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御书房内,面色略显不悦。
他们相互交换了眼神,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为何徐信会不与他们商议,就独自前来面见女帝?而何老的行为也让他们感到不解。这两周来,他们虽未碰面,但书信往来频繁,理应达成了某种默契。然而,在这休沐结束后的第一天,就有两人接连出现状况,这让卢琮三人的心情变得有些忐忑。
夏芷安看着他们,开口问道:“三位尚书朝会后赶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上奏?”
卢琮闻言,稍作犹豫。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此刻却有些迟疑是否应该说出来——刚才在朝会上没有提及此事,现在私下上奏,显然意味着有些话并不方便在朝堂上公开讨论。然而,若要私下陈述,最关键的刑部尚书却不在场,而礼部尚书徐信却已经提前一步前来,不知道他已经跟女帝说了些什么。他们三人若口径不一,一旦出现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卢琮和另外两人开始对徐信和何彦生产生了些许抱怨。他们觉得徐信和何彦生的行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让原本计划好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卢琮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夏芷安却像同事间闲聊一样发话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去新办公楼看看吧,顺便一起开个会。正好你们也可以帮我拿点东西,这样乐儿和小七两个女孩子就不用动手了。”
“哦……好,好的。”卢琮点头应道,虽然心里满是疑惑。
“这自然是臣等分内之事,谨遵圣旨。”蒋英也赶忙表态。
“臣也遵旨,只是要搬去哪里呢?”庞荃问道。
几个人都有些发懵,感觉今天的事情似乎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就连徐信也是如此,他刚来没多久,卢琮三人就匆匆赶到了,让他的话没有办法说完。
自从元宵节那场婚宴之后,徐信内心就不太想再与他们有过多纠葛。所以,在“周升之死”的事情发生后,他们之间虽有书信交流,但徐信的态度一直比较稳重,不肯过早地明确自己的立场。
现在,看着夏芷安一脸平静地带领着他们走向新办公楼,几个人只能在心中暗自揣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远,不远,就在皇宫里,西边靠湖的地方,几步路就到了。”夏芷安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
说完,她便开始麻利地分配任务。卢琮被她点名抱文件,庞荃则因为看上去力气大些,被委以重任搬运那些厚重的书籍。蒋英则负责拎起装着笔墨纸砚和各种文具的袋子。至于徐信,这里他年纪最大,被分配了带几幅轻便的书画。
就这样,四人各自提着一堆东西走出了御书房。
而当夏芷安走出来时,她的模样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身上加了穿一件淡红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手里还抱着一个白色毛绒绒的大熊,整个人看起来靓丽又可爱,与平日里那个威严的女帝形象判若两人。
看着夏芷安的打扮,卢琮四人顿时愣住了。
他们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夏芷安,女帝之国色此刻一展无遗。
所有见过夏芷安的人都承认,她的美貌绝对无愧于“夏官”之称,即便在美女如云的北疆王府,夏芷安都能轻易艳压群芳。
在大乾皇宫,夏芷安的身份地位更是给她的容貌带来了很大的加成。这就是所谓的贵气养人和权势滤镜。
夏芷安这次回来以后,平日的装扮与以前截然不同。她不再穿那种厚重宽大的龙袍,而是换上了精心设计剪裁的长裙,稳重而又不失优雅,将她的女神范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现在的夏芷安,则是另外一副样子。这副装扮完全不同于京城女子日常的穿着打扮,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看着她的样子,就是那么的养眼,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盯着看。
紧跟着夏芷安走出来的小七和林乐儿,此刻也在外面套上了羽绒服,一红一蓝,相得益彰。小七身佩横刀,英姿飒爽;林乐儿则怀抱着一只梅瓶,显得清新婉丽。虽然她们的美貌不及夏芷安那般国色天香,但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三个人站在一起,视觉冲击力极强。
在北疆,羽绒服配长襦裙的搭配早已是他们冬日里的日常穿着,但对于卢琮、庞荃、蒋英这些首次见到的人来说,仍然感到十分新奇和震撼。
而此刻的夏芷安三人,却并未在意他们的目光。她们自顾自地走着,偶尔交谈几句,笑声盈盈,卢琮、庞荃、蒋英、还有徐信四人拎着东西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三女的背影,一时间无人说话。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拐过一片曲折的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旁,赫然耸立着一栋白色的小楼。
这栋小楼的出现,让徐信等人的眼睛为之一缩,他们以前还从未见过这种式样的建筑。
小楼的外墙洁白如雪,是一面由无数块平滑的墙板拼接而成的,房顶是坡形的,线条流畅而优雅,略微带有一些弧线,向天空舒展。这种设计不仅使得小楼在视觉上更加自由,还能有效地排水和防止积雪。
除了房顶和白墙,小楼的其他部分则给人一种几何感的冲击力,方形的墙板、矩形的窗户、圆柱形的门廊立柱,看起来像是积木。
总的来说,这栋小楼的设计已经超脱了对称美,却在碧绿色的湖水映衬下,显得一点也不突兀,反而与周围的风景完美交融,仿佛它就是这片大自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怎么样?这就是最新的办公楼,以后我就在这里办公了。”夏芷安道。
卢琮和徐信等四人再次愣住了。他们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形态的建筑,听到夏芷安发问,他们想找一些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座建筑,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