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是被纪承洲吻的?

纪承洲憋闷又无奈,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然后抱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

桑浅醒来,有些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从沙发上起来。

“浅浅,醒了?”

陈秋容的声音从里边病房传来。

桑浅敲了敲额头,“奶奶,我醒了。”

“承洲说茶几上有蜂蜜水和白粥,让你吃了,能缓解头痛。”

桑浅往茶几上看,果然有一杯泡好的蜂蜜水和一碗白米粥,她起身来到病房,“奶奶,你吃早餐了吗?”

“我吃过了,承洲给我端的粥。”陈秋容视线落在桑浅嘴上,“你昨晚如愿以偿了?”

桑浅一脸茫然,“什么?”

“你昨晚喊着让承洲亲你呢。”陈秋容脸上都是温和开心的笑,“承洲性格沉静内敛,你主动大方,正好互补。”

桑浅惊讶指着自己,“我昨晚喊着让纪承洲亲我?”

“嗯,你忘了?”

桑浅仔细回想,记忆却只到自己从爱尚KTV出来,拉着小筑上车这里,后面完全不记得了。

那杯混酒太上头了。

对了,小筑呢?

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小筑打电话,振铃几秒后,被人挂了,她又拨过去,这次直接关机了。

桑浅快步进了卫生间,刷牙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嘴唇都是肿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了怔。

难道是被纪承洲吻的?

甩甩头,不管了,先找到小筑要紧,昨晚的事,她必须弄清楚。

桑浅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苏梅提着保温盒进来。

她三两口将蜂蜜水喝了,又匆忙喝了几口粥,“梅姨,麻烦你照顾一下奶奶,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苏梅见桑浅匆忙离开,走到病房,问陈秋容,“老夫人,大少奶奶这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呀。”陈秋容笑,“大概是害羞了。”

“害羞?”

“嗯。”陈秋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昨晚浅浅喝醉了酒,闹了承洲好久,囔囔着让承洲亲她。”

苏梅也跟着笑了,“那老夫人离抱小曾孙不远了。”

“谁说不是呢。”

这边桑浅来到地下车库,以为能像往常一样看见孙琦在等她,结果看见的却是沈铭,“沈大哥,怎么是你?”

“今天老孙送大少爷,你现在是要去小筑家吗?”

“你怎么知道?”

“昨晚KTV发生的事老孙和我说了,你酒醒了定然是要去找小筑的,平日里小筑喊我一声大哥,小妹出事,哪有大哥不管的道理?”

沈铭脸色不太好,昨晚追出去没找到小筑,一想到花骨朵似的小姑娘差点被猪拱了,他这心里就火烧似的,烦躁得一晚上没睡好。

桑浅神色有些欣慰,“走吧。”

两人上车,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朝小筑家驶去。

桑浅也是平时偶尔听小筑提起过自己的住处,真正来还是第一次。

车子在胡同口就进不去了。

两人下车,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148号。

桑浅找了一个人妇人问路,“阿姨,你好,请问这里是西居胡同吗?”

“是啊。”

桑浅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那麻烦问一下你知道148号在哪里吗?”

妇人蹙眉看着桑浅,“你找老筑那个赌鬼干什么?”

“你说的老筑是不是筑建国?”

“这条胡同里除了他是个赌鬼,还能有谁?”妇人一脸嫌弃,顺手朝前面一指,“你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左拐,走到底就是了。”

“谢谢。”

“八成又是要债的找上门了。”妇人嘀咕一句走了。

桑浅顺着妇人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148号。

从两扇生锈的铁门进去,右边还有一个发臭的垃圾池,大夏天的,苍蝇到处飞。

走过垃圾池,前面就是一个老旧的楼道口。

桑浅左右看了看,就这一个楼道口,便进去了。

这是一个三层的楼房,小筑具体住哪一层,桑浅也不知道,只能去敲一层楼住户的门打听。

打听之下才知道筑建国住在302。

这是老房子,没有电梯,一层只有两户。

桑浅和沈铭很快来到302房门口。

敲门后,开门的是小筑的母亲,也就是那天去明月山庄找小筑的妇人。

“阿姨您好,我是……”

“我记得你,小筑之前主顾家的大少奶奶。”筑母站在门内,门只开了一条缝,她也没有打开请人进去的意思,“你来干什么?”

筑母一脸不耐烦,与之前在明月山庄热情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桑浅只当是自己冒昧来访,让人家不开心了,“我来找小筑。”

“她不在家。”筑母说了一句就要关门。

沈铭伸手按住门板,“你是小筑的母亲吧,你女儿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吗?”

筑母蹙眉打量了沈铭一眼,“你是谁呀?我女儿有没有被人欺负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铭是个直男,被筑母这么一问,一下噎住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筑母白了沈铭一眼,之后又斜了一眼桑浅,“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我女儿给你当牛做马,离开时也没见你多给她一分钱,这时候假惺惺跑过来干什么?”

说着用力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谁呀?”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老房子隔音不好,里面人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小筑以前主顾家的那个大少奶奶。”

“妈,你说谁来了?”这是小筑的声音,紧接着是敲门声,“妈,你放我出来。”她似乎被关在房间里。

桑浅立刻又抬手敲门,一下接着一下敲得很急。

“谁呀?”是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桑浅,“我找小筑。”

男人没开门,只道:“走走走,她不在家。”

“我刚听见她说话了,开门。”

“我说不在家就不在家,哪那么多废话。”

桑浅蹙眉和沈铭互相看了一眼。

“大少奶奶,你站这边来。”沈铭说。

桑浅知道他这是想撞门,立刻退到一边。

砰的一声。

门被沈铭一脚就踹开了,力气太大,门撞在墙上,猛然弹回来,被沈铭一掌按了回去。

屋里的男人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

此人正是小筑的父亲筑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