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凌澈接过了蒋明舟的遗书,并示意江南秉将明王的东西放在一边。
打开书信,书信封面写着‘吾妻亲启’,已经拆开过了。
夏侯凌澈看着字迹,确认是蒋明舟的之后开始阅读。
大致无非就是要方氏照顾好儿女,但最后的话却在信中有些突兀。
看到这儿夏侯凌澈剑眉微皱,之后又嗤笑了一声出来。
‘君清,朝清,愿汝于归于灵魂后,仍可用英魂护大夏。’
自己夫君清不清白,方氏自己心中不知道吗。在没有看到丈夫这句话前,他一直以为是丈夫为明王做了太多坏事,明王要卸磨杀驴了,但没想到是皇上杀了他。
关于皇上杀了他,方氏也认了,但此事又被明王翻出,她无可奈何只能拿出这封信来。
看着明王虚情假意的说要为蒋明舟讨公道,方氏心中只想冷笑。
可他们却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又不能不听从明王。
关于为什么没有明着揭发蒋明舟,而是暗着去杀他。因为夏侯凌澈就是想要看到夏侯明跳脚的样子,而且还想是谁来帮他出这个头,但他没想到的是帮他出头的人会是江南秉。
但江南秉直接将被贿赂的东西拿了出来,那证明江南秉那里还是无事的。
看完书信后
夏侯凌澈用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扫视了江南秉一眼。
江南秉与夏侯凌澈对视,江南秉不肯错过夏侯凌澈的面部表情。
似笑非笑,江南秉看不懂夏侯凌澈现在在想什么,虽然他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来的,但他却从来没有摸透过夏侯凌澈内心的想法。
随后一道低沉又略微沙哑道。
“‘君清,朝清,愿汝于归于灵魂后,仍可用英魂护大夏’,江爱卿关于这段话,你有什么看法呢?。”
在来时江南秉早已知晓信中的内容,但他没有想到夏侯凌澈会问他。
“这句话应该是作为朝中大臣每一个人的心中之想。”
“那江爱卿的意思是朝中大臣应向蒋爱卿学习?”
夏侯凌澈是故意向江南秉施压的,即使江南秉最后将明王收买他的东西拿给了自己,可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夏侯凌澈很是不喜欢。
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毕竟要江南秉记住他到底是谁的人。
“臣,并无这个意思。”
知道夏侯凌澈是有心打压自己,江南秉直接跪了下来。
“江爱卿,我们只是聊聊天,你为何跪下。”
夏侯凌澈拿起手边的茶,冷冷的瞥了江南秉一眼后,微微抿了一口,手里把玩着佛珠。
“臣失言,理应认错。”
在此刻江南秉只能微微揣测夏侯凌澈的想法,确实是自己操之过急,也是外面太多的人给他戴高帽子,都快让他忘了君臣之别了,事情还没有办成之前不可再凭自己的乐趣行事了。
夏侯凌澈只是说江南秉为何跪下,却并没有叫他起来。
随后夏侯凌澈伸手将明王的东西拿到了手里,也是一个信封,拆开没有信,有的是一张地契。
居然是北州城一个银矿的,皇弟为了收买自己的人,可真大手笔。
“江爱卿跪着干嘛,朕不是早就叫你起来了吗?”
“是,谢皇上。”
伴君伴虎,你永远也猜不到皇上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朕的江爱卿如此值钱。”
夏侯凌澈的戏谑,将冷到冰点的气氛拉了回来。
“皇上说笑了。”江南秉讪笑,见气氛缓和后。
“那皇上许氏那边怎么回复。”
“朕当然按照明王想要的回答来。”
他不就是想看看我对此事的态度吗?那就给他想要的。
“来人,拟旨,大理寺少卿蒋明舟贪污贿赂,罪应该斩,但念起已故去作罢。其次抄其府邸,子嗣皆不可再入朝为官。”
见太监抄写完后,夏侯凌澈盖好章后,便拿给了江南秉。
“江爱卿拿下去交给方氏吧。”
江南秉双手接过圣旨。
“是,皇上。”
得到了皇上的答案和安排后,江南秉便退下了。
“参见公主。”
公主?这大夏国只有一位公主,江南秉刚从养心殿准备出来时,便听到请安的声音。
夏侯月一身华丽的红色锦衣,发髻上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牡丹,雍荣华贵中带着一丝妩媚。
“参见公主。”江南秉眼中闪过惊艳。
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明眼公主就像一朵火红的玫瑰,高贵又风情,媚而不自知。
“平身。”见面前的人是江南秉,夏侯月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江南秉也还是如初见一般,一如常态般风逸俊朗。
她也看到了江南秉眼中闪过的惊艳。相比于其他人对她容貌的惊叹,她感到不快,因为她不喜别人只看到她的容貌而去忽略了她的才情。但此时的她心中居然有些窃喜,她虽不懂这种感觉,但她也不反感这种感觉。
“谢公主。”
双方都有事,所以行完礼,目光交流后,江南秉便离开了。
夏侯月看着江南秉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才进了养心殿。
“老早就听见太监在外面对月儿行礼,月儿怎么现在才进来。”
见到夏侯月进来后,夏侯凌澈询问道。
“哼,那皇帝哥哥听到声音了都不来接月儿。”夏侯月傲娇的看着夏侯凌澈。
听到夏侯月这样说话,殿内的黄太监倒吸了口凉气。在整个大夏国,也只有明阳公主敢这么无礼的对皇上这么说话了。
果然听了夏侯月这样说话,夏侯凌澈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柔和的笑着。
“好好好,下次皇兄出来接你。”
“月儿没有事从来不来找皇兄,这次是又什么事吗?”
自知夏侯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夏侯凌澈直接问出。
是有事情,但此事较大,虽然夏侯月知道夏侯凌澈一向宠爱自己,自己却还是有点不敢提。但一想到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消愁的哥哥,夏侯月抿起的嘴,又放松了下来。
看出夏侯月的纠结,夏侯凌澈大概猜到了些,心中有了些不悦。
夏侯凌澈眸子渐渐变暗,一只手盘着佛珠,一只手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不知是什么事情,居然让月儿这么难为情,都不好意思对皇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