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人名叫汪项，是京城来的密卫首领，他们的头叫曲炜，负责在北疆区域内找寻安夏......”
白羽一边和夏芷安等人吃着饭听小虎汇报审讯的结果，这次他们抓了三个活口，真正的大鱼就是那个中年人，
“曲炜？”白羽偏头问夏芷安，“这人你知道吗？”
夏芷安缓缓摇头：“他应该是夏斌后来启用的，反正我在的时候，朝堂里没有他这号人。”
白羽道：“现在他也未必在朝堂，这人一直就在暗中，夏斌用他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类似于渠乾。”
夏芷安神色复杂，现在想来，她当时跟夏斌斗的时候，连对手的真面目都没摸清，夏斌不止在朝堂跟她明争，秘密还有一支力量在暗斗，曲炜就是其中之一。
就像白羽不光有徐岸这样的政务能人，还有渠乾这样的隐秘力量，渠乾在南阳就发挥了关键作用，没有他组织的北疆秘卫，这次想搞到马也不可能。
“我感觉这个汪项有很多话没说出来。”白羽思考了一会，说道：“小虎，你安排一下，我回头去问问他，关键是曲炜，这个人的的威胁很大，最好能把他除掉。”
“是，王爷，我这就去安排。”小虎应道。
小虎走后，夏芷安接着道：“要除去曲炜恐怕不容易吧，他应该常驻京城，而且身边一定有不少人保护。”
白羽道：“就算杀不了，我们也需要一次行动震慑，告诉他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这样他们再打你的主意时，就会收敛点，只要我没死，那他们就得提防着自己的脑袋！”
夏芷偏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心里很暖，她看着白羽把本该是她的事情担了起来，很有一种被关心呵护的感觉。
哼了一声，白羽接着道：“不是我说，你以前的那些大臣，没一个好东西，一点气节都没有！我对朝中不熟，回头你列个表，哪些是一直跟你作对的，哪些是后来叛变投降夏斌的......这些王八蛋，别以为只有夏斌才能杀他，我白羽的刀也能砍他们的脑袋！”
听到这话，夏芷安恨恨道：“有一个人是我一直想杀的，这人是夏斌身边的一条恶狗，以前很多辅佐我的人都被他罗织罪名处死了，而且惯用酷刑，手段极其残忍，朝中百官闻之色变。”
“谁？”白羽问。
夏芷安道：“刑部尚书周俊！”
“好！如果问不出曲炜，那这次就是他了！”白羽站起身来，“夏斌身边的恶犬？那老子就砍了你的狗头！”
“等我的消息。”白羽向外走去。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那个叫汪项的中年人，他除了手脚被缚住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精神却极度萎靡。
白羽打开审讯室的窗户，外面阳光透过窗户上的铁丝网照了进来，空气也开始流通，审讯室里的气氛一变。
翻开审讯记录，白羽一边喝茶一边看，也不跟汪项说话，就这样从头看到尾，然后微微摇头，这样的审讯不行啊，看来小虎他们还是不专业。
其实，如果让渠乾来审可能会更好，但这事涉及夏芷安，白羽不知道这些刺客会吐出什么来，所以还是第一时间让王府接了手，这样万一有什么隐秘，他能控制影响。
“你叫什么名字？”白羽开口问道。
“汪项。”中年人抬头。
“是男的吧？验过正身？”白羽问。
汪项点头，“我不是宫里的太监。”
“姓名和性别都知道了。”白羽笑笑，“这是很好的开端。”
审讯室外，小虎和小狼面色古怪，对王爷从名字开始问起，十分不解。
“汪项，你应该认识我吧？”白羽语气平和地说道：“我是白羽，北疆王，我的父亲是白曜，还有几个哥哥，不过他们都死了，我还没有娶亲，家里就我一个人......”
汪项呆呆地听着白羽跟他介绍家庭情况，眼角瞥着窗口的阳光，觉得世界有些不真实。
北疆王白羽他当然知道，他就是负责北疆事务的首领，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羽，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白羽要跟他说这些。
白羽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然后道：“好了，我介绍完了，老汪，现在该你了，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汪项一愣，没有开口，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问我的家庭情况，他想干嘛？
白羽等了一会，见他不开口，淡淡出声道：“老汪，你来我这几天了，没有我不给你饭吃吧？没有人对你用刑吧？这是我特意吩咐他们的，对俘虏不搞刑讯逼供，是不是跟你们的刑部不太一样，听说刑部尚书周俊很喜欢这些，发明了很多酷刑，我不搞这些是因为我有人性，我可以杀你们，但是不想虐待你们，但并不意味着我不会。”
白羽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刚才还很有礼貌的跟你做了自我介绍，我们白家世代都是北疆王，地位比你高不少，我先介绍，很给你面子了吧？你现在连自我介绍都不做，是看不起我？”
汪项心理压力大增，“不是，我就是一介平民，不敢看不起王爷。”
“一介平民能指挥这么多人来玩刺杀？唬我呀？”白羽道：“行，就当你是平民，那也有家庭吧？有没有子女？父母是谁？你别告诉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王爷，你杀我，我认了，但是祸不及家人......”汪项挣扎着吼道。
“你们杀的人难道没有家人？广场上死了四个孩子，他们都有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是我们北疆的百姓，家里的孩子死了，他们很悲伤，老汪，这个账怎么算？你告诉我。”
白羽的声音冷了下来，逼视着汪项，“如果祸不及家人，朝庭也不会有株连九族的罪了，老汪，我问你，是给你机会，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别幼稚了，你刺杀圣上，本就该诛九族。”
“如果你跟我一样，没有九族，那你出生的地方，曾经有过关系的人，倾慕过的女子......”
“你！”汪项猛地起身，连带绑在一起的凳子一起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