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饥肠辘辘,大快朵颐,澹台听雪则殷勤在侧,笑意盈盈。
周遭的宫女太监们虽低头侍立,却难掩心中的惊愕之情。他们余光偷瞥,目睹了这一幕前所未有的亲昵场景。
澹台听雪,曾为南阳公主,如今贵为女皇,其威严和矜持,宫女太监们素来敬畏有加。公主自幼深受宫廷礼仪熏陶,与男子保持距离是她一贯的作风。宫中众人对她的这一忌讳心知肚明,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然而今日,女皇陛下竟亲自为北疆王盛汤布菜,剥虾去壳。北疆王白羽坐在女皇身旁,泰然自若地享受着这份殊荣。宫女太监们何曾见过女皇陛下如此柔情蜜意的模样?只见她笑颜如花,眸中满是温柔,仿佛要将所有的似水柔情都倾注在白羽身上。
这一幕幕看在宫女太监们眼里,简直如五雷轰顶。他们心中波涛汹涌,却又只能强装镇定,不敢有丝毫表露。那份震惊被深深埋藏在心底,化作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而白羽和澹台听雪两人却恍若无人之境,尽情享受着美食与彼此的陪伴。他们时而低声细语,时而相视而笑,澹台听雪还不时的拿出手帕帮白羽擦擦嘴角,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亲密。
那些宫女太监们远远观望,心中又羡又敬。他们深知,这个男人在女皇陛下的心中,已然占据了无可替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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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御膳,澹台听雪伴着白羽漫步于南阳宫中。
夜色渐浓,宫灯初燃,微弱烛光摇曳生姿,为南阳宫增添了几分幽雅韵味。两人并肩行走,穿梭于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间,仿佛时光倒流,重回往昔岁月。
澹台听雪轻声细语:“师兄,可还记得你初至南阳宫之时?也是我陪你漫步其中。如今回首,真是恍若隔世。”
白羽含笑点头:“确实如此,当初我首次踏足南阳宫,拜见你父皇,还偶遇了温妃与奢娜。没想到数年过去,你已荣登女皇宝座。时光匆匆,令人感慨万千。”
“奢娜?”澹台听雪微微一愣,“你是说,当初温妃身边的那位女子,便是奢娜?”
“正是她。”白羽点头笑道,“如今奢娜即将与徐岸喜结连理。”
“竟有此事?”澹台听雪惊讶不已,“他们何时走到一起的?”
“哈哈,老徐这人,就是闷骚......”
两人边走边谈,宫女们提着灯笼远远跟随。澹台听雪轻叹道:“师兄,我一直想将这些灯笼蜡烛换成电灯,让南阳宫也如北疆般明亮。”
白羽欣然应允:“此事不难,待我回去后便着手安排。下次火车运来,必将电灯与设备一并带来。”
澹台听雪闻言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南阳宫若能点亮电灯,想必父皇在天之灵也能看见!”
两人继续漫步前行,互诉心声。白羽忽然想起一事,兴奋地说道:“师妹,我还有一物要赠你,叫做电话。只需铺设电话线,即便相隔千里也能立刻听到彼此声音。如今北都王府和北都大学等地已广泛使用。我们可以试着将电话线铺至南阳,虽然距离较远,但若沿着铁道线铺设,或许数月内便能完成。”
澹台听雪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我能在南阳直接听到你的声音?”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白羽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日后我们便可随时通话交流,无论相隔多远都如同近在咫尺。”
澹台听雪激动得紧握住他的手:“师兄,那你定要尽快!”
“牵手了,牵手了!”后面提着宫灯的几个宫女,一起捂住嘴,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宫灯一阵摇晃......
而这一夜,白羽留宿于南阳宫,下榻的宫殿名为“凌波殿”,与澹台听雪的寝宫仅一墙之隔。夜半时分,白羽洗漱过后,刚刚躺下准备就寝,却忽闻窗外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警觉地坐起身来,只见窗户缓缓打开,紧接着一个娇俏的身影如轻烟般从窗外飘然而入。那女子轻功造诣极高,穿着精致绣鞋的玉足轻轻在窗台上一点,整个人便轻盈地飘进了屋内。与此同时,她身后飞出两条彩带,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后,轻巧地将窗户拉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白羽看得瞠目结舌。他心中暗惊:师妹的轻功竟如此了得!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一个柔软的身体便已扑进了他的怀里。
澹台听雪没有半分女皇的威严与庄重,化身为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紧紧依偎在白羽的怀中,秀发轻轻披散在肩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呼吸轻柔而均匀,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
白羽愣住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轻轻搂住了澹台听雪,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白羽,我想你了。”
澹台听雪一句话,仿佛火星将空气点燃,白羽将她拦腰抱起,两人滚入床中,不一会便莺啼婉转。有词云:
春宵梦短情难诉,月华如水凉初透。轻解罗裳,暗香盈袖,玉体横陈,枕畔青丝如旧。心似醉,低眉含羞,细语呢喃情深厚。纵有千般言语,此刻只余温柔。
银灯照影,绮窗微敞,风送花香入绣楼。情缱绻,云雨初收,粉面桃花带露。声声慢,莺啼序乱,春心荡漾难自守。愿此生,长伴君旁,朝朝暮暮相守。
金猊烟冷,锦瑟弦断,往事如烟梦难留。空余恨,泪湿青衫,独对斜阳残柳。思悠悠,情丝缠绕,何时重续鸳鸯扣?愿君心,似我心坚,不负相思意厚。
天长地久情难老,只愿君心如旧。莺啼序尽,情深不灭,此恨绵绵无尽休。共谱一曲相思调,愿与君同饮此杯酒。今生缘,来生续,永世情深不渝守。
不久之后,这首《莺啼序》便在南阳各处传唱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传唱范围越来越广,甚至远播他乡。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首词的作者始终是个谜,坊间流传着多种说法,其中最为荒诞的一种说法是这首词出自女帝之手。但这种无稽野史,显然不足以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