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不想怎么样,要是你们刚才赔了钱,我们已经走了。不过,现在就是你们赔钱,我们也不愿意了!”马车里传出的还是那个男声。
“你们不愿意?我们凭什么愿意赔钱?要赔,也是你们赔给我们,你们自己看,我们的马车都有裂痕了!”白素依然噙着冷笑,蛮不讲理,谁还不会吗?
“就是,你们这明摆着欺负人!”巴图斯本来想息事宁人,可对方太霸道了。他走南闯北,也没有被这样欺负过。
“看来,这个娘子他们也不是任人摆布欺负的?马车里是什么人啊?”
“谁知道呢?只在马车里说话,也不出马车。”
“怕是见不得人吧?自己明明理亏还理直气壮的!”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明星听着那些议论,想着该怎么收拾那些坏人。目前,在他的认知里,马车里面的人就是坏人。不过,没有得到娘子的同意,他不会贸然出手。娘子那么厉害,这些人对于娘子来说,就是小虾米。对,娘子说的,不值一提的人就是小虾米。
“你们闭嘴,你们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主人出来打死你们!”瘦子马车夫就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狗仗人势!”人群里有人骂了一句。
“谁?他妈的谁在骂老子?”瘦子马车夫对着人群怒吼。
“啪”,“啪”,又是两耳光,这次却是明星打的。
“你再满嘴喷粪,我就打你嘴巴!”白素说,“相公,打得好!免得他带坏小孩子,这里的小孩这么多!”
“打得好!”人群里的人也跟着喊起来。
“看来,我不出来教训教训你,你还不自在了?”马车帘子掀开,从里面飞出一个人来。
吃瓜群众见那个人是从马车里飞出来的,都吓得往后退,以为那个人很厉害,就闭了嘴。
白素见从马车里飞出来一个人,她仔细一看,这个人个儿挺高,看上去不男不女的。这人长相奇怪,脸很长,眼睛阴郁,鼻子是鹰钩鼻,嘴巴很大,上嘴唇和下嘴唇包不住两颗大龅牙,看着就凶恶霸道。穿着打扮跟这里的人不一样,一身黑袍,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坏人。
“教训?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白素冷笑着说,她才不会被他那凶相吓着。
“爹,你去教训那个坏人!”小宝让明星去,他怕娘亲吃亏。因为那个人看着就是个大坏蛋。
“小宝,我盯着呢!先让你娘亲教训,你娘亲那么厉害,不怕的!”明星知道白素厉害得很,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对手,只是看白素愿不愿意出手而已。
“二舅,过我们这边来!”小宝喊着巴图斯,他怕巴图斯一个人待在一边吃亏。
巴图斯站在白素的左边,小宝和明星站在白素的右边,中间隔着一些胆儿肥的吃瓜群众。听见小宝喊他过去,他就拨开人群过去了。
那个人听了白素的话,斜睨了白素一眼,骄傲地说:“女人,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个人说完,从黑袍里拿出一对铁钩子,就朝白素攻来。
白素站着不动,看着他扑过来。
“唉呀,这娘子傻了吗?干嘛不躲开啊?”
“完了,完了,这娘子死定了,被那铁钩子勾到,怕是要钩脱掉一块肉吧?”
白素才不会提前躲,她就是要让对方扑个空。她见对方欺近身来,她往右边一个侧身,再一个后翻,那个人扑了空,差点儿摔个狗啃屎。
人群里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哪里就会那么容易摔?他稳住身形,两只手飞舞着钩子,继续追着白素。
“这位娘子,你还手啊!不要只是躲!”
“这位娘子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看着就是!”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赢一个男人啊?”
“就是,那男人看着就凶得很!”
“我看不一定!还是看吧,别说了!”
那个人追着白素,眼看着钩子要靠近白素了,白素一个闪身又躲过了!
白素跟那个人跑了一阵,基本明白了那个人的套路。等那个人再次追过来,她蓦然转身,来了个连环踢,把对方的钩子踢落在地上。那个人想弯腰去捡,白素对着那个人,狠狠地踹出两脚,那人倒在地上。
那个人爬起来,对白素投去阴毒的一瞥。
“别丢人了!走吧!我们来这里,不是要跟人打架的。办正事要紧,要是你们误了我的事,我弄死你们!”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少,少主,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瘦子马车夫不服气。
“有本事你去打啊!一天只知道惹事!”女子又对白素说,“这位娘子,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白素说,“谁愿意遇到你们啊?”
“有些相遇,你是躲不掉的!有的人,是你命中的贵人,有的人,是你命中的克星!该相遇的还得相遇!”那个女子又说,“走了!”
“让开让开!”瘦子马车夫吆喝着人群。
鹰钩鼻人上了马车,瘦子马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白素见他们走了,也没有去追。她看见瘦子驾着马车去的方向,好像是去肖谦家那个方向。难道,刚才马车里的人是来找肖谦治病的吗?
白素他们上了马车,巴图斯驾着车,向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