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南阳之后,白羽率领着骑兵队伍一路向南踏去,他们穿越的这片土地,早已不复昔日景象,而是一片荒凉萧瑟,似被天灾无情抛弃。
昔日的城镇,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孤零零地伫立在苍茫的大地上,荒草蔓延,掩盖了那些残破的房屋和街道,偶尔有几只野狗或饿狼在废墟中穿梭,寻找着食物。
沿途的草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枯黄而稀疏。风一吹过,枯草就如同被剃刀割过一般,整齐地倒向一边,露出,却也难以掩盖这片土地的荒凉。
山林也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景象,树木稀疏,枝叶枯黄。林间的鸟儿早已离去,只剩下空荡荡的鸟巢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鸦鸣,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如果不是白羽,他们带着足够的补给,大军过境,想在这片土地上找到足够的食物,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白羽要花时间在南阳建一个补给站的重要原因。
他们一路向前,后续就有补给,从南阳不断地送过来,而白羽虽然不用澹台听雪帮着打仗,但是让南阳剑骑帮他们维护补给线的安全还是可以的。
骑在马上,白羽望着眼前这片荒凉的土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苍凉之感。
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曾经饱受天灾人祸的苦难,而现在,他们只能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艰难地求生。白羽看到这一切,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义愤。
那些为了一己之私利而致百姓于不顾的统治者,他们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他们眼中只有权力的诱惑,对民众生死福祉毫不关心,甚至利用手中的权力残酷剥削、无情压迫,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苦难无边之地。
这些统治者巧言令色、文过饰非,用尽华丽辞藻来粉饰自己的恶行,然而历史是公正的,他们的斑斑劣迹终将无处遁形,遗臭万年!他们的名字将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尽后人的唾弃与鞭挞。
萧齐王夏斌,此人权谋之术登峰造极,若论玩弄权术,十个白羽与夏芷安联手也难及其项背。
然而那又如何?在他治下的大乾王朝,民生凋敝,一片狼藉。此等统治者,只顾着维护自己的龙袍,对民众死活漠然置之,实乃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他们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必将受到历史的严厉审判!
队伍在荒凉的土地上缓缓前行,马蹄踏在干枯的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风卷起一股股尘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但白羽和他的骑兵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坚定地向前行进着,仿佛要用自己的勇气和决心来驱散这片土地上的荒凉与苦难。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广袤的原野上,白羽大军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寻了一出山脚开始扎营。
士兵们忙碌着搭建帐篷,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给这片凄凉的土地带来了一丝丝人间的温暖。
白羽还是老规矩,亲自架起了一个土灶,准备炒菜。
他蹲在灶台前,专注地拨弄着火苗,偶尔添上一把柴火,让火势更旺。就在这时,斥候营的营长钱浪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将军,我们前面的兄弟抓了一家猎户。”
白羽闻言一愣,放下手中的柴火,站起身来看着钱浪,眉头微皱道:“抓猎户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来抢劫的。”
钱浪解释道:“将军,兄弟们也是出于警惕。那猎户背着长弓,我们以为是秦军的斥候,所以就……”他说不下去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白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那现在搞清楚了?既然确定他们是猎户,那就放走吧。我们不要给百姓添麻烦。”
钱浪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将军,那猎户中有一个女孩不走,吵着让我们陪她家东西。”
“哦?你们弄坏人家的什么了?”白羽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胆子不小啊,把他们带过来让我看看。”
不一会儿,钱浪就带着那一家猎户走了过来。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他们穿着朴素,身上带着一股山林的气息。那女孩虽然衣衫褴褛,但眉清目秀,眼中透着一股倔强的恨意。
白羽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一场误会,我们现在就放你们走。只是我听人汇报说,你们要让我们赔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用,不用,都是家里孩子不懂事。跟军爷开玩笑的。”那老者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但那女孩却站在原地不动,瞪着眼睛看着白羽说道:“你们抓了我们,还弄坏了我们家的弓,又惊跑了我们好不容易打中的野獐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白羽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感觉特别像小七,不由得笑了:“小姑娘,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不够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么讲道理的人,弓如果是我们的人弄坏的,野獐子,如果确实是我们不小心惊跑的,我向你道歉。现在弄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你们走,并会做出适当的赔偿。”
“哼,当然是你们弄坏的。”那女孩看着白羽,一脸不信:“你们说得轻巧,弓都坏了,野獐子也跑了,我们怎么信你们?”她说着从背后拿出了那张已经有些残损的长弓,“这是我父亲亲手做的弓,现在被你们弄坏了!你们要赔!”
白羽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心中暗乐,转身对钱浪说道:“去拿一张好弓来,再拿些银两,赔给这位小姑娘和她的家人。”然后又对那女孩说道:“小姑娘,这次是我们的错,给你添麻烦了。这张弓和这些银两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赔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