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准备围点打援,而在千里之外的江南战场上,李玉身披血染战甲,眼率领疲惫之师,终于一举攻入金陵古城。
城门轰然洞开,血腥与硝烟交织的气味扑面袭来。城内余烬未熄,断壁颓垣间火光微弱闪烁,破碎的兵刃与战旗散落满地。
随着李玉大军深入城中,一种异样之感逐渐涌上心头。街道两旁,古树参天,虽历经战火摧残,依旧屹立不倒,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除了硝烟的刺鼻味道,还夹杂着淡淡花香与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躲藏的百姓们纷纷探出头来,用惊惧或好奇的目光窥视着这支入城的军队。
李玉骑在战马上,缓缓穿行于街道之间,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在江南的每一场殊死搏斗、每一次生死边缘的挣扎以及与士兵们并肩作战的日日夜夜。如今,她终于站在了金陵城的中心地带,感受着这座古城的沧桑与脉动。
抬头望去,天空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落下来,照耀着那些古老而坚固的建筑群落,斑驳光影在历史的长河中流转。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启门户,一些胆大的市民开始走出家门,清扫门前的碎石瓦砾、整理战后凌乱的一切。
李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她深知打下金陵并不意味着战争终结,但至少在这一刻,她和她的将士们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平静与安宁。她紧握手中长剑,感受着剑柄上熟悉的纹路和质感——这把剑是夏芷安拜托白羽为他特意打造的。
深吸一口气,夹杂着泥土芬芳和花香的气息让她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回头望向紧随其后的将士们,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放松与微笑——这一刻的平静与安宁是他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宝贵瞬间。
李玉轻轻扬起手中长剑,高声宣布道:“金陵已入吾掌,然战祸未靖!诸将士听令:休整数日,挥师京城!”
言罢,街道上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浪。世家大族纷纷组织民众涌上前来,献上食物清水以示感激;一场盛大的庆祝仪式也随之展开——鼓乐齐鸣、彩旗飘扬。
在晋地的一座险峻山峰上,秦王夏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目光定格在下方那座巍峨的大城之上。
只见城门洞开,仿佛巨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吞噬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进城与出城的人们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车轮的滚动声、孩童的欢笑声汇成一幅繁忙画卷。
一切如常,仿佛外界的纷争与这座城市无关。
夏武眼中的激动难以抑制,他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暖流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这一路奔逃实在艰难!
“王爷,我们终于到晋阳了。”身旁,一位身着铠甲的随从副官轻声说道,眼神同样兴奋。
夏武点点头,欣慰道:“是啊,看这副场景,晋阳肯定没什么问题。匈奴人没有插到前面来,否则这里不会是这幅景象。”
“王爷说得是。”另一位随从副官附和道,“早就应该城门禁闭,准备抗击匈奴了。现在这幅景象,说明匈奴人还没有来得及对晋阳下手。”
夏武微微颔首,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匈奴人狡猾凶残,他们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
“我们进城就即刻传令下去,”夏武沉声说道,“让大家做好准备,虽然现在匈奴没来,但估计也不会远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两位随从副官齐声应诺。
夏武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的晋阳城,喊了一声“走”,便率先向山下跃了出去。
...
夏武率领着他那不足百人的残兵,下山之后,如同狂风骤雨般冲向晋阳城的城门。他们的到来瞬间破坏了原本的秩序,几个进球城的大车被撞的人仰马翻,瓜果蔬菜倾倒在地,一片狼藉,同时引起了当地百姓的一阵骚动。
然而,他们的蛮横并未能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城门口的守军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不按照规矩进城?”守军喝问。
夏武的随从之一,性情暴躁,见状立刻挥起马鞭向那守军抽去,嘴里同时骂骂咧咧:“瞎了你的狗眼,秦王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退下,关闭城门!从即日起,所有人都不准进出!”
不久之后,城门突然缓缓关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门落闸的声音让每个人的心都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夏武和他的士兵们全都一愣,回头看着关闭的城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原本熙熙攘攘的百姓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关闭的城门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时,无数穿着特制盔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手持散弹枪,一排排地对准了夏武等人。高处的城墙上,更多的人举着步枪,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光芒。
夏武的心猛地一沉,坐在马上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了陷阱。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敌意和杀机的面孔,以及那些冷冰冰的枪口和刺刀。他知道,这次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城墙上,钱浪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的肉乱抖,十足的反派模样,心想尔罕在后面一路追鸡撵狗,夏武还不是被自己抓住了,心中得意万分。
他挺直腰杆,冲着城墙下喊道:“全部把武器放下,反抗者杀无赦!”
随着钱浪的命令声落下,北疆军的士兵们手持散弹枪,一步步向着夏武逼近了过去......
不久之后,钱浪走下城墙,俯视着被五花大绑的夏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秦王?哈哈,我们王爷可是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