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触即发

北边草原上的大战一触即发,而这一切白羽都不知道,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这一次他放得确实有点野。

北上的五千人全都是匈奴骑兵,一个北疆军的士兵和将领都没有,这一安排可谓是大胆至极。

而他的本意跟东匈奴的人想得差不多,就是在东匈奴的地盘上劫掠,不断地骚扰,不是真想打什么硬仗,能够对月氏的人交代得过去就行了。

至于月氏被灭无法给他上贡,白羽也无所谓,反正那些矿产和石油都在地下,又不能长腿跑了,早晚还不都是他的!只要能拿到乐浪就可以了。

而劫掠这种事情,匈奴人最熟悉了,绝对比北疆的骑兵干得好,草原上的地形他们熟悉,边打边抢的作战经验也极其丰富。

所以就是他们了!

去东匈奴的地盘上转一圈捣捣乱,然后回来准备过年吃饺子,等开春天气暖和了,就继续挖矿盖房子!

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白羽的预料!

他变成了这些匈奴人眼里的龙神。

原先还只是奢娜部的人这样认为,但后来经过尔罕等人一宣扬,原本被俘虏的左贤王夫罗的人也相信了——他们被俘虏过来之后不打不杀,吃得饱,穿得暖,生活比以前还好,如果不是龙神,怎么可能这么善待他们?

至于干活,那算什么?

龙神给他们吃,给他们穿,干活不应该吗?

而且他们以前竟然敢向龙神挥刀,这可是大罪呀!死了以后灵魂都不能得到安息,岂是干活能够赎罪的?

血的罪孽,只有用鲜血才能救赎!

杀!只有杀死敌人,才能向龙神赎罪!

这些人把这一趟任务看成是赎罪之战,一个个双目血红,恨不得立刻砍下敌人的脑袋。

尔罕一看军心可用,胆子顿时野了,上有龙神眷顾,身边有五千强兵,怕什么?杀就是了!

一定要让龙神看到我们的虔诚!

草原上,一场谁也没有料到的惊天战局即将拉开帷幕。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白羽,还在陪着澹台听雪在王府里打麻将。

澹台听雪已经来了几天了,白羽陪着她把北都城里能玩的基本都玩遍了。

这年头自然景点没什么意思,白羽主要是带他玩了一些北都城特色的人文项目。

北都城虽然没有青楼楚馆,但白羽还是开发了不少娱乐项目,比如皮影戏,马戏团……

与大乾其他地方的草台班子不同,白羽把这些所有“民间艺术团体”都集中了起来,专门辟了一个地方,办了一个大舞台。

那是一个占地很广的建筑,名为“百戏园”,里面每天都有各种形式的演出,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仅这个百戏园就能给王府带来不菲的收入。

而在外面逛累了回到王府之后,就是打扑克,打麻将,几天下来,澹台听雪有点乐不思蜀了。

但几个女人只要凑在一起,无论是打牌,还是打麻将,都不吝于一场战争。

暖阁里,此时四个女人的战况十分激烈。

她们身上的羽绒服此刻都敞着扣子,袖子搂到肘部,露出一圈白藕般的手臂,一边打牌,一边从旁边的零食篮里,摸些葡萄、瓜子和板栗放进嘴里。

“七万!”小七把牌扔进牌堆,然后把桌前的一溜麻将牌一扣,说道:“我听牌了,这把看你们谁放炮?”

澹台听雪嘻嘻笑道:“小七姐,今天可是就你放炮最多。”

小七表情一僵。

夏芷安看着小七笑道:“小七,你就记住,宁愿自己不胡也不能放炮,跟打仗一样,这叫做未虑胜,先虑败。”

“那还有什么乐趣?”小七道,“打仗就是要赢,打牌就是要胡,我的性格就是宁肯放炮,也要胡牌!”

“七万。”朱锦绣笑眯眯地打出一张牌,“我就喜欢小七姐这样的性格,飒爽英姿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小七道:“那你还盯着我打七万,也不放炮让我胡。”

“女将军还要我这个小女子让吗?”朱锦绣咯咯地笑道。

说起来在这些人中,朱锦绣打麻将打得最好,以前她在乐芳楼,难免会接触到这些。

但这里不一样,几天下来,朱锦绣能隐隐感觉出澹台听雪跟夏芷安似乎别着苗头,这就让她有点难受了。

夏芷安跟白羽的暧昧关系,王府中人尽皆知,她当着王府的半个家就是证明,而且她现在还跟夏芷安姐妹一起跟着白羽上课,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越来越亲近了。

而澹台听雪是南阳的公主,在南阳的声望极高,朱锦绣也是南阳人,自然对南阳公主颇为仰慕。

再加上还有一个小七,那可是背着她从南阳一路到北疆的恩人。

所以朱锦绣一直从中调和,维持气氛,几圈麻将打下来,实在是精疲力竭!

轮到小七摸牌,她撸了撸袖子,叫道:“看我自摸。”

一张牌在她手底下摸了半天,最后起来一看,小七立刻失望,扔出去道:“八条!”

这时,只听澹台听雪叫道:“胡了!”

然后她啪啦推倒了牌,嘿嘿笑了起来。

小七瞪大了眼睛。

然而还没完,这时,夏芷安也推了牌,笑眯眯道:“不好意思,我先胡!”

“啊?”澹台听雪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又抢我的东西?”

夏芷安淡淡道:“我在你上家。”

“不行,不公平,我要跟你换位置!”澹台听雪气鼓鼓道。

“那你也是输,打牌这种事情可是不能让的。”夏芷安优雅一笑。

“唉?”朱锦绣暗暗叹了口气,推倒了牌,有气无力道:“我也胡了!”

“哈?”夏芷安瞪大了眼睛。

而小七则彻底傻眼了,盯着三家的牌,苦着脸道:“一炮三响,我还真是个大炮筒子!”

谢青云坐在不远处,喝着酒,目光从打麻将的几女身上扫过,“师弟,我怎么感觉她们的气氛有些不对呢?”

哥,你才感觉出来呀?白羽心里哀嚎,试探道:“师兄,你们要赶回南阳过年吗?”

“我无所谓,看听雪的。”谢青云道,“你不是说想让她住个一年半载的吗?我看行,北疆比南阳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