍桢随后只立刻爽快的回应道“若你不是奸细,我自然会放你一马。”
听到赵衍桢这话,傅思然随后立刻道了一句“若我是奸细,那我绝不敢这样贸然出现在殿
赵衍桢闻言只抬了抬手,他示意傅思然只继续说下去。
傅思然当下自然也立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