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鹰眼凌厉看着他们，嗓音很沉，却不算倨傲：“有事吗？”
那气场没得说，虽说姿容平庸，很符合程栩然心中对这位新锐新资本家的猜想。
“没事，老板，我们就跟您打声招呼，毕竟能见到您的机会不多，要是眼看着您的车过去而不说话，那多遗憾。”
傅时淮露出一个笑，被男人的气场一对比，活脱脱的傻白甜，还没心没肺，极其符合那张笨蛋美人脸。
他热情地指着程栩然说：“老板你记一下，程老师演技很好的，绝对比傅令仪老师演技还好，老板您慧眼识珠，以后有什么资源先考虑栩然姐姐啊。”
老板：“……”
见过阿谀奉承，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推销。
他眉心皱着，等待什么。
车后面响起一声低低的咳嗽音，音色极冷，发哑。
在寂静中，撩动听力。
程栩然没忍住看了一眼，只可惜劳斯莱斯内部升起了挡板，什么也看不到，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贵。
得接多少剧才能买得起这一辆车，干脆把她卖了吧。
“还有事吗？”中年男人道。
“有！”傅时淮慷慨激昂。
“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练习生，老板您先走吧。”程栩然微笑着把傅时淮死死扯到后面，保持职业素养，态度谦逊，“打扰了。”
她的嗓音很特别，极具辨识性，不同于一般女性的甜软动听，偏偏清冷，具有底蕴感，很大气的一把嗓子。
中年男人多看了程栩然一眼，声音很低：“程栩然是吗？”
程栩然微怔：“是。”
开局第一天，大名被老板记黑名单。
中年男人没再说话，目不斜视，单手握着方向盘，开着劳斯莱斯离去。
后车座。
宋砚清闭目养神，容色冷淡。
李叔想到方才清贵疏离宋公子不耐地让他按的那一声喇叭，思忖片刻，笑着说。
“程栩然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是您的同学吗？少爷念旧情是好事……”
“她么。”宋砚清无波无澜。
后车镜里，倒映着后方停车场，两个人说话的身影，逐渐远去。
那男生笑的灿烂。
“咔哒。”
黑银磨砂打火机的滑轮被人用力摩擦而过，发出云淡风轻的声响，指骨修长而皙白。
宋砚清嘴里咬着烟，没再看。
“少爷，上哪？”李叔问。
半晌，宋砚清吐出一个地址，眉眼捎带几分清倦。
“原来少东家长这样！姐姐，我们肯定是第一个见到少东家的人，说出去可以吹一百年。”
“以后不要这么冒失，不是人人都有好脾气。”程栩然感觉这位练习生弟弟有时候天真的过分，十多岁的年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
她蹙眉，耳边还回荡着那声若有若无的咳嗽声，压得很低，品出无限冷意，矜贵。
有些……熟悉。
“我知道，没事的栩然姐姐。”傅时淮认真道，耳廓微红，“这次就刷个脸，少东家不赏识也没关系，等我混出头，我肯定给姐姐砸到火遍大江南北！”
就，特别容易脸红。
“不用。”
拿的什么剧本，龙傲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