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拿着吧,这些饼子本来就是你们的。”少年男子对小宝说。
“他不要就让他饿着吧!”白素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她可不想惯着熊孩子,去把饼子接过来再递给他。
“我要!”小宝委屈地喊着,也从白素身后探出了头。
这个小娘子跟一般的娘亲不一样,不事事都帮孩子做。少年男子对白素投去赞许的目光!
“谢谢哥哥!”小宝走了出来,来到石头边接过少年递过来的饼子。
“应该我们谢谢你们才对!”少年很有礼貌,还对小宝笑了笑。
小宝一见那少年对他笑,畏惧感瞬间全无,他也对少年咧开嘴笑了!他又坐回石头上。
“娘亲,饼子给你吃吧!”小宝把手中的饼子递给白素。
“给你的,你就吃!”白素懒得搭理他。
那群人中的老人和孩子,也分别寻了石头坐着。
白素不知道往上面走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会去向何方?他们像是一群逃难的人,也像一群一直流浪的人。
白素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她和小宝怎么办?往哪里走?
“小娘子,你们来自哪里啊?这小孩是你儿子吧?”一个白发婆婆问白素。
“嗯!大娘,他是我儿子。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儿啊?”
白素只回答了一个问题,用问话避开了另一个。
“小娘子,我们是从西北来的。三个月前,我们那里发生了虫灾,虫子把庄稼都吃光了。你没有听说吗?”
老人神情悲伤,话说得很伤感。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白素,还在紫星大陆、还在新新世界呢!她虽然常常在那里执行危险的任务,可在那里从来都是衣食无忧啊!
“什么虫子那么厉害?”白素就随口一问。
“一种看上去像萤蝶又不是萤蝶的一种害虫。它们一来,就像一片云一样,飞到庄稼地里,一会儿就把叶子吃光了!”
白发婆婆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白素好像听说过蝗虫成灾,白发婆婆说的那种虫子,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吗?她也学过种庄稼,没有见过白发婆婆说的那种虫。
白素还没有回答,就听那边喧闹起来。
一会儿,一个满脸是泥沙的人走了回来。
“六叔,挖出来了吗?”跛脚少年问回来那个人。
“我眼睛进沙子了!那蟒蛇可能还没有死透,挖到它的尾巴,它的尾巴把我们几个人都抽到地上,我吃了一嘴的沙子,左眼睛也睁不开了。”
“你们几个人同时被它的尾巴抽的?”白素眼里出现了担忧。
“我们四个人,看见了尾巴,我们几个就一起拉着它的尾巴往外面拽拖。结果把它的尾巴刚拖出泥沙,它的尾巴就一甩,我们就被一股大力甩出去了。”
“那他们呢?还在继续挖吗?”白素又问。
“快挖出来了,没有锄头铁锹,我们用的是树枝刨土。”那人一边用手揉眼睛,一边回答。
“走,熊孩子!”白素抱着小宝,就向那边走去。
一会儿,白素就来到了那些挖蛇的人群那里。
“不能再挖了,快停下来!”白素对着那些人喊。
“不是你让我们来挖的吗?眼看要挖出来了,你又不让我们挖?”那个刀疤男生气地说,“你是想留着自己来挖吗?”
白素被气笑了,她着急地说道:“马上停下来!它的尾巴能动,万一它没有死呢?如果它的头露出来了,它就脱困了!它的攻击性大得很,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刚才它只甩了一下尾巴,不就有四个人倒地吗?”
“我们拼尽力气在挖,眼看要成功了,挖出来就可以吃肉了,你让我们别挖了?一条大蛇而已,就是它没有死,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它吗?”另一个人不甘心地回答。
“你们要吃它的肉,可以另想办法。”
白素觉得自己有责任,因为是她让这些人来挖蛇的。当时她以为,大蟒蛇被雷劈死了。
“什么办法?等它自己在里面闷死吗?”又一个人问。
“小娘子,我曾听老一辈人说过,有些蛇明明死了,但它的尾巴还会动。我们刚才在挖的时候,那些泥沙都有血。所以,这条蛇可能已经死了。”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说。
“这样啊!那看你们吧!是我让你们来挖的,万一它攻击你们,别怪我就行。”
白素抱着小宝离开了人群。
“我也有点儿怕,这么大的蛇,万一它还活着,我们是不是反倒要被它吃掉啊?”
一个胆小的人丢了手中的树枝,退出了几步远。
有一个人退步,就有人跟随。
“去把方公子叫来,问问他怎么办?他不是最聪明的吗?他也读过书。”一个没有退步的男人说。
刀疤男说:“他脚不方便,还是别叫他了!”
“叫他来问问,没事!”另一个人回答。
“我去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跑了回去。
一会儿,女子带着跛脚的少年走了过来。
“方公子,你说现在怎么办?是挖还是不挖?”刀疤男问跛脚少年。
“怎么了?”跛脚少年需要了解大致情况,然后才能决定后面怎么办。
“那个女人说怕大蛇没有死,我们把它挖出来,它可能会攻击我们。他们胆小的还说担心自己被大蛇吃掉!方公子,可那是肉啊!够我们吃几顿了!”另一个人回答少年。
“那个小娘子担心得有道理,我们现在不确定大蛇死没死?”被唤作方公子的跛脚少年说。
“方公子,那些泥沙都被血染红了,大蛇肯定死了!”
“万一它只是受伤了呢?”
一时之间,大伙儿各持己见。
胆大的人想继续挖,胆小的人害怕受到伤害不想再挖。
“只把巨蟒的尾巴挖出来了吗?”方公子问。
“不止哦,你看,都快一丈长了!”一个人让方公子看。
“天啊,这是多大的蛇啊?”
方公子蹲下去,用手去摸蛇的尾巴,冰冰凉凉的。蛇也没有动。
“怎么样,它不是活的吧?”
“去把七爷爷的长剑拿来,我们先把它的尾巴部分砍下来。如果它活着,砍尾巴的时候就会动,即使砍了尾巴,它也不会死;如果它死了,砍了尾巴再砍其他吧!”
有人已经跑过去拿长剑了。
“还是方公子聪明!”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人群里,大家都夸着方公子。
一会儿,长剑拿来了,刀疤男胆子大,就挥剑砍向巨蟒的尾巴。
不知道是长剑太快,还是巨蟒确实已死,巨蟒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