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发卖下人

“难怪我大姐姐平日里好似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一般,原来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挑拨离间。”

虞宥安阔步从外面进来,稚嫩的面容上笼罩着阴沉怒色。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掌嘴。”

虞宥安刚刚做完早课,便听到虞长乐来虞挽歌这边来给她道歉,未免性子软若的虞长乐吃亏,他顾不得披上裘皮便过来了。

柳玉紧张的往虞挽歌身后挪了挪,俏脸霎时间惨白,她毕竟是个下人,若是别主子们扣上个搬弄是非的罪名,对方即便是要将她发卖了,她也只有任命的份儿。

虞挽歌拍了拍柳玉的手,示意她莫要惊慌,还有她在。

“还不动手。”

虞宥安虽然年纪轻轻,但气势上却还是让人不敢忽视。

虞挽歌看着他身后浩浩荡荡跟来的十几个笑死,不由得讥讽一笑。

“你这好大的排场,大早上我如何招惹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兴师问罪?”

虞挽歌从容坐在桌边,跳着冷眸凝