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刚刚缓过神,连忙到宇文宴面前请罪。
可她身子还没等福下去,就被他大手一揽,直接拉入怀中了。
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
无礼又有那么一丝霸道。
叶轻悠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小手忙乱的挥舞,“脏,墨水,脏……”
她刚刚蹭了一身,还没来得及擦拭,这会儿又腻了他怀中,蹭了宇文宴一身。
而且不止衣裳,就连面颊都已有了墨黑色。
可惜宇文宴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吻得更是热烈。
……
一刻钟的功夫就这么过去。
宇文宴虽不舍放开,却也已经按奈不住自己,再进行下去,怕是就要出事了!
叶轻悠被亲了个大脑空白,此时窝了他的怀中,呼气都已有气无力,就似一只满脸幽怨的小猫。
宇文宴看她面颊的墨汁,忍不住调侃,“真脏。”
“殿下更脏。”
叶轻悠体力斗不过,嘴巴可不想服输,“明明知道墨汁撒了,竟然还……”
“还什么?”他故意追问。
叶轻悠杏眸一瞠,这话她能怎么回?回答不上,索性咬了他一口,算是回击。
可这一口似燎原的火苗,又点燃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直接把叶轻悠抱起,踱步离开账房小院了。
一股凉风袭来,倒是把刚刚燃起的情欲给熄灭了。
他的脚步微微放缓,抬了抬她的身子,抛上抛下,“真轻。”
叶轻悠本就身子娇小,吓得连忙保住他的脖颈,“殿下您可真坏!”他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本王这么坏,你还乐意跟着?”宇文宴瞄向怀中的娇人儿,夜晚月光映照,她的眸色格外闪亮。
叶轻悠羞涩的抿下唇,“殿下再坏,却也是护着我,我自然是要报答的。”
“所以甘心与方姑姑学规矩了?”宇文宴见她迟迟不提,索性直接提起这个话题。
叶轻悠沉浸了下,“也不见得是坏事。”
“哦?说说。”
“毕竟是太后派来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没人敢找我的麻烦了。”
叶轻悠知晓自己保住了命,但想在京城立足,可不能只靠宇文宴一个人来护佑。
甭管方姑姑是不是来找茬的,好歹太后宫中的姑姑带过她,她出去做事也算有个身份,不再似之前那么草莽,时不时被人拿庶女身份说事了。
这是叶轻悠晚上才想明白的事。
所以才打算把账目快速的理清,明日专心跟随方姑姑学手艺了。
宇文宴诧异,没想到她看得倒是长远。
“方姑姑不仅是太后身边的姑姑,还掌管着内务的尚服、尚食。”
宇文宴仅仅说了这一句,叶轻悠瞬时眼睛都瞪大!
尚服乃是宫中的服装纹饰和珍玩,尚食更不用说,管的就是宫里的饮食吃喝。
这乃是六局一司中最珍贵的两个部门,没想到都归方姑姑?!
“那我这岂不是发达了?”
有这样的师傅带她,她的药膳阁和未来还想做的绣坊不是都有着落了?
宇文宴看她这幅兴奋的样子,真是有点儿小鄙夷了,“出息!方姑姑从未收徒,不知多少人想拜在她的门下。”
“我一定尽心尽力,不让姑姑失望!”叶轻悠顿时没了白天的唉声叹气,整个人好似打了鸡血,脑中只有方姑姑一人,又把身边这位无视了。
宇文宴唉声叹气。
都已经捧着抱着了,怎么她的心中,他还是不如一个钱字呢?
“怎么报答本王?”
看来他不能心疼,还是要与她讲一讲条件。
叶轻悠看着他刀削一般的面颊,上去便亲了一口,“若是能把药膳阁和绣坊重新开张,我捐一半的收入给殿下!”
这位归根结底还是认钱,她乐意给钱总可以了吧?
宇文宴气得朝她面颊就咬了一口!
叶轻悠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怎么给银子还不行么?那殿下想要什么,不如直说。”
“要你!”
宇文宴的脚步加快,直接回了湖心岛。
叶轻悠被他风驰电掣的速度吓得心惊肉跳,不是这一晚就要……那个啥了吧?!
她脑中凌乱,还不知如何应对?
原本常嬷嬷还说找人教教她,可她现在脑子里一无所知,难道只能当个娃娃,由着殿下摆来摆去了吗?
她脑子里已乱成一团。
谁知进了湖心岛的寝间,她直接就被扔去已经备好水的浴桶之中了!
叶轻悠险些呛到,还不等坐好,就见宇文宴直接褪去衣物,也进了浴桶之中了!
“你蹭的,给本王洗干净。”
他袒露着胸膛,直接把浴刷扔给了她。
叶轻悠的衣襟在宽大的浴桶中飘浮,看那坚挺的身姿,她羞涩的手都已经颤抖了。
她又想低着头,可不看他,又怎能帮他洗干净?
就这么犹犹豫豫,羞羞涩涩,叶轻悠都不知这一个澡是怎么洗的,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蹭的疼了,撇下她就离去了。
叶轻悠傻呆呆的在浴桶中简单洗漱。
可洗完了之后她才发现问题,她没有衣服可以更换啊?!
难道就让她这么湿漉漉的出去?再湿漉漉的钻去被子里?
这不等于雪白的一只小羊羔,直接送入虎口了么?
叶轻悠吸了一口气。
其实她已经做好入虎口的准备……
不等起身,隔间一道声音又适时的传来,“格子里有你的衣物。”宇文宴道。
他真怕不说这话,那丫头宁肯在冷水之中泡一宿。
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
至于对他这么抗拒?
只听隔间窸窸窣窣,还有出水的哗啦声。
一道身影在屏风后影影绰绰,好似倒映起舞,让他也难以按捺澎湃。
什么时候才能娶?
突然有些后悔与方姑姑说要等什么洞房烛了……
宇文宴心中嘀咕之时,叶轻悠已经找到了格子中的衣物,选了一套合适的更换。
她此时才发现,所有的物件都被搬到了湖心岛?
就连她最喜欢的一个算盘都拿来。这是让她往后都跟随殿下住在这里了么?
她悄咪咪的穿好,点着脚尖,在屏风后面露了半张脸,“今晚,我还跟随殿下睡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