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手术输血导致的严重输血不良反应。”
看向唐黎，夏时砚开口道。
“如果不是知道阿锦是南乔的妹妹，都要怀疑她接受了有血缘关系亲人的供血。”
唐黎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南锦被捅伤那天，血库告急，是她和陆斯衍给南锦献的血。
夏时砚却说接受了有血缘关系的人供血是什么意思？
一侧，南乔脸色白了白。
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之色，他选择了开口：“小锦不是我亲妹妹。”
一句话，如同一颗雷在三人间炸开。
夏时砚拧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年有人要把刚出生的小锦投河，刚好被我父母撞见，那人扔下她就跑了，我父母便将她带回了家。”
“我母亲之前刚好在国外进修，所以从没有人怀疑过小锦的身份。”南乔垂眸解释道。
霍地，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
“你们要不要和小锦做一下亲缘鉴定？”
“好。”
没等唐黎说什么，陆斯衍应了下来。
虽然觉得他和唐黎与南锦有关系的可能性不大，但确认一下，总归是放心的。
“我去安排。”夏时砚对陆斯衍点了点头。
接收到的信息有点多，唐黎缓了缓，想起什么，扯住了夏时砚白大褂的袖口：
“时砚哥，所以锦锦这次遇险不是人为对吗？”
听到唐黎这句话，陆斯衍眼底划过一抹幽色。
人为？
唐黎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知道有人会对南锦不利？
“不是。”夏时砚轻拍了拍唐黎的手背，温声道。
两个字，唐黎心口的那块石头轻了一半。
不是陆绾。
那就不是因为她今晚看到了她与陆斯衍的事情。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丝丝缓和，强撑着的力气也随之用尽，唐黎浑身一软，栽进了陆斯衍怀里。
夏时砚上前看了一下唐黎的情况：“她应该是之前精神过于紧张，这会儿骤然松弛下来，没了力气。”
“我送她去病房。”
陆斯衍打横抱起唐黎向VIP病房区走去。
南锦隔壁的病房里，陆斯衍将唐黎轻轻放在病床上，找护士要了一套全新的病号服，将她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
把被子盖好，他食指落上了唐黎的眉心。
哪怕是昏睡中，那里依旧紧紧蹙着，似是有什么心事。
他正一瞬不瞬的凝着病床上的人，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转头，夏时砚在门边招手，示意他出去一下。
给唐黎掖了掖被角，陆斯衍转身出了病房。
“斯衍，今晚宴会上发生了些事情。”
两人在走廊的窗边站定，夏时砚缓声开口。
“也怪我，邀请了唐黎，却没能保护好她。”
“发生了什么？”听到夏时砚的话，陆斯衍眸色暗了几分。
“我原本给她订制的礼服并不是她刚刚穿的那件，她身上那件，是安安订制的。”
“这件事害她在晚宴现场被误会，有人说了些难听的话……”
陆斯衍脸色微沉：“夏时安的礼服为什么会出现在唐黎身上？”
“工作室给的说法是工作人员失误，误把安安订制的那件礼服送到了唐黎手中。”
“工作人员失误？”陆斯衍冷嗤了一声，“沈纾的工作室什么时候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侧头看了夏时砚一眼，看着他满脸的疲惫与倦意，陆斯衍声音缓了缓：
“你只管照顾好南锦，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好。”夏时砚哑声点了点头。
他那会儿到宴会厅时，唐黎已经被夏振海叫去了休息室，而他在招呼宾客的过程中，大概了解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正要去找唐黎，他接到了南锦出事的电话，慌忙赶回了医院。
他也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担心会牵扯到夏时安，觉得还是陆斯衍出面更好一些。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夏时砚先行离开，去ICU查看南锦的情况。
陆斯衍则没动。
挺立的身影凝着窗外无尽的夜色，墨眸中掀起一阵骇浪。
没想到唐黎晚上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还是在生日这天。
掏出手机，他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陆总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想起慰问我们这种小人物了。”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
“别只顾着做设计稿，手底下出了内鬼都不知道。”陆斯衍直奔主题。
沈纾一愣，随即笑了：“原来不是慰问，是问罪。”
“内鬼已经抓出来了，不过只肯承认是工作失误，我是没办法了，不然陆总自己来？”
“我会派人去领人。”陆斯衍淡声道。
“好。”沈纾应道，“如果没猜错，这件事的两位主角里，有那件婚纱的主人？”
“你只管做好你的设计。”
沈纾轻嗤一声：“刚刚陆大总裁还嫌弃我只顾着做设计。”
“挂了。”没理会她，陆斯衍直接挂断了电话。
才挂断，林晟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总，查到陆董和夏婕儿曾经在茗品茶楼见过面。”
“同一天，她还在云香阁充了一张会员卡。”
“会员卡？”陆斯衍狭眸微眯。
这不是陆绾会做的事。
“她在云香阁与什么人见了面？”陆斯衍沉声问道。
“暂时查不到，那天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掉了，服务员说每天人来人往，记不得那么久的事情了。”
“继续查。”
“是。”
林晟应了一声便要挂断电话，忽然听到陆斯衍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天是几号。”
“10月13日。”
陆斯衍瞳孔微沉。
10月13日，是他去宁城出差的那天。
那天中午，在陆氏电梯里，他碰到了要外出的唐黎。
当时他到机场打电话给她，就察觉她情绪不太对，当时她解释说生病，他没怀疑。
现在想想……
幽深的眸子里暗潮汹涌，镀起层层寒意。
再联想到南锦出事后她的反常，还有她今晚在抢救室门口问的那句是不是人为。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