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预料果然没错,那个第一个掌握驾驶技巧的,就是小九这丫头。
就在裕泉街新铺的宽阔路面上,他手把手地教她们如何驾驭这个新奇的机械。就在几趟试驾之后,小九已经能够稳稳地驾驶,甚至开始有了几分老司机的风范。
说实话,驾驶汽车这事儿,其实并不算太难。但白羽造的这辆车,跟未来那些流线型的汽车比起来,操控性还是稍显笨拙。
白羽自己刚开始也小心翼翼,不敢开得太快,总得先摸摸这车的脾气。过了一阵子,他才敢尝试着提高点速度,不过话说回来,这车也真的快不起来。
但即便如此,小九的驾驶技术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在那群还在为开直线而挣扎的新手中,小九已经能轻松地倒车、停车,动作流畅得就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司机。看来,这丫头对空间的感知能力确实超乎寻常,至少在驾驶这辆车方面,她可是游刃有余。
从那以后,小九就成了他们的专职司机,白羽也终于能松口气,不再是唯一的“车夫”。
而夏芷安,她虽然没能像宝萱期待的那样,送上一面威风凛凛的天命王旗,但她却从京兆府的府尹庞宗元那里,为他们的车队争取到了一个特别的通行证:一面鲜艳的小红旗,插在车头上。
白羽看着车头那面红旗,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感觉像是山寨版的“红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方便,起码在路上通顺了许多,马车见到之后都会主动避让。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车很快就无法自由驰骋了。因为科举考试的大幕已经拉开,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股热潮之中。
此时别说汽车,京城里马车都不让走了!
科举,在封建王朝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关乎着无数读书人的前程和梦想。这不单单是一次考试,它更像是一道龙门,跃过去,就可能平步青云,从此官运亨通。所以啊,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朝堂上的达官贵人,都把科举看作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夏芷安虽然对科举这种老旧的选拔方式不那么看重,但她也清楚,这可是关系到天下读书人的大计。你想啊,那么多人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就指望着科举能改变命运,你要是敢废除,那不得被那些读书人骂得狗血淋头?就是皇帝老子也得被喷得体无完肤。
所以,夏芷安很聪明,她非但没废除科举,反而扩大了选材范围,还说要弥补之前因为战乱耽误的科考,今年要双倍录取,而且尽量照顾那些出身寒门的人才。
这一下子可把大家给乐坏了,纷纷称赞女帝是仁爱之君、道德之君。称赞她的诗词都写了几百首了!
而现在呢,科举考试终于开始了!
与此同时,宝萱也举办的盛大的招商会也召开了。各地的商人早就已经云集京城,招商会一开始,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涌进了悦花园。
京城里可真是热闹得不得了,北边是科举考试的现场,南边是商人们忙碌的身影。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因为科考的缘故,马车被禁止出行,京城里的自行车突然间火爆了起来。萱记和其他几家卖自行车的店铺生意兴隆,从早到晚都有人排队等候提车。京城里再现了当年北都自行车的繁荣景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人们骑着自行车穿梭。
有时候,白羽走在路上,看到外面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年代。但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而带来的,他的穿越真的改变了这个世界,他心中还是激动和有成就感。
然而,这段时间,白羽却不太想出门。无论是科考还是招商会,他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他向夏芷安打听了今年科考的题目,听完之后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些题目有什么意义。
夏芷安故做正经地解释:“则归墨,此题有趣,夫墨,非欲归者也;而墨之言已半天下矣,则舍杨之外,欲不归于墨,得乎?”
白羽听着夏芷安的话,脑袋里一阵轰鸣,忙摆手打断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那些内容我实在是听不下去。”
夏芷安看着他,脸上露出调侃的笑容,“你可是天下大儒岑夫子的高徒,怎么,连一篇八股文都搞不定?不仅写不出,甚至连听都听不下去。”
白羽耸了耸肩,无奈道:“岑夫子收我为弟子,可不是教我这些八股文的,他教我的是武功。但要说到在儒家的名气,我现在可不是吹的。在鲁地的时候,我还曾在大师兄的学堂里讲课,那时候周围围满了夫子,听我高谈阔论。我随便说点什么,他们都觉得受益匪浅,哪里还需要科考来证明什么?”
夏芷安轻笑一声,“你就吹吧,你在这方面的斤两我还不知道?你在其他方面确实很厉害,不过在理学方面嘛...嘿嘿,也无所谓啦。你看孔放,他在理学上的造诣还不如你呢,不也是靠着圣贤家族的名头成了儒学宗师吗?再过几天,那个小胖子应该就会来了。”
“孔放要来?”白羽好奇地问:“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参加科考完后的祭祖仪式啊!”夏芷安解释道:“你不会以为考完就结束了吧?科举之后才是一系列活动的开始呢。”
白羽一想到那些繁琐仪式,头就隐隐作痛。然而,他眼珠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转向夏芷安,轻声说道:“芷安,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早点休息。你最近这么忙,我看你的肩膀和胳膊都有些僵硬。等会儿,我来给你揉捏两下,放松放松。我师父教过我一些内功心法,这方面我可是很在行的。”
夏芷安一听这话,脸颊微微泛红,瞪了白羽一眼,有点被这家伙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她别过头去,佯装生气地嘟囔道:“真不知道岑夫子要是知道他教你的内功被你用来……做那种事,他老人家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