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稳住情况,才能应对苏清欢的后手。
“怎么样?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鹿无双用胳膊拐了一下大哥,“如果不是我在的话,哪有这么容易能搜她的身?”
“还说呢,你怎么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鹿胜顷心里还有点后怕,万一要是弄丢了或者是把玉佩弄碎了,他们该如何向那位公子交代?
“放心吧,就在荷花池里,为了方便找,我还特意放在了比较浅的地方,走过去一眼就能看到。”
鹿无双也不知道这个人随身携带的玉佩竟然是这么值钱的东西,一下也有点心虚了。
“可是如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借口搜身呢?”
他几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大哥的判断,所以在鹿胜顷让他出去制造一点混乱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就都答应了下来。
随手就抓起了那个世家子的玉佩,偷偷的藏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鹿胜顷想要借着其他的骚动让苏清欢老实收敛,却不想大哥竟然是想要搜苏清欢身上的东西。
“等下如果还没有找到,你就引人去寻。”
“大哥,你是觉得这女人又拿了将军府什么东西吗?”鹿知衍还没看懂现在的场面,娘亲还在仔仔细细的搜身,可是苏清欢身上一个口袋都没有,又能藏些什么呢?
“先看看娘能不能搜出来什么。”
鹿胜顷的把握也不是很大,他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鹿呦呦的意思,不过这个苏清欢一定是有问题的,仔细确认总归没有错。
“这是什么?”
林语嫣拿起苏清欢身上的荷包,亳不客气的拽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一点了,不过有点奇怪的味道。”
没等苏清欢伸手去抢,她就已经把东西递给了鹿知衍,“衍儿你学过医,你看看这荷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鹿知衍本就从小读医术,本来是想让他做个随军医或是进宫做太医,却不想他一心只爱经商,后面还开了医馆,但是再也没有提过做大夫的想法。
鹿知衍只一闻就知道,这荷包里面放的是会让人腹泻的药,赶紧皱着眉头拿起了旁边桌上的饭菜,心里暗道不好。
“这确实有毒,虽说毒性不强,但是起码让人腹痛腹泻几天。”鹿知衍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盘子,“小松,快去请大夫来!”
在宴会上吃错了东西可不算是小事,就算是知道这毒从苏清欢的身上搜出来,将军府也难逃败坏名声的结果。
宴会上的宾客一听见鹿知衍急急忙忙的去找大夫,也都躁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丢东西,还有人下下毒?”
宴会开始已经有快一个时辰来了,这些搞点也早就已经有人吃过,免不了有些人已经中毒,这会儿听说有人下毒,方才吃过东西的人纷纷都觉得有些难受,就近坐下来,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各位,这只是普通的泻药,不会危及生命,我们也会尽快找大夫来为大家医治。”
鹿知衍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难免不知所措,好在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确认大家吃下去的剂量还少,并无大碍,这才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那个同伙身上还有药粉吧?分开下手比较不引人注意,只是没想到被大哥截胡了。】
鹿呦呦托着下巴仔细的思考,现在局面依旧不容乐观,苏清欢现在算是将军府的人,出了事将军府自然逃脱不了罪责。
在场的人经了这么一遭,不面对鹿靖远也有了怨言。
“看来这将军府的宴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没个好身子骨还真顶不住。”
说话的人是太傅以前带过的徒弟,年轻的时候也对林语嫣穷追不舍,现在在将军府吃了亏,难免要阴阳两句。
“将军难道不准备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这种场景下,只要有一个人开口埋怨,必然就收不住了,鹿靖远少见这种场面,也感觉面子上有点撑不住了。
“自然是有解释的,将军府家规森严,虽说苏小姐是将军的救命恩人,可也触犯律法,万幸没有酿成重大的后果,但还是应该责罚。”
林语嫣见鹿靖远想要拿鞭子,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改日我们夫妻二人必然带着重礼登门谢罪,还请各位同僚见谅。”
事情可大可小,也不是不能责罚,只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苏清欢本就说将军府以自己为首的全都磋磨她,这要是当众责罚,难免会落下话柄。
可方才阴阳怪气的那位却不肯罢休,“早就听传言说,将军把夫人的义妹当外室养着,还准备抬成侧夫人,谁知道舍不舍得打,说不定我们一走……”
“啪!”
辫子破空的声音响起,苏清欢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躲,就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触犯律法未遂者,送去衙门也是鞭刑,既然各位信不过鹿某,那鹿某就当着众位的面,以证我将军府的清白!”
那人不说苏清欢还好,这苏清欢是自己侧夫人的传言愈演愈烈,免不了有他们从中推波助澜,让他更是越想越气。
眼见着第二鞭子马上就要落下,林语嫣赶紧让鹿无双上前拦下。
这一鞭子要是打实了,苏清欢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将军真是好威风啊,您的鞭子不向着敌人,反倒是向着弱女子。”
【哟,救场的来了,方才闹得那么厉害的时候你不见人影,现在倒是露面了。】
鹿呦呦看戏看了半天,自然知道今天这鞭子不抽不行,不过俺苏清欢那个连哭都不敢哭的样子,她也觉得这女人似乎挨不过第二鞭。
“七皇子殿下,此女在宾客饭菜中下毒,就算是送去衙门,也是少说二十鞭的鞭刑,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鹿靖远征战沙场,一向不屑于对女人动手,可今天,这女人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毒害众人,不仅毁了呦呦的周岁宴,还想毁了整个将军府,让他如何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