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尘丝如网,裹住那失去龙珠的巨龙,拖到三宝近身,抽出饮水剑灌输法力,狠狠地刺向七寸,瞬间喷出一股青烟,伴随着一个孩童凄惨的叫声,消失不见。
“啊!妖道怎的如此狠毒,灭我儿妖丹,神龙摆尾!”
只见那漆黑的巨龙大吼一声,巨大的龙尾铺天盖地般扫射过来,惊的其他几条龙慌忙躲避。
三宝不慌不忙手持饮水剑,加大法力输出,剑身变得巨大无比,锋利的剑刃闪烁其光,拦腰斩去。
神龙摆尾来势汹汹,一时收不住攻势,被饮水剑斩个正着,只听哧啦一声应声而断,变成了没尾巴的秃龙。
“嘶嗷!”
蛇王一声嚎叫,招呼众小龙喷出龙珠,自己也是转头吐出一颗巨大的龙珠,携裹着七颗龙珠激射三宝。
三宝拂尘一甩,万千尘丝势不可挡的冲击出去,犹如江水前行,滔滔不绝,浩浩荡荡,勾起一层层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连绵不绝。
八颗龙珠喷射着火焰,上下翻飞,如海中帆船,起起伏伏,却偏偏不得前进一步,如同隔着无形的屏幕,煞是炫耀美幻,精彩绝伦。
周围的乌云似乎变得凝固,翩翩尘丝犹如万星荡漾,蔓延开来将龙珠与诸龙分割。
“父王,孩儿与妖丹失去联系!”
“父王,龙珠不听孩儿指挥!”
“父王,”
蛇王利用耿聚忠身份,不知聚揽多少天材地宝,加上私自截留的仙酒,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众孩儿凝聚伪妖丹,眼看已经毁去一颗,顿时心疼不已,不知是怜悯儿子性命,还是浪费钱财资源。
“国师大人,你已毁去我儿一颗妖丹,不如握手言和,本王携孩儿归顺朝廷,继续佑护当地百姓。”
蛇王没想到九龙闹海葫芦瓶如此不济,被三宝轻轻松松切断联系。
他也不想一想,这群施法者是什么实力,能凝聚龙影喷出火焰已经不错,若是一般修士遇到早就被九龙灭掉。
“你若留在神龙山继续,不贪念红尘烟花,本道爷说不定还会放你一命,你既起歹毒心思,说明道心蒙尘如何留你。”
“国师大人,小妖知错,还请手下留情,放过本王,我儿尚且年幼,修炼不易。”
妖丹被困,蛇王不得不服软。
“本来本道爷不想痛下杀手,奈何你们心思不善,留着只会嚯嚯百姓,今日都留在这里吧。”
三宝说完,祭出开天珠,硬生生的撞碎一众龙珠,山洞内一声声哀嚎响起,乌云退散,只见一道道狼狈不堪的龙影,渐渐失去身形。
神龙洞中,八个孩童瘫软的倒在石坑之中,嘴角流血,面目狰狞,临死前目光阴毒盯着三宝。
蛇王摇摇晃晃强行挣扎的站起身来,怨毒的看了三宝一眼,转身就想离开山洞。
吆喝,本道爷准许让你离开么,三宝控制饮水剑直刺过去,从其胸膛生生的洞穿而出。
“你你莫非要赶尽杀绝!”
“不错,本道爷乃道家传人,斩妖除魔,不留后患。”
蛇王恨恨的倒在地上,弥留之际不由的为低估三宝法力,暗暗懊悔,自己实力不济惹他作甚,没看到魔君在他手里尚翻不起什么浪花。
什么九龙闹海大阵,气势汹汹,中看不中用,本王后悔啊。
看到死气升腾,三宝吸收后把妖兽肉身收进洞府仓库,几个死去的妖童聚于一个石坑,祭出火球术了无痕迹。
九龙闹海葫芦瓶悬于空中,被三宝拂尘勾住拽到近前,灵力波动说明这是一件法器,至于品阶还得炼化后才能知道。
三宝掐动炼器诀,炼化葫芦瓶,打上神识印记,只见瓶中却是一汪海水,九条形态各异的龙影映射其中,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蛇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九龙需九人控制,只炼化葫芦瓶,放出九龙各人用妖力控制一条,却不知炼化瓶中九龙,难怪发挥不出威力。
三宝心系刘遵礼的仙酒,怕福州城攻陷,此人逃窜难以找寻,来不及炼化九龙,匆匆把葫芦瓶收进储物戒,展开双翼飞回城中。
此时四骑已经杀进福州城,清剿叛军主力,城内喊杀声轰炸声此起彼伏,街道上一片混乱。
镇南王府外边,清风明月正和四个师弟,围着一个年约四五十岁中年男子大打出手,众骑兵围在四周呐喊助威。
只见火球、火箭啾啾鸣叫叫射向男子,同时天雷轰轰,子弹横飞,那男子疲于抵挡上下逃窜,衣衫不整火烧火燎,全身凌乱不堪。
若非三宝及时赶到,那中年男子性命不保。
“师尊,此人是个修士,从镇南王府闯了出来,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清风见三宝从天而降,赶忙上前解释,说明原委。
“你们做的很好,此人乃炼精期,比你们多一个境界,正适合你们这种群狼打法。”
“呃”
清风一阵无语,这是夸我们呢?
