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虞挽歌一听薛彦北这话头皮一紧,不由得道,“臣惶恐,不知道陛下找臣所为何事?”

薛彦北看着虞挽歌这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道,“虞女官真的不知道吗?朕以为虞女官这么聪慧应该知道才是。”

薛彦北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虞挽歌听着薛彦北这话,再看薛彦北这般,面色微变,只觉得薛彦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般的。

虞挽歌这个时候也是能伸能缩的,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在她看来,若是此刻起来了,恐怕就真的撞在薛彦北的火头上了。

“臣惶恐。”

薛彦北看着虞挽歌这般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虞挽歌,怎么现在这般了,以前那个敢说话的虞挽歌去了哪里了?

“挽歌,怎么现在你都不敢对朕说真话了吗?”

虞挽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听过薛彦北这么叫她了,自从他将自己调出御书房以后,他们之间仿佛多了更多的君臣之礼,而他也很少再称呼过自己的名字了。

虞挽歌沉默了片刻后道,“陛下,并不是臣不对陛下说真话,臣并不知道陛下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薛彦北听着虞挽歌这话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不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是什么?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那你呢,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薛彦北沉默了一会后问着虞挽歌。

虞挽歌对于薛彦北的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她看着薛彦北,眉头微皱,“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薛彦北看着虞挽歌这般,脸色微冷,直接道,“你与大司马是怎么回事?”

虞挽歌听着薛彦北这个问题心里恍惚了一瞬,显然是对薛彦北这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薛彦北还是注意到了他们是吗?

也是,因为谢聿行对她几乎是没有隐藏的。

或许是因为互通了心意后,她才发现,谢聿行对她,真的是把对她好这件事情表现在每一处地方。

所以,薛彦北能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其实也是正常的。

不过虞挽歌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万一薛彦北是在诈她呢?

所以虞挽歌还是表现的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臣与谢大人是为了一些公事才在一起说话。”

薛彦北看着虞挽歌这不承认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是吗?朕怎么以为你们不是如此呢?”

虞挽歌听着薛彦北这话后噎了下,不等她说话,就听到薛彦北道,“虞女官现在可有心悦的人?”

虞挽歌闻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看向了薛彦北,只见薛彦北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对上薛彦北的目光后,她噎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避重就轻的回答着薛彦北的问题,“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薛彦北听着虞挽歌的话后只是道,“朕是想看看,若是虞女官现在心中有心悦的人的话,朕倒是可以帮助虞女官成人之美,若是没有,朕便为虞女官择一人也无妨。”

虞挽歌听着薛彦北这话顿时噎了下,她不知道薛彦北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想法,此刻的她不由得庆幸,方才没有让谢聿行一起过来,不然以谢聿行的性子,要是听到这话,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过虞挽歌还是道,“多谢陛下为臣考虑,但是臣现在还没有成婚的想法。”

虞挽歌见薛彦北刚刚那般便是知道了薛彦北的想法,所以她现在也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薛彦北听着虞挽歌这话以后目光依旧盯着虞挽歌看,像是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一般,在他看来,虞挽歌在撒谎。

虞挽歌见薛彦北一直盯着自己,眸光一闪,面色从容的迎上了薛彦北的目光,薛彦北盯着虞挽歌看了好一会,见虞挽歌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眉头一拧,才道,“行,既然如此,那是朕想多了,起来吧。”

从进来到现在,虞挽歌都是跪在地上说话的,薛彦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让她起来。

虞挽歌在地上跪了也有小一会,现在听着薛彦北让自己起来,便赶紧从地上起来。

由于跪了一会,起来后,她整个人都是有些踉跄的,好在,她很快稳住了身形。

薛彦北自然没有错过虞挽歌的身形踉跄,神色不由得一紧,不过好在虞挽歌并没有摔倒,在看着虞挽歌身形站稳了以后,薛彦北才悄然松了口气,故作平静的轻咳了一声,“虞女官怎么这么不小心?”

虞挽歌听着薛彦北这话后一噎,有些歉意的看着薛彦北,“是臣的问题。”

薛彦北看着虞挽歌这般,眉头一拧,直接道,“罢了,你下去吧。”

“是。”

虞挽歌见薛彦北有些不耐的样子也没有多加停留,行了个礼后便直接离开了。

薛彦北在虞挽歌离开后整个人的情绪更加的烦闷了,他再次唤来了严公公,“严公公,商珏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严公公听着薛彦北这话后一顿,随后道,“没有,商小王爷似乎还在寻找那东西。”

“那我们的人呢?可有找到什么?”

薛彦北听着严公公这话眉头一拧,不由得继续问着。

严公公听着薛彦北的话也是摇了摇头,有些惶恐的出声,“没有。”

薛彦北听着严公公这话脸色更加的难看,继续道,“找,继续给朕找!”

“是。”

严公公应允了以后便赶紧离开,生怕自己离开的晚一点会被薛彦北迁怒。

薛彦北看着严公公这离开的飞快的身形,眼里划过一抹暗芒,这个皇帝真的不好做,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要这个位置。

其实当初自己会坐上这个位置,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母亲,而他其实对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感觉的。

因为他的母亲告诉他,那些人都不能真正的为百姓好,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为百姓好了。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出过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