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声惊叫,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那个人模狗样的三叔杵在原地,右眼流着血,在那里“啊啊”惨叫着。
在他的头上,站着一只通体血红、犹如大公鸡大的鸟,尖嘴正吃着什么。
这血红的大鸟又是什么鬼鸟?是刚才的九头鸟剥离出来的一只吗?
除了没有九个头,它看上去就是那九头鸟的缩小版。
“畜生!我都留着的东西,你竟然敢动?”白素顾不得多想,口里骂着,接着一个蹲身,又是一把碎石粒扔出去。
“嘣——嘣嘣”的叫声响起。
那红鸟“嘣嘣”叫着,向白素直扑过来。
白素抓起发呆的熊孩子,夹在腋下,向出口飞奔而去。
红鸟见白素跑出去了,就“嘣嘣”着扑向剩下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除了骂人,他们的手脚都使不上劲,只有在树底下喊“救命”。
那个三叔见红鸟扑向了他大哥,他卯足了劲,总算扑倒在地上,他不要再失去左眼。
“嗖——嗖”的射箭声响起,红鸟听到箭的破空之声,就向出口处急飞而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对面飞跃过来。
来人一身猎人装扮,肩上背着箭篓,箭篓里装满竹箭。他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属于猎人才有的锐利眼睛。
那个大伯见有人来了,以为自己看见了希望,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装扮后,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大伯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来人闻到一股骚臭味,用手隔着黑布摸了一下鼻子。
他几步跨过去,一手提着一个地上的男人,出了荒坟坡,向几里外的村子走去。
白素夹着熊孩子,一直跑了差不多两里路,她才停下来。
白素放下熊孩子,坐在一块青石头上大口地喘气。
小男孩被放了下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就歪靠在了白素的腿上。
白素没有力气推开他,就由着他吧!
小男孩此刻脸色苍白,刚才他被娘亲夹在腋下跑了那么远,他的隔夜饭,甚至隔了几天的隔夜饭,都吐得渣都不剩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嚷嚷着要下去,嚷嚷着让娘亲跑慢点儿。可娘亲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嚷,就是不慢下来,也不放他下来。
后来,他就不喊了,也不嚷嚷了。
“嘣嘣嘣”,“嘣嘣嘣”!
白素气都还没喘匀,那只鬼鸟又鬼叫着追来了!不是说它不出荒坟坡吗?
谁说它不出荒坟坡的??切!小屁孩的话不可信啊!
白素又要抓着熊孩子开始跑,可那红鸟已经逼近了!
“奶奶个熊,刚刚那声音不是隔得还远吗?怎么转眼就要到眼前了!”
白素坐的是青石板,周围没有方便的碎石粒了。她右手提起熊孩子,就向距离最近的一棵小树掠去。
红鸟对准白素的右肩头,一个俯冲,狠狠地啄了一口。
“奶奶个熊!”白素右边肩头传来一阵疼痛,她只感到疼和有血流出,没有肉被啄走一块的感觉。
白素把熊孩子放在树上,左手已经折断一根树枝拿在手上,她反手快速击打那可恶的鬼鸟。
红鸟躲过白素的攻击,“咻”地飞到了另一棵树上。
白素哪里肯放过它,就提着树枝,一个飞跃追到了那棵树上。
“娘亲,我怕!”小男孩抱着摇晃的树枝叫着白素。
“自己坐好,掉下去摔残了,我就不管你了!”白素头也没回。
小男孩抱着树枝,慢慢地移动着小身子,把自己移到树的主干上坐好。这才放心地关注他娘亲和红鸟的战斗。
奇怪,那红鸟像是等着白素过去一样,它站在树梢,用红眼睛盯着白素。
白素和红鸟虽然在同一棵树上,可红鸟站在最高处,白素手上的枝丫够不着它。
白素摘了几片树叶,把那些树叶揉成团。
红鸟大约是看懂了白素要把揉成团的树叶当暗器用。只听“咻”的一声,它一下飞到了另一棵大树上。
这鬼鸟!还跟姐玩儿树猫(在树上捉迷藏)?
“嗖——嗖——”,谁TM在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