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顿时来了兴趣。他心中暗自琢磨,这个特别的人究竟是谁?
唐绾儿来南阳城的时间并不长,按照银胖子的说法,她到这里最多也不过五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应该与这里的人没有太多的纠葛才对。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露出一副算计她的样子呢?
谢青云决定仔细观察这个人。
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人,但仔细打量,他的年纪似乎比中年人还要略小一些。他的穿着十分讲究,一身深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显示出他非凡的身份和品味。他的脸上白净无须,皮肤光滑如玉,仿佛经过精心保养一般。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阴柔之气。
谢青云观察之后,心里咯噔一声。
他意识到,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太监!
谢青云是前朝皇室,现在又是南阳宫的戍卫统领,对于太监这种生物可太清楚了,公公们的气质和举止跟常人不同,无论怎么装,都掩盖不了那种味道。
这个人虽然穿着锦袍,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阴柔之态,这与太监的特征极为相似。
谢青云心中涌起一阵惊愕。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鱼龙混杂的西条巷内,居然会撞见一个太监。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位太监似乎对唐绾儿抱有特别的关注。这究竟是为何呢?
在南阳,太监是严禁在宫外居住的。虽然有些太监可能会在宫外购置宅邸以供家人居住,但他们本人是绝对不被允许踏出宫门半步的。除非是那些服侍了皇帝多年、年事已高且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太监,才有可能获得皇帝的特许,在宫外度过余生中最后的时光。
然而,眼前这个人,显然并不符合上述任何一种情况。他看上去中年未到,除了阴柔一些,也没有病容。更重要的是,他显然是在这宫外自由自在地生活着。这一切都让谢青云感到困惑不已。
他开始警觉起来,心中暗自揣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对唐绾儿抱有怎样的目的?
......
谢青云轻轻拉了一下澹台听雪,示意她走到一旁。他压低声音,将自己刚才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澹台听雪听后,双眼立刻闪烁起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有人针对宫里在搞阴谋?”澹台听雪雀跃地问道。
谢青云看着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无语。他发现这件事后,本以为澹台听雪会像他一样保持警惕,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兴奋。谢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分析起当前的形势来。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太监为什么会关注唐绾儿。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其次,唐绾儿此次前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最后,我们还要调查一下这个太监是否与南阳宫里的其他太监有牵连。如果有的话,那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谢青云说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件事涉及到宫廷内部,那就是内外勾结,图谋不轨的大案!
因此,他必须小心谨慎地调查清楚。
澹台听雪听后却更加兴奋了,最近当女帝她真是要憋疯了,觉得远没有以前当南阳公主时自在,每天都是朝会呀,奏折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务,她感觉生活质量直线下降,跃跃欲试地说道:“师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去跟踪那个太监看看?”
谢青云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头疼,有点后悔这次带他过来了,“你一个皇帝,在宫外去跟踪一个太监,像什么样子?大臣们知道了怎么办?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大臣们无非就是上折子罢了,骂我呗。”澹台听雪道,“现在骂我的折子我都自动过滤,看也不看。至于老师,他现在已经不打我手板了。”
所以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谢青云不知道说啥好了,看师妹这样子,应该是个典型的昏君无疑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听雪,这件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而且你的身份在这,做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澹台听雪思索着说道:“可是,师兄,你行动起来也不方便吧?就算你易容改装,但总要调动人手来协助调查。南阳城里认识你的人可不少,我们目前也没有暗中的人马可以调用。这样调查起来会很不方便。”
“我以前听白羽提起过,有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等机构,他们都是皇帝的私军,专门负责暗中调查和执行任务。不如我们也效仿他们,组建一个类似的组织吧。”
谢青云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东厂、西厂或锦衣卫,这玩意白羽确实说过,但是当笑话说的,要是让老师知道你有这想法,不打你手板也得打你手板了,南阳以儒治国,这些组织是儒门士子的大敌,朝堂能同意才怪呢。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听雪,你的想法虽然有些道理,但组建这样一个组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人选、资金、训练等等。而且,我们现在没钱啊,内务府的钱都用来修铁路和你的戏园子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出来?”
澹台听雪听后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
她真觉得这皇帝当得挺没意思的,很多话说了不算,她要修铁路,那还是白羽在南阳时,给他出了主意,才在朝堂上获得通过,而且户部出了一些银子后,就不愿意继续出了,她从自己的内务府拿了不少钱出来。
当然这些钱修铁路远远不够,之所以能修这么快,关键在于北疆出了钱!
此外还有她的百熙园,她故技重施,在朝堂通过,但是户部一分钱都不出,全靠她的内务府,几项开支下去,现在穷得不行!
谢青云看着她失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先暗中调查一下这个太监的底细和行踪。如果他真的与宫里有什么牵连的话,我跟你说,你再参与不迟。”
“唉,只能这样了。”澹台听雪突然意兴阑珊,对太监不感兴趣了,自己现在之所以处处受制,就是因为没钱呀!如果自己能有足够的钱,那还理那些大臣干什么?岂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是得像白羽那样,赚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