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上最隆重的仪式,大概就是抓周了,每个人都给鹿呦呦准备了东西。
被花里胡哨的东西围在中间,鹿呦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选哪个好。
鹿胜顷小心翼翼的在最显眼的地方,放上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孤本。
【大哥还是很喜欢读书,所以才放了一本书吧。】
不是他迂腐,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和自己一样热爱读书,虽然不能入朝为官,可以后自己也多了一个可以讨论的人。
【三哥的倒是很精致,不过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兵器吧?】
鹿无双自小习武,则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和自己一起练武,这样以后也可以一起切磋。
所以他放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这可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也算是以后送给妹妹,用来防身的。
不过相比起他们两个人的小心翼翼,鹿知衍倒是显得胸有成竹。
“二哥,你准备了什么东西啊?”
平日里鹿胜顷和鹿无双都不经常在家,鹿知衍显然是最了解妹妹的人,或许送的礼物也是呦呦最喜欢的。
可鹿知衍却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呦呦会不会喜欢,不过……”
只见他直接从钱袋里面掏出了一锭金元宝,轻轻的放在了孤本和匕首之间。
果不其然,鹿呦呦在看到金元宝的那一瞬间眼睛都直了,还没等鹿靖远说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爬了过去。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金元宝呢?不管是谁都会选这个的吧?】
鹿呦呦看见金元宝,两个眼珠子都瞪起来了,赶紧爬了过去拿起了金元宝。
【只可惜,我这衣服怎么没有口袋啊?】
看着自家妹妹这样见钱眼开的样子,鹿胜顷也有些无奈。
“我这可是典藏版的孤本,说不定比这金元宝还要值钱呢。”
“可不是嘛,我那把匕首上面还镶着宝石呢。”
两个人显然都有点赌气,惹的鹿靖远和林语嫣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
鹿呦呦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又看了看放在旁边的孤本和匕首,毫不犹豫的一起拿了起来。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以后没有钱了还可以拿这些东西去卖个好价钱,这东西应该是古董吧,说不定,说不定真的要比这金元宝值钱呢。】
“笑什么呀?”鹿靖远看了看掩面而笑的林语嫣,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你的三个好儿子,都想要让呦呦给自己做伴呢。”
鹿家的三个儿子性格迥异,虽说兄弟之间的感情不错,可是这么多年始终都是各顾各的,好不容易有了个妹妹,不抢破头才怪。
“那可不行啊,呦呦是要陪在咱们两个人身边的,怎么能让他们三个小子抢了去。”
鹿靖远说着就跃跃欲试的要上前去抱鹿呦呦,惹得林语嫣在身后不住的摇头。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个做爹的样子啊?”
看着自家这几个男人这样争宠的样子,林语嫣也觉得很幸福,如果日子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过下去就好了。
只可惜,苏清欢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哎呀!”
鹿呦呦现在一听见这女人的声音,心里就有点打鼓,什么事请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都没有什么好的。
【这个时候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一看就是又憋了什么坏了。】
鹿呦呦本来把几个人送的东西全都收拾进了自己怀里,高高兴兴的盘算这些东西究竟值多少钱,一听见苏清欢的声音,脸也垮了下来。
“这位夫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鹿呦呦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配合她的人事盛景轩身边的随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刚才还抱着自己的女儿四处炫耀呢,这么这会又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听见鹿呦呦说的话,林语嫣和鹿靖远也谨慎来了起来,盯着苏清欢的方向,生怕她有什么过激举动。
【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了?总是会用这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后的人是盛景轩?】
苏清欢径直冲向了他们几人所在的方向,鹿靖远下意识的就要躲避,可她却直接跪在了林语嫣的面前。
“姐姐,我知道我之前是做了一些错事,可是我女儿都已经压在将军府里了,还请姐姐高抬贵手……”
话说到一半是最容易惹人遐想的,本来今天鹿靖远就请了不少人,要是被朝中同僚传出去,可是要丢大人的。
林语嫣显然也没有想到,苏清欢会突然整这么一出,吓的也是连连往后退。
抱着鹿呦呦的鹿胜顷和向后退了一步,苏清欢的面前,现在就只留下了鹿无双和鹿知衍。
“你说这话可就不讲良心了,在我妹妹的满月宴上,你口口声声的说要让自己的女儿做我爹的义女,后又几次三番的想要把女儿送进将军府,难道……”
鹿无双说话一向难听,见鹿知衍的表情如此,也懂了他的意思,“难道你先前不是想要给自己女儿谋好的生活环境,而是想要自己入主将军府?”
【哎哟,】鹿呦呦看了看毒舌的鹿无双,平日里只知道他身手了得,没想到插起刀子来也这么疼,【啧啧啧,看来这下子这女人是踢到铁板了。】
鹿呦呦饶有兴趣的看着,【没想到我二哥三哥,嘴皮子还都挺利索。】
“怪不得自己在街上四处宣传自己是将军府的侧夫人,原来是等着替代主母呢?”
今天在场的有不少都是世家子弟,和他们也大多都是熟识,听见这边有纷争,也纷纷投来视线。
一早就听说过将军府重情重义,收留了自己以前的恩人,还几次三番的帮这个乡野来的女子善后,这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
苏清欢北鹿无双说中了心事,显然有些心虚,目光有些躲闪。
“我一向住在隔壁的宅子里,附近的街坊都是知道的,何来二公子三公子所说的,入主将军府的事情?”
苏清欢哭的梨花带雨的,就好像真的有人欺负了她一样,“我虽然是妇道人家,可也没受过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