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呜呜呜……娘亲,呜呜呜……你快醒来啊,娘亲,嗷嗷嗷……”
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一遍遍悲凄地哭喊着。
“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啊!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妈,求求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好不好?妈……”
一个少女着急又恐慌的声音,一遍遍地呼喊着。
怎么这么吵?是谁家的小孩啊?那架势比死了妈还严重!
一个撕心裂肺叫娘,一个惊慌失措喊妈,这是什么活动吗?比赛谁哭得比谁悲惨?
她白素不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一匪徒从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了吗?
她这是到哪里了?怎么会有两种哭声充斥着她的耳朵?难道她是被山下的人救了?是这家的孩子在闹着玩儿吗?
不带玩儿这么大吧,啥不好玩儿,非得玩儿哭妈?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就是觉得眼皮重得很,她再怎么使劲,就是睁不开眼睛。
“娘亲,你不能死啊!嗷嗷嗷……”
“娘亲,你不能丢下小宝啊,呜呜呜……”
“娘亲,小宝已经没有爹了,不能再没有你啊!呜呜呜……”
哭得这么伤心,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啊?
“妈,你快醒醒啊!妈……妈……”
“对了,打急救电话。妈,你等着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喂……”
白素的耳朵被两个声音拉扯,扯得耳膜生疼。最后,她选择了那个小男孩,决定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在她头的左边,跪着一个瘦不拉几、泪流满面的五六岁小男孩,小男孩虽然脏兮兮的,可还是看得出模样,是个长得好看的熊孩子。
小男孩还在闭着眼睛哭喊着。
白素挣扎着坐起来,感觉一阵晕眩。
等眩晕过去,她稳了稳心神,不让自己再次晕过去。
她用右手摸了一下脑袋,发现手上沾了黏糊糊的东西。根据经验,她知道她脑袋还在流血。
她习惯性地去背包里拿备用的纱布做包扎,背上却什么也没有。
就在她抬手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奇怪的衣袖,她什么时候换上这么陈旧还有补丁的粗布古装了?
她没有多想,使劲地撕下左手的半截衣袖,就要去包扎流血的脑袋。
就是那“撕拉”撕衣袖的声音,让闭着眼睛哭的小男孩睁开了双眼,她见自己的娘亲坐起来了。他带着泪笑了,等不及叫一声娘,就呼啦一下扑了上去。
白素反应快,急忙用右手着地,才没被那个小家伙扑倒。
“你是谁家的熊孩子?刚刚还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不哭了?”
白素从来没有被谁扑过,嫌弃地把小男孩扯开。
小男孩悻悻地离开白素的怀抱,乖乖地站在旁边。
“娘亲醒了,小宝就不哭了!”
白素斜睨了小男孩一眼:“娘亲,谁是你娘亲?你以为拍电影呢!”
小男孩用大大的眼睛望着白素,那眼神告诉她,他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白素没理他,用撕下来的半截衣袖包扎着头。
小男孩想上去帮忙,几次都被白素的眼神制止了:一个熊孩子小屁孩懂什么包扎?
小男孩见白素包扎完了,就小声地问:“娘亲,我们还不回家吗?”
“回家?”白素站起来,由于晕眩,她打了几个踉跄才站稳。
她这时也才看清,原来她竟然躺在一个浅坑里,坑的周围是新挖的不多的黑褐色泥土。
这时,一个声音在白素耳边响起:
“替我好好活!替我照顾好他!”
白素想辨别那声音来自何方?可那声音转眼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再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男孩,才发现这小孩留着丸子头,那丸子还用布包着。小男孩打满补丁的衣服也是古装。
她这是怎么了?穿越了吗?她是身穿还是魂穿?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摔下悬崖是摔死了,然后就穿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