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搞定了一套房。
严季科这边则是跟慕秋友好交流了一个下午,最后就消息通达这件事达成了一致。
这么多年,慕秋虽然承认他这个弟弟是有点欠抽,但是在感情上,一向是潇洒随意。
身边的女性朋友一直不少,女朋友似乎也没有断过。
所以当时严季科和徐染纠缠的时候,慕秋压根儿就没想着问,也就错过了很多关键情节。
第一次严季科让叫他,他没问,以为徐染不过是严季科众多前任中的一个。
后来说要追徐染,他也以为只是一时犯抽。
毕竟男人了解男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所以夏甜一说别帮他,他也就答应了,甚至还有点看严季科好戏的心态。
毕竟坑弟这种事情,他这么多年也确实没少做。
往常,严季科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来找他的。
这次,严季科却是专门和他讨论沟通很久。
慕秋有些好奇了。
农场主:我有一个问题。
Ke:放
农场主:你是认真的?
Ke:???我表现的不明显吗?
农场主:为什么?
Ke:什么为什么?
农场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么苟还怂?
农场主:你以前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成功将严季科问到。
想了想,严季科打下一行字。
Ke:不知道。
这是回答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怂,手机这头的严季科泛起苦笑。
年少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意。不想要陷入感情桎梏,女生一主动,他就习惯性退缩。
感情嘛,就是你情我愿,一起开心地相处一段时间。
所以他对于那时徐染对“女朋友”这个身份的执着嗤之以鼻。
他承认跟徐染相处非常开心,前三次止步于牵手、亲吻,也照常约会。但只要徐染提出确定关系,他都会拒绝,这个身份有那么重要?
他看着徐染偃一次一次旗息鼓又斗志昂扬,用朋友的身份小心接近,甚至觉得很有意思,怎么会有人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呢?
她要,他就偏不给。他擅长暧昧,不拒绝不负责,再用偶尔的主动让她欢喜,他深谙此道。
7年前那晚,隔壁房间的人来敲门。
他发现他下意识地去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警铃大作。
然后为了证明还是那个随意洒脱的自己,第一时间逃离,甚至转头就答应了另一个人。
可那时的他没有意识到,其实迫切的逃离,就已经是真切地动了心。
在后来漫长的七年里,明明她已经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和想念,去寻找蛛丝马迹。
回忆里都是美好的,美好到他忽略了自己对她的伤害,下意识地觉得,你看,她都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怎么会就不喜欢了呢?
一定还是有感觉的吧。
所以当她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时刻警惕着和自己距离的时候,告诉他,已经过去7年,他们都不是原来的自己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那个走不出来的人,其实是自己。
他看完了聊天记录,一寸一寸地去回忆那些或好或坏的过往,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真的垃圾。
他也才明白,那些念念不忘,其实是亏欠感,不去联系,是害怕。
Ke:可能是因为亏欠吧。
慕秋见他这么说一下子就精神了。
农场主:改天展开说说
农场主:不说清楚我怎么好帮你。
严季科无语,八卦的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Ke:哪天喝酒再跟你说。
农场主:行。
今天晚上就去。
晚上11点
慕秋拿着花生和酒,准时敲开了严季科的门。
俩人刚刚落座,慕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您好,是夏甜女士的家人吗?这里是TIME酒吧,麻烦来接一下她,她喝多了。”服务员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有一个徐染女士,您认识吗?两个人都喝多了,麻烦一起接走吧。”
严季科立刻说:“我跟你一起”
慕秋点头,想着还好没喝酒。
在严季科家,就近开了严季科的车。
从家里到酒吧也就15分钟的距离。
两个人飞速到达酒吧,被服务员引进包厢。
就看见徐染和夏甜蜷坐在沙发和桌台中间,一人手里抱着一个空酒瓶,地上桌上也都是瓶子。
这是喝了多少。
徐染买了房子,又省了装修的钱,俩人都觉得很开心,刚好徐染经期结束,就准备约个酒。
又因为第二天徐染要出差。
俩人一合计,择日不如撞日,晚上下班吃完晚饭,溜达着就去了TIME酒吧。
夏甜说,喝酒就是要喝一个氛围感,TIME酒吧是C市最火的酒吧之一,老板之一是夏甜的前男友。
谈恋爱的时候,每次有好酒,都会存到夏甜名下。
虽然分手了,酒还在。
说起喝酒,夏甜就有点馋。于是就拉着徐染一起去了TIME。
夏甜是尊贵的VIP,安排了视野最好的包厢。
两个人都很开心,喝了一瓶又一瓶,微醺时在舞池里跳舞,多了就蜷缩在沙发缝隙,分享彼此的秘密。
一顿酒是喝得痛痛快快。
等服务员进来问问还有没有需要。
俩人已经抱着酒瓶睡的贼香了。
无奈,服务员只能随便找了一个人的手机,熟练地拨打紧急联系人的联系方式。
慕秋和严季科进门,看到的就是俩人抱着空酒瓶子砸吧嘴的样子。
对视一眼,一人一个。
慕秋从右边绕,严季科从左边里面进去,要稍微慢一点。
慕秋俯下身来,手刚碰到夏甜,就感觉有人把夏甜大力扯了回去。
就见徐染睁着眼睛像护着小鸡崽似的,问他:
“你是谁,你想对甜甜干什么?”
慕秋无奈起身,“我是慕秋,慕师兄,你记得吗?我来接甜甜回家。”
徐染看了半晌,摇头。
“谁都不能带走甜甜。”
慕秋看了一眼严季科。
俩人合力将桌台搬开,都蹲下来,想用力掰开徐染的手,发现自己居然掰不动。
慕秋默。
“我来吧。”严季科说。
他将徐染的脸捧起来,让她看着他。
“染姐,我是严季科,你认识我吗?”
徐染偏头,仔细瞅了半响。
“阿科?”
严季科一喜,刚想说什么。
就见徐染松开抱着夏甜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自己一耳光。
一声脆响。
慕秋震惊,严季科被打懵了。
徐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疑惑。
“今天这个感觉嗝有点真实。”
慕秋趁空隙将夏甜抱起来,用外套裹好。
丢下一句“我打车送她回去”走了,意思是车留给他。
严季科也不管慕秋,只是看着面前的徐染,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想打我很久了吗?”他问。
“是的”徐染软绵绵地,不停地往两边倒,但还是点点头。
“那,你还喜欢我吗?”严季科问。
“不喜欢了。”徐染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