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把思绪拉回到现实,说道:“师兄,过两天南阳那边的剑骑特训就结束了,以后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谢青云点点头:“我其实已经弄好了,回头你选几个骨干过来,我把这套刀法教给他们,以后我让他们传下去就可以了。”
“多谢师兄。”白羽喜道,“这样一来,未来的大战,我也就多几分把握了。”
南阳用剑,北疆用刀,所以南阳剑骑的特训只是第一阶段,后续还要想办法把剑招改成刀招,这才是最适合北疆的。
当然,白羽也不指望南阳剑骑能够教出什么绝招,他们有所保留,太正常了,他指望的是谢青云这个二师兄。
作为跟随岑夫子时间最长的徒弟,谢青云是得了真传的,如果说岑夫子是剑道大宗师,那些谢青云当个小宗师一点也不为过。
对他们这种武功造诣的人来说,用刀还是用剑?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全凭个人爱好和习惯,谢青云用惯了剑,自然也就一直使剑,但他要把剑法改成刀法,也是很轻松平常的。
“另外我也给你留了一份刀法。”谢青云道,“我看你习惯于耍刀,那以后你就接着练刀好了,等你突破周天之后,就可以练习这套刀法了。”
“还专门有我练的刀法?”白羽看向谢青云,”这套刀法叫什么名字?师兄,你拿出来我看看呀。“
”哈哈,现在还不能给你,你突破了再说。“谢青云闭目沉思,“至于名字,就叫‘谢家刀法’好了。”
“师兄你真没创意,这名字就像是镖师练的大路货,一点儿都不高大上。”
白羽无语了半天,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家刀法这名字也太土了,哪怕叫‘青云刀诀’,都比这要强。”
“怀旧呗,这套刀法本来就是我谢家祖传的,我谢青云只是个传承者,所以用我的名字来命名不合适。”谢青云道。
“你家祖传的?”白羽瞪大了眼睛,这一次他真的意外了。
他本以为这套刀法是谢青云从剑法改的,没想到谢青云竟然拿出自家祖传的刀法传给了他,这份情谊可是非同小可。
“师兄对我真是没话说。”白羽由衷道,“呃......不过练你这套刀法有没有什么条件?比如以后要帮你找一个徒弟传下去之类的。”
“哈哈,不用,以后你有了子女,想练就让他们练就是。”谢青云翻身坐起,“反正我不用刀,这刀法在我手里也是浪费,不过既然我传了刀法给你,以后你帮女皇帝打仗,我可就不帮忙了。”
“师兄,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哪能事事都找你帮忙。”白羽笑道,“倒是师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别客气,尽管跟师弟我说,我一定帮你。”
“你一定帮我?”谢青云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算了,往事如云烟,我也不强人所难,而且我心里也没了执念,以后等我游历的时候,你多给我点银票也就是了。”
“钱?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白羽无所谓道。
白羽的时间算的几乎正好,就在南阳剑骑的特训结束一天之后,乐浪的人回来了。
乐浪到北都城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中间隔着海,沿着海岸绕一圈之后就比较远了。
而且这年头的交通确实不便,骑马在不同的地形上也是时快时慢,他们一来一回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极其顺利了。
“基本没打仗!”小狼会王府汇报道,“到了乐浪之后,应该月氏的人还没通知他们,我不管,直接就把地盘接管了,不服的直接砍了。”
“当地人的情绪怎么样?”白羽问。
“开心的不得了,月氏一个酋长在那里长期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当地渔民打鱼有一半都要上交给他。”小狼回忆道:“我当时把他酋长砍了,宣布代表北疆王接掌乐浪,从此以后免除鱼税,当地的渔民简直要乐疯了,已经给王爷你立生祠了,香火很盛,供桌上的鱼堆得老高。”
“这就不必要了吧。”白羽皱眉道,“要立就立你的好了。”
把代表自己的牌子立在小房子里头,又是香又是火的,供桌子上的鱼不得全臭了?啥味儿呀?白羽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小狼道:“我也跟当地的渔民说了,说不用这样,王爷不看重这些......”
“但是不行啊,他们遵崇王爷,非要立,说王爷您是他们百代渔民的大恩人,立起来后,我也不能给人家拆了呀。”小狼说得一本正经。
“至于我,那我不够资格,当地渔民现在尊崇王爷为‘龙王’,可以保证渔民打渔平安,我小狼肯定是没有这种功效哇......”
与此同时,一起跟去的南阳剑骑副尉也在客栈见到了仇一杰。
“一路辛苦,喝点茶。”仇一杰给副尉倒了茶,“这一路怎么样?”
副尉一口气把茶喝光,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茶好喝呀,这一个多月来,我喝鱼汤都要喝吐了。”
仇一杰淡淡一笑,“没打仗?”
“砍了月氏一个部落,但也算不上什么打仗。”副尉道:“这倒不是演戏,那个月氏的部落对北疆军过去完全没有准备,反正就被他们把地盘占了,我也不知道北疆军要占据那里干什么?”
“马的事呢?”仇一杰眯着眼睛问。
“那个叫小狼的,留了几个人没砍,让他们带信去月氏王庭,说让他们限期把马还回来,不然这个地盘儿他们就占着不走了。”
副尉摇摇头,“我估计够呛,那破地方,月氏不要也就不要了。怎么可能把我们南阳宝贵的战马还回来。”
仇一杰皱眉道:“不对呀!战马是我们南阳丢的,要占地盘,也应该是我们南阳占,凭啥北疆占去了?”
“唉!”副尉叹了口气,“小狼说,这地方南阳想要也行,他们愿意无条件让出,就当是补偿。”
“离南阳十万八千里远的一个破渔村,我们要那地方干什么?”仇一杰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