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教大会进入第二天,晨光刚刚撒向大地,广场上便已是人声鼎沸。
各教派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代表们身着各异的服饰,交谈声、笑声不绝于耳,然而在昨天晚上经历了一番私下的勾连之后,此刻会场上酝酿着一股暗流。
第二天的经辩开始,唐琯儿刚走上台,严乐天便突然站了出来。
他一身黑衣,脸色阴沉,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环视四周,道:“各位!”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立刻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我有话要说!”
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严乐天的身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今日站在这里,是要揭露一个谎言——龙神教的合法性!”
这话一出,广场上立刻炸开了锅。唐琯儿站在高台上,脸色骤变。
她以前是火莲教的圣女,在鲁地颇有名声,而现在她是是龙神教的圣女,竟然有人敢在万教大会上直接质疑她,这种行为无异于直接引战了。
“严乐天,你何出此言?”她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气得发抖。
“何出此言?”严乐天冷笑一声,“你们龙神教自诩为正统信仰,说的天花乱坠,却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们的合法性。你们的创世论,不过是一个荒谬的神话故事罢了!”
唐琯儿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此刻不能示弱:“严乐天,你错了。龙神教的创世论并非空穴来风,信者自信,而你们极乐教又是什么东西?你们连个教义都没有,我看该取消的是你们。”
“哈哈?”严乐天嗤之以鼻,“你们追求的是什么?是虚无缥缈的神明还是空洞无物的教义?我看你们追求的不过是权力和利益罢了!”
广场上再次陷入骚动中,很多人开始对龙神教骂声一片。
极乐教毕竟是鲁地的第一大教,长期受到夏斌的扶持,作为其制约鲁地的重要筹码之一。
而火莲教虽然规模也不小,但他们的人缘却要差得远,反乾复周嘛,基本上是要偷偷摸摸的搞。
再加上昨天晚上极乐教广泛串联,今天早上陡然发难,一下子就让唐琯儿陷入的被动。
严乐天见状,心中暗喜。
他继续蛊惑其他教派,挑拨离间,让他们对龙神教产生警惕,甚至打倒龙神教,分他们的资源和地盘。
许多教派都开始动摇,面对龙神教的人,露出贪婪的目光。
就在严乐天蛊惑的时候,李玉率领的禁军已经化妆成和尚和尼姑朝会场走来。他们悄然无息地靠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在高台上,就在唐琯儿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身影跳上了台,
这个跳上台的人正是小鬼,他身穿一袭大红衣袍,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嚣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机敏。
小鬼一上台,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他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严乐天的身上。
“严乐天,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万教大会上大放厥词?”小鬼大声喝道,声音充满了挑衅。
严乐天被小鬼的突然出现和嚣张态度惊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道,“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小鬼站在高台之上,嚣张跋扈,看着严乐天,他一脸的不屑。
“严乐天,你也敢在这大谈信仰、教义?说穿了,你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小鬼大喝道,声音充满了鄙视,“你以为你穿着这一身黑衣服,就是正义的化身了?你以为你在这儿大谈什么龙神教的合法性,就是真理的代言人了?”
严乐天脸色铁青,他被小鬼的言辞刺激得几乎要发狂。
“严乐天,你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小鬼继续说道,“你在这大谈什么信仰、什么教义,无非是想为自己谋取利益。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严乐天,你就是一个无耻小人。”小鬼继续不依不饶,“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但实际上你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你的野心、你的阴谋,都将在龙神的智慧下化为乌有。”
广场上的人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这个龙神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嚣张。
而严乐天则被气得脸色发紫,他瞪着小鬼,眼中充满了怨恨。
“严乐天,你以为你挑起各教派的争端,就能实现你的目的吗?”小鬼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你以为你质疑龙神教的合法性,就能让你极乐教一家独大吗?”
严乐天一愣,“什么意思?”
“你错了。”小鬼继续说道,“龙神教的合法性并非空谈,而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和历史依据的。而你极乐教,不过是一个新兴的教派,靠着背后的主子赏饭吃,才得以壮大。”
说到这里,小鬼看了一眼台下,猛然觉得有些不对,不禁心中一凛。
“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挑起混乱,好让有心人趁机控制鲁地。但你错了,在场的教派并非愚昧无知之辈,他们能分辨是非黑白。”
严乐天脸色铁青,小鬼说的话太有欺骗性,他以为自己被看穿了,有些气急败坏,大声说道:“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小鬼微微一笑:“少说废话,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朝高台冲来。小鬼立刻意识到,这些就是严乐天事先埋伏在会场的伏兵。
“哈哈!”严乐天狂笑道,“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黑衣人们冲得飞快,他们身穿黑色的紧身衣,脸上罩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双眼。他们的兵器各不相同,有刀、有剑、有锤,五花八门。
高台上的其他教派代表们惊慌失措,他们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一些人忙着躲避黑衣人的攻击,一些人则趁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