“你是刘遵礼道友?酿酒的那个刘氏家族。”
“贫道正是刘遵礼,也能酿些美酒。”
中年男子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三宝问话。
“你不用紧张,贫道乃大清国师,你是因何杀我朝廷士兵?”
“贫道被镇南王逼迫,囚于王府酿制仙酒,今日听的福州城被天兵所破,趁镇南王不在,杀了府中管家,没想到王府被天兵围困,贫道急于逃脱,失手杀了天兵,望国师大人海涵。”
刘遵礼一听眼前年轻道士是大清国师,还是这帮差点把自己打死的道士师尊,连忙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说出实情。
“你杀我兵卒,按说斩杀你也无大错,本道爷对你的酿酒技术甚是好奇,你若归顺朝廷献出秘方,本国师保你不死,升你为朝廷酿酒师,你的家族可同你一起迁往京城。”
“多谢国师大人活命之恩,贫道自当照办。”
刘遵礼稽首答谢,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片递与三宝。
“这是祖上传承下来的酿酒秘方,可惜灵气枯竭,酿不出仙酒,只能算作世间佳酿。”
“你且回家收拾细软,自有人护送你前往京城,宅邸一事朝廷自会解决,如有需要可寻炼器师刘通解决。”
三宝收下秘方,大开方便之门。
“可是光雾山刘氏炼器家族?”
“刘通正是光雾山刘氏族人。”
“不瞒国师大人,贫道祖上是光雾山刘氏旁系,耐不得孤寂出山迁移福建,竟寻得酿酒机缘,自此以酿酒家族传世。”
“如此甚好,朝廷自会安排你们两家住在一处。”
“多谢国师大人法令,令贫道能回归主家,圆祖上落叶归根期望。”
“刘振族长于我有旧,本道爷修书一封你带去,两个家族自会和好如初。”
三宝取出纸笔,写下“落叶归根,家族兴旺”八个大字,刘遵礼接过后老泪横流,连连稽首。
康亲王这时也从王府中出来,暗暗感叹,幸得王妃是自己的侄女,知道大势已去才没有继续囚禁王叔。
“镇南王府交由玄烨处理,康亲王爷以后切不可以身涉险,继续指挥五骑军追击福建叛军余孽。”
三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康亲王一眼,吓得康亲王连连点头应承。
“耿聚忠家人可在镇南王府?”
“在,在镇南王府呢,不知国师大人有何安排。”
“那耿聚忠是蛇精附身,与耿精忠蛇鼠一窝,被本道爷斩杀,还有其八个妖气甚重的儿子,本道爷看看耿聚忠还有没妖童遗留。”
“这个本王晓得,耿聚忠夫人是王妃表妹,也是安亲王岳乐的女儿,此人甚妒,容不得其他女子,耿聚忠还有三子留在王府。”
“耿聚忠居然是岳乐的女婿,也不知是在蛇精附身之前还是之后。”
“耿精忠作乱,令的豪格和岳乐抬不起头,深感家门不幸,早已断绝关系。”
“反叛的三王,哪个不和朝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女子若能掌控,也不会有叛乱,徒徒夹在中间两下为难,活的也是不易,告诉豪格岳乐,亲情不能丢啊。”
三宝拍拍康亲王的肩膀,这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
“国师大人深明大义,冰月甚是佩服,小女子无力劝说王爷,给朝廷给百姓添了麻烦,自惭形愧。”
这时王府大门走出几个女子,为首的正是耿精忠妻子,肃亲王豪格的女儿觉罗冰月。
觉罗冰月年约双十,绰约多姿,气质优容典雅,一看就是豪门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