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白羽接过酒,看了一眼曲炜,然后才一口干了。酒入喉后,只觉得口感醇厚,香气四溢,确实是好酒。他点点头,赞道:“好酒!”
“小兄弟倒是好才情。”曲炜笑了一声,“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好句子,俞小兄弟,我听你也是京城口音,莫非曾经参加过科考?”
白羽不会说鲁地的话,口音是京城的官话,与他在蓝星上说的普通话最为接近,而北疆则是各种口音都有,那里原来没什么人口,都是后迁过去的,说起来也是个新兴的移民城市。
“科考倒是不曾参加,哈哈,我这人无心当官,能做一个富家子,余生足矣。”白羽笑道。
“小兄弟活得通透,我不如你呀。”曲炜感叹的一句,人生的功名利禄,有谁能够免俗?
自古都是学了文武艺,拜与帝王家,辛苦读书,无非就是搏一个功名,搏一个官职,出阁拜相不敢说,但起码要光宗耀祖,最好才能给子孙后代打下一份大大的基业,人生也就不白活了。
但这其中的辛苦与风险,没经历过的人实在难以体会。
曲炜的感受尤深,他的位置可不好坐,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过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现在即便贵为刑部尚书,还是得自己出来鲁地做这么危险的任务。
曲炜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这样的豪情壮志,想要通过科举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
然而,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官场沉浮,他才明白,人生在世,除了功名之外,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想到这,他不仅心中感慨。
当然他也不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真看开了什么,猜测他估计是某个犯官之后,无法科举,但有些家业,所以从事些商事,这个不足为奇,大乾积累的犯官之后,人数可是不少。
曲炜看着白羽,心中暗自感叹,眼前的年轻人明显家势不错,不是豪门也是大户,谈吐做派自然干练,如果能够科举入仕,几十年后做到一方大员,说不定也有希望。
可惜了!
“小兄弟,你能有这样的心态,实属不易。”曲炜感慨地说道,“人生在世,除了功名之外,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追求的东西。你能看透这一点,将来必定能过得更加自在。”
这话明显属于安慰的性质,毕竟这年头,大家读书都是冲着当官去的,如果不能当官,那读书做什么?
除非是祖宗给力,直接留有世袭的爵位,不用读书就要加有家,要业有业。
光富是不行的,关键是贵!
曲炜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恰恰就是有爵位,还不是一般的爵位,而是他绞尽脑汁,欲除之而后快的北疆王。
不过也无怪乎曲炜想不到,在他看来,白羽现在要么在北部,要么就在济城,怎么可能什么人都不带,就只两个人跑到鲁地的荒山野岭来?
而且还带着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