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如此聪颖

“虞小姐。”

虞挽歌已经来过谢府几次,谢府的人也都认识她,一见是她来了,管家连忙与之行礼,随后便派人去通知了谢聿行。

“管家先生。”

虞挽歌微微颔首与管家回礼着。

“大人在后院,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虞小姐在这边等吗?”

“不必了老管家,我和小姐直接进去就行。”

一旁的阿岚听着管家这话直接道。

管家是知道阿岚的,他听着阿岚的话点了点头,“那好,那你带小姐进去吧。”

“嗯。”

回到谢府阿岚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她带着虞挽歌往后院走去。

虽然虞挽歌也来过几次,但是谢府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阿岚引路,估计她是要走丢了。

“挽歌。”

二人走了一段便见前方走来了一人,男人一袭黑色长衫,步履从容,身形修长的他不过几步路便来到了虞挽歌的跟前。

“兄长。”

虞挽歌微微福身与谢聿行行礼着,谢聿行见此微微颔首,有些无奈,“倒也不必每次见我都行礼。”

“应该的,兄长怎么出来了?”

“下人来说你来了。”

谢聿行简短的一句话算是回答着虞挽歌的问题。

虞挽歌闻言心神一颤,有些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今日这般冷,怎么出门只穿这么点?”

谢聿行说完便打量了下虞挽歌,看着虞挽歌的穿着后忍不住皱了眉头,瞥了阿岚一眼,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阿岚被谢聿行这么一盯只觉得脊背发凉,连忙扯了下虞挽歌的衣袖,虞挽歌感受到了阿岚的动作,忙道,“不冷的,瞧,我可是带着兄长给的暖玉呢。”

虞挽歌说着将自己手心打开,手上赫然是谢聿行之前给她的暖玉。

谢聿行看着虞挽歌这献宝的样子,心中划过一抹无奈,眼里也多了一丝笑意,“进屋里说话吧,外面风大。”

虞挽歌点头应着,“好。”

谢聿行带着虞挽歌进屋后便让下人拿了暖炉以及茶水上来,他让虞挽歌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自己动手煮着茶水。

虞挽歌见谢聿行竟然亲自动手煮着茶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贸然前来是不是打扰兄长了?”

谢聿行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眸望向了虞挽歌,只见虞挽歌一脸自责的望着他,见此他心中属实有些无奈,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下,“脑袋瓜里就是想这些东西吗?看来你是真把兄长说的话给忘了啊。”

突然被谢聿行敲了这么一下,虞挽歌忙捂着自己的脑袋,控诉般的看了谢聿行一眼,“兄长怎么就喜欢打我的脑袋?万一打笨了怎么办?”

“不会,你如此聪颖,打不坏。”

被谢聿行这么认真的夸了一句,虞挽歌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些许。

谢聿行没有错过虞挽歌的脸红,她红着脸的样子犹如初绽的花朵,看上去竟是十分的诱人,谢聿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谢聿行连忙收回了目光,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找兄长,忘记了吗?”

虞挽歌并没有发现谢聿行的失态,听着他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忘,兄长此次可有受伤?”

虽然阿岚已经告诉她过了,但是虞挽歌还是忍不住的再问了一次谢聿行。

谢聿行听着虞挽歌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没有,不必担心,这次也多亏你的提醒,不然我估计是要吃点亏了。”

虞挽歌闻言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只见谢聿行正目光含笑,一脸真诚的望着自己。

她被他这么一盯,整个人更不好意思,面上红晕更甚,她连忙摇头,“兄长不要这么说,能帮上兄长,我很高兴。”

谢聿行只觉得此刻的虞挽歌无比的可爱,心里突然有了一点想逗弄她的意思,为她斟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跟前后缓声道,“那我能问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吗?”

虞挽歌原本准备端起茶水喝,在听着谢聿行这话后竟然因为紧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谢聿行见此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连忙起身走至虞挽歌的身旁轻拍着她的背部,好一会才把虞挽歌的气给捋顺了。

谢聿行有些担心的望着虞挽歌,“可有好些?”

虞挽歌缓了下自己的气后轻轻点头,“刚刚被呛到了。”

谢聿行有些无奈,“怎的这般不小心。”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兄长的问题。”

虞挽歌借此机会出声道。

谢聿行正欲说话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在她的背上,单薄的感觉使他喉咙一紧,状似无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重新为她换了一杯茶水,缓声道,“怎么?”

“因为我是做梦梦见的……”

虞挽歌现在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主要她还一脸认真的模样,若不是谢聿行常年与心机深的人交往,他是得真的相信虞挽歌这话了。

虞挽歌见谢聿行在听着自己这话的时候有些诧异,便更加认真的圆着谎。

“前段时间,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兄长在水边受了伤,然后我就被吓醒了,我一直也觉得是个梦,没当回事,但是那天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将此事告诉兄长,然后我就说了。”

虞挽歌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谢聿行的脸色,见谢聿行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后才继续道,“现在想想,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幸好我说了……”

谢聿行听着虞挽歌这话眸底划过一抹深意,从容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后点了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虞挽歌见谢聿行没有怀疑后才悄然的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试探性的问着谢聿行,“兄长会觉得此事有些荒谬吗?”

谢聿行闻言一顿,对上了虞挽歌的神色后轻轻笑了笑,“荒谬?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只是我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