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南秉居然让我走,行啊,行啊,他可真行啊
她身上的白衣服这么大,这么不合身,身边也没有侍从,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而且皇帝哥哥也是……
夏侯月边走边踹着路边的石头
一向少有身着白衣的夏侯月,此时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白色衣服反过光熠熠生辉,头发也因为有一点湿就是用一个发带,简单的给竖在了后面,洁白的雪衣配着骄阳给她添了少许的温婉纯净。
“是去找哥哥的,我都忘了哥哥了~。”夏侯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重新有了方向。
那个死江南秉到时候再说吧,如果他真的是利用本公主,看本公主不把他大卸八块。
宽大的袖子,被她当成了手帕一样在手中狠狠的拧了拧,面上也装的奶凶奶凶的,却一点都唬不到人。
夏侯月又独自向琏王府方向走去,街道上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
“公主。”琏王府的侍卫卫译见来人是夏侯月立即向她恭敬的行礼。
卫译的身高人中显得特别的出挑,在大夏国都找不到几个如此高挑的人,一把玄色的宝剑配在腰间,面朗俊逸,眼神十分纯粹。
如果忽略他指腹内的厚茧,并觉得他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花瓶。
“哥哥呢?”夏侯月边往里走边向身边的卫译问道。卫译长时间都跟在哥哥身边,今天见他却在大门外,她也察觉出一丝不对。
没有见过夏侯月穿过白色的衣服的卫译瞳孔也是一震,公主本就生的好看,突然换一种风格,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卫译看痴后,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
夏侯月也注意到卫译的眼神,因是哥哥身边的人,她不过多说,而且确实今天穿着变化太大了。
反应过来的卫译急忙去想怎么回答公主的问题,最近王爷总是不归宿,王爷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出门也没有带他,王爷的事他不敢妄自雕琢。
“公主,王爷并不在府上,公主可是要到前厅去等王爷回来。”
“哥哥不在?”好奇怪,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呀,理应是该上早朝,皇帝哥哥也在外面,应该也不用上朝啊,夏侯月修长洁白的手指抚上嘴唇,嘴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哥哥又去喝酒了?
瞧出夏侯月眼中透露出的疑惑,卫译解释道:“王爷并没有去喝酒,最近王爷好像心情好了许多,都没有去喝过酒了。”
听了卫译这样说后,夏侯月点了点头。“那我等等他吧。”她好久没见哥哥了,还是等等吧。
我还是要问一问哥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柳青青,……那哥哥不喝酒了,哥哥该不会是放下柳青青了吧。
那样最好吧,夏侯月凤眸中眼波流转想了很多,脚上的动作不停,迈向了哥哥的院子,琏王府的各种装饰都是按照夏侯月小时候喜欢的样式来的。
比如说那棵种了很多年的梨树,和它
把身边的卫译吩咐下去后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心中看着三月多的天气,梨花满枝,跟着荡的秋千摇曳着落下片片的梨花竟一时间有些萧索。
院中白衣女子在白色雪白的梨树下荡着秋千裙摆随着风飞扬,发丝也跟着舞动,竟一时让人分不清是不是闯入了仙境。
夏侯月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
“月儿,你来啦。”声音的主人语气中带着惊喜。
夏侯月立马含着笑回头,入眼的是穿着一身黑衣束装的哥哥,金色的蟒绣在衣服上仿佛可以跳跃。
蟒是独属于王爷身份的象征,可哥哥一向低调,从不会穿这些显著的身份的象征的衣服,一向温润如玉的哥哥,气质一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侯月抬眸打量着夏侯琏
不对,哥哥以前也有这个气质,那还是哥哥上阵杀敌的时候呢!也是这么帅!
“哥哥今天穿的好不一样。”夏侯月笑着调侃。
“今天月儿也是,竟穿白衣裳了。”
夏侯莲自然也看见夏侯月衣不称身,今天的事早就传来,他自然也知道了夏侯月跟江南秉的事。
江南秉虽然……
此事只要月儿不开口说,他也不会过多动辄去问,毕竟她自有自己的想法,除非是出了什么事,那是他肯定会站出来。
而且那里听说皇上也过去了
自从江南秉跟他说过后,并且上次在皇宫里看见柳青青冰冷的眸子,一颗种子不仅在他心中长大,并且发芽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知觉仿佛就做了很多事情
好像只要开始做一件错事,后面就只能步步错了,夏侯琏瞳孔颤抖着暗淡。
“公主这是姜汤。”卫译把端上来的姜汤放到梨树边的桌子上,放下后,偷偷看了夏侯月一眼,便立马退下了。
“哥哥?”哥哥他知道了?夏侯月目光随着卫译消失在院子后,看向了夏侯琏。
“快喝,别惹上了风寒,本来身子就弱。”夏侯琏虽然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整个人气质上加了凌冽的距离感,开口的暖暖又让人觉得他丝毫未变。
“哥哥这是想开了?”夏侯月坐在秋千上,双手捧着手上的青瓷小碗,姜黄色的姜水在里面荡起片片涟漪,她边喝边用凤眸默默的注视着夏侯琏的表情。
因秋千的动荡,树上的梨花仍旧飘落着,落在了夏侯莲的眼睫毛上,夏侯莲的睫毛微颤,越努力的克制住心里的苦涩,可却越暴露他的内心,他的嘴角忍不住牵起一抹苦笑。
夏侯琏没有说话,可无言便是千言。
得到了哥哥无言的回答,她默默的收回了注视的眼光,低头喝着碗里的姜汤,身上是暖起来,心却又跟着悠了起来。
夏侯琏知道夏侯月为自己做的事情,他知道妹妹很在乎自己,他上前抚摸了夏侯月的头,夏侯月抬起头,额尖的碎发被春风吹起,因为姜汤有点熏人,眼眶有些微红。
他看着眼眶微红的夏侯月,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回了小时候母亲祭日的那段时光,夏侯月总是哭。
那时他和夏侯月跪在灵堂里,他摸着月儿的头,说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他会永远护着妹妹。
原本低着头抽泣的妹妹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坚定奶声奶气的说:“我也会一辈子护着哥哥,让哥哥开心。”
仿佛这个话好像一直遵循的就只有自己的妹妹,自己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