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出马，轻松搞定。北疆秘谍首领去审查几个商户，对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小鬼始终保持和蔼态度，仅凭语言施压，天福岳家的三个人便全都实话实说了，毫无保留。
当时审讯室里站着一排军士，看着挺吓人。他们都是北疆军的精锐，但在京城里穿的是李玉改制后的新京军装，而非北疆军装。若他们身披北疆军的盔甲，会显得更霸气，不过日常这么穿确实没必要。
审讯结束后，小鬼意外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感觉事情不小，于是立刻回去向白羽报告了情况。
白羽听完小鬼的情报和他综合其他信息所做出的分析，认为很有道理。于是，他开车直奔小白楼去找夏芷安。
夏芷安正在和渠乾商量事情，看到白羽和小鬼到来，直接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这里正好有事情。”
“我也有事情，不过你先说吧。”白羽接口道，心想这可真是巧了，夏芷安找他的事情，应该不是小事。
自从夏芷安接手后，日常的事务白羽根本不用操心，当然，白羽也乐得清闲。就像在北疆一样，白羽总是把日常的事务交给夏芷安和徐岸处理。他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过什么996的生活，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呢？
而夏芷安，她本就有这方面的天赋。这几年在北疆的锻炼，再加上从白羽那里学到了不少现代化的管理方法，朝政方面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白羽完全不用操心，只需安享其成。
现在，夏芷安一脸严肃地找他，白羽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就能看出，这事儿恐怕不小。
夏芷安沉声道：“是李玉那边出事了。他带着禁军过江南去荆州的时候，在水路上遭遇了伏击。一支一千多人的禁军，包括整个船队，全军覆没。”
白羽闻言一惊，“那李玉呢？”
“李玉没在船上，”夏芷安道，“胡彪拉着她一起走的陆路。”
夏芷安说起这事儿时，语气中还带着些心有余悸。
幸好这次把胡彪也派了过去，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李玉也在船上，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难以逃生。从李玉发来的奏折中，就能深深感受到那场伏击的惨烈，以及李玉心中的悲愤。
李玉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如此大胆。这简直就是谋反！而且，从能组织起对一千多禁军的伏击来看，谋反者的实力还不小。
白羽皱眉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夏芷安紧咬牙关，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我现在正和渠乾商量这件事。”
渠乾接过话茬，“目前来看，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夏文的人。京城之战前，他就已经离开京城去了南边，很可能是夏斌早些年在那里有所布置。”
白羽嗯了一声，回想起小鬼获取的情报，脸色开始变得阴沉。
想当年，夏斌篡位时，夏芷安逃到了北疆。而如今夏芷安胜利回京，却轮到夏文逃到了南边。
现在看来，夏文确实是个隐患。白羽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可能有些轻敌了。他原本没把夏文放在眼里，认为那小子根本成不了气候。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岂不是犯了和当年夏斌同样的错误？夏斌不也曾认为夏芷安逃到北疆就无足轻重了吗？
“老渠，继续说。”白羽示意。
渠乾继续说道：“第二种可能是夏斌在当地的一些旧部。夏斌经营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们现在在主力上已经击败了他们，但在各地还有很多零散的势力没有得到清算。”
这话很有道理，白羽和夏芷安都表示赞同。这次李玉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梳理地方上夏斌的残留势力。
按理说，树倒猢狲散，夏斌一死，这些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消散。但存在一些死忠分子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前朝都被灭了那么久，在鲁地还能碰到反乾复周的人呢。
渠乾接着分析道：“按常理来说，这两点单独看都不算太大问题，但要是它们合在一起，咱们就得提防出现那种…呃，王爷您所说的‘化学变化’。要是夏文和那些地方残留势力勾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这些人哪怕不干别的，就光到处搞破坏、煽动造反，也够我们头疼的。”
白羽这时插话道：“我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夏文的事儿。”
夏芷安愣了一下，“你也是为了他来的？”
“对，”白羽点头道，“天府那边来了一家商户，他们是当地岳家的后裔。虽然家族有些破落了，但在当地还是大家族。可现在他们被当地的府军逼得有点惨，而这支府军的背后是天府王。据我和小鬼分析，这个天府王跟夏文之间，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天府王再加上府军，他们在天府可就能呼风唤雨了。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啥要迫害岳家呢？”夏芷安疑惑地问道。
渠乾也皱着眉，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说不定能从中窥探出夏文的真正意图。
小鬼插话道：“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虽然没直接跟夏文打过交道，但我跟夏武挺熟的。他跟我说过，他哥哥夏文特别崇拜两个人，一个是他们老爸夏斌，另一个嘛…”
“另一个是谁？”夏芷安好奇地问。
小鬼指了指白羽，“就是王爷啊。”
“哈哈......”白羽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夏芷安一时之间没搞明白这俩人在说什么。
小鬼道：“我觉得夏文现在是在模仿王爷。北疆那地方以前就是穷乡僻壤，但王爷能以商兴疆。现在夏文估计也意识到了商家的重要，所以他想把天府的商户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渠乾点了点头，“嗯，这个说法有道理。不过，他想在王爷最擅长的领域跟王爷竞争，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白羽却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以前就是太轻敌了，现在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说不定这夏文真就是个天下罕见商业奇才呢。而且，小鬼审问出来的情报显示，天府最近和大理那边走得很近，你看，人家已经开始搞并购了。”
夏芷安小色阴沉，“哼，我这就下圣旨，让天府王进京述职。他要是敢不来，我就发兵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