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逃难潮,但随后夏斌就下令全城戒严,所有城门全部禁闭,在晚上实行宵禁,一过亥时,所有百姓都不准出门走动。
京城的街头巷尾,气氛异常紧张。皇宫的命令已经传遍了全城,禁军和守卫们日夜巡逻,确保京城的安全。
四周的几只驻军也已经被调集过来,瓮北先不说,首先确保京城的安全。
京城的街道上,百姓们议论纷纷,紧张和焦虑在逐渐蔓延,一些人已经开始囤积粮食和日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而另一些人则悄悄地收拾行囊,虽然目前已经戒严,但还是准备找机会逃离京城。
在东四牌楼的一条小巷里,百姓们议论纷纷。一位老者担忧地说:“这么一闹,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旁边的一位大娘也紧张地说:“是啊,咱们可得把家里的门窗都关紧了。”
旁边有人说:“有个屁用,真有军队杀进城,你在窗上封几个破木板就能保得住了?”
“白家军,不能吧,”
“唉,白曜大将军不在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当王爷,说不准啊!”
“我跟你们说,我听说白家军瓮北那边发钱了,还有粮食,真给了不少,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都不漏。”
“真的假的?还能有这种好事?”
“我小舅子一家就在那边商铺里面当学徒......”
这样的通话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但一到晚上就消失殆尽,街面上只见巡逻,连野猫走路都得夹着屁股。
商户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跟北京有生意往来的商户还是不多的。
他们面临着货物滞销、库存积压等问题。
同时,他们还担心北疆军会洗劫他们的店铺。
一些商户已经开始关闭店铺,提前储备物资,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在京城最繁华的南大街,一家绸缎庄的老板娘紧张地盯着街头的士兵,对伙计说:“快,把大门关上,今天不营业了。”
而相邻的一家小吃铺则把桌子椅子都搬到了屋里,窗户也用木板封上,只留了一个小口供人递进食物。
青楼里,姑娘们已经感受到了京城气氛的紧张。
她们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纷纷寻找可靠的靠山。
一些青楼已经开始拒绝接待陌生客人,以避免可能的麻烦。
而另一些青楼则加强了安保措施,安排了守卫和打手,虽然也知道,如果北疆军进城可能没什么用,但是这样做起码求个心安。
而在京城著名的百花楼,姑娘们也开始了紧张的商议。
花魁陆玲珑把自己的珠宝细软都藏在了床下的暗格里,并对丫环说:“我们也得有个准备。小月,你家里有个姨娘,可以暂避一时的。”
旁边的一位姑娘小月则拿出了一把匕首,道:“我不去,有个军爷送我这个,小姐,到时候我打不了陪你一死。”
人间百态,整个京城此时就仿佛坐在火山口上,未来的命运实在难以预料。
多年没见刀兵了,白羽占领瓮城让京城仿佛回到了当年前朝被灭的时候。
在这个深夜,京城的皇宫中,气氛异常紧张。
白羽占领瓮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经常都已经戒严,皇宫更是调来了大批军队,严阵以待,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夏斌,曾经的萧齐王,现在的陛下,此刻正紧急召集丞相、三省六部的官员,在宣政殿中商议。
这还是大乾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晚上开启宣政殿,官员们的面色都异常凝重,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个局面的严重性。
“大家说说吧。”夏斌注视着众人,沉声道,“白羽占了瓮北,威胁京城,你们怎么办?京城怎么办?大家都说说吧。”
兵部尚书谷景平见到百官一起向他投来的目光,出奏道:“陛下,从目前的情况看,白羽此来兵力不多,仅有数千骑兵。”
“当然我们也不能轻敌,需要尽快做好防御准备。我建议立即征召各地的军队,加强京城的守备,同时抽掉三万精锐骑兵,夺回瓮北,”
这话说来,简直跟放屁一样,宣政殿里一片沉寂,此时大家最关心的事情,一是京城的安危,二是北伐的三十万大军。
三大名将各带一路军队,每一路军队都具有碾压北疆的实力,而现在竟然被白羽打到了京城的眼皮子底下,简直匪夷所思。
那北伐的三十万大军到哪儿去了?
所有人心里都有极度不祥的预感,但此时谁也不敢提出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简直都不敢深想,如果三十万大军悉数战败,那京城谁还能战胜得了白羽?
以后基本上是国将不国,整个大乾两分的格局就确定了。
而且以后白羽如果带兵南征,那京城能守得住吗?
这次他是只带了几千骑兵,那下一次呢?会不会就是几万?
白家军真的就这么厉害吗?
有一个名字此时在宣政殿里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面盘旋,那就是曾经的大将军白曜,那可是跟先帝一起推翻前朝,打下了整个大乾江山的人。
白曜战绩彪炳,武功赫赫,他的白家军平生未尝一败,哪怕她战死的那一仗,也是打胜了的。
很多人对白曜当年与北匈奴那一仗知之不多,但结果大家是知道的,白曜和几个儿子全部战死,而北匈奴整个王族被屠杀殆尽,此后那么多年,也没见北匈奴有一兵一卒南下。
而当年那一战把白曜才带了多少个人?不到一千骑兵!
可以说不是那一战,白羽想安安稳稳地回去当他的北疆王,哪有那么容易,就算让他当北疆王,也不可能让他继续统帅北疆军。
但是他是白曜的孤子,北疆的白家军不交到他手上,夏斌都说不过去,而现在夏斌就后悔了,早知道当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羽回北疆,现在真是养虎成了大患。
坐在高高龙椅上的夏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