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恭喜毕业。”
毕业典礼这一天,比叶歌提前毕业一年的唐纸烟来到了大学。
看着叶歌穿着崭新的黑色学士服,唐纸烟眼眸闪着亮光,甚至想着今晚让叶歌不要把这一件学士服脱下来得了。
“是啊,没想到又毕业了。”叶歌看向校园,眼眸中闪过不舍。
“又?”唐纸烟歪了歪头。
“没什么。”叶歌笑了笑,“我先去参加毕业典礼了。”
“嗯,我在这等你,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哦。”
“什么地方?”
唐纸烟将自己的玉指按在叶歌的唇前:“先不告诉你。”
当天十点,叶歌参加完毕业典礼,直接被唐纸烟拉上了车。
等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民政局的门口。
唐纸烟一手握住叶歌的手,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两本户口本。
唐纸烟眼眸弯弯地看向叶歌:“今天伱从学生的身份毕业了,但是你可没有失业,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老公,好不好”
看着自家女友那紧张的眼神,握着自己的那只小手都在轻微的颤抖,叶歌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她也是会紧张的啊。
“好。”叶歌笑着点了点头,“那老婆,我们去领证吧。”
当叶歌答应的那一刻,唐纸烟的眼眸如同世上最璀璨的烟瞬间绽放,唐纸烟将叶歌的手握的更紧,眼眸中泛着喜悦晶莹的泪珠:“好的,老公!”
“老公,你要去上班?”
“嗯,我想去上个班,感觉一直在家里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叶歌点了点头。
“老公,要不然算了吧,你在家玩什么都行,上班没必要的。”唐纸烟眼眸泛着紧张和担心。
“没事,我就上个几天班,要不然太无聊了。”
“那行,那你当我的助手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我自己随便找个程序猿的工作吧。”
“那好吧。”
“老公,你手机的那个女人是谁?”晚上,唐纸烟紧紧握着叶歌的手机,质问着。
“我上司啊,怎么了?”刚从浴室出来的叶歌一脸懵逼。
唐纸烟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老公,你明天就辞职吧。”
叶歌:“为什么?”
“我不想你看到和其他女人说话。”
“哈?她只是我的上司,我和她的聊天只有工作的内容!”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喂!纸烟,你把门锁了干嘛?”
叶歌打通了唐纸烟的电话。
“老公,你不用去上班,在家玩什么游戏都行,我会让人给你送餐食过去的,另外你在网络上不能和女人聊天,你每天聊天的对象,我都会去查一下性别的。”
“纸烟,你疯了吗?”
“老公,我没疯,我真好爱你,等我回来,我一下班就会来陪你。”
“喂!纸烟!纸烟!”
“纸烟,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聊一下。”
“老公你说,什么事情啊?”
“我不是金丝雀,现在,我真忍不住了,我没有自己的社交,每一次出门都要跟你报备,一定要你跟着才行。
我的所有网络记录你都要查看。
我没有办法出门,每天都是被你锁在家里,就连逛个街都不行。
我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
这样的生活太累太累了。
我们离婚吧。”
唐纸烟眼眸晃动,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歌:“老公,你你说什么。”
叶歌看着唐纸烟的眼睛,缓缓开口,再次重复道:“我净身出户,我们离婚吧。”
“老公要和我离婚.”
“老公要和我离婚.”
“老公要和我离婚.”
唐纸烟一边往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着小刀割破着自己的手腕。
身穿着白裙的唐纸烟站在陡峭的山顶,在她的面前,是万家灯火以及陡峭的岩石斜坡,这是一段野路,没有防护栏的那种。
看着这陡峭的山壁,唐纸烟就要往前迈出一步。
“纸烟,你干什么?”唐纸烟身后,传来了叶歌的呼喊。
唐纸烟转过身,身穿白裙的她,裙摆沾染着点点血,手腕不停滴落着红色的液体,小刀被染红。
“叶歌.”
山风吹拂着唐纸烟的长发以及裙摆,白色的长裙紧紧贴在她曼妙的身段。
唐纸烟脑袋微侧,弯眸一笑:“叶歌,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化作鬼魂,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好,不离婚了,你先把刀放下,你不要站在那边,你先过来!”
“叶歌!你醒醒啊!”
“叶歌!你不要死!”
“我求求你了,叶歌你不要死啊!”
“医生,你一定要救活我老公!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纸烟,你松开,不要耽误抢救的时间,纸烟!”唐父唐母赶紧拉住自己的女儿。
唐纸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推入到手术室之中。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唐纸烟
“医生,我老公他.”
“唐小姐,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先生他”
瞬间,唐纸烟脑海一片空白。
天好像塌了下来。
陵园。
在一个无人的夜晚,唐纸烟身穿着一身红装,来到了叶歌的墓碑之前。
这是唐纸烟和叶歌举办中式婚礼时的红色嫁衣。
红色华衣裹身,露出少女那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
朱唇染上胭脂,长长的睫毛弯起。
就算是结婚了十几年,唐纸烟的身段依旧是和刚结婚时一样,没有丝毫的走样,反而更添女子韵味。
唐纸烟那白嫩玉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叶歌,我说过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在哪里,都会去找到你.都会陪在你身边.”
在唐纸烟另一只红色衣袖之中,握着一把银白色的小刀,泛着月色的光泽。
小刀绽放一朵朵血红色的梅。
唐纸烟握着小刀的手重重垂落而下,小刀滚落在她的膝盖边上。
唐纸烟靠在那一块墓碑之前,面带微笑,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纸烟,纸烟,醒醒啦,纸烟.”
就当躺在床上的唐纸烟依旧是在梦境时,床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呼喊。
唐纸烟猛然睁开了双眸,看到的是林晚晚的眼睛。
“我我这是在哪里?”
唐纸烟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坐起了身。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在宿舍啦。”林晚晚担心地看着唐纸烟,“纸烟你没事吧?你做什么梦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我”唐纸烟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泪水的湿润,枕头早就是被打湿了,“我做了一个梦。”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做梦啦,是什么梦嘛.”林晚晚白了自己的闺蜜一眼。
已经是完全回过神来的唐纸烟看着窗外那清晨的太阳,摇了摇头:
“一个像是梦,又真实地不像是梦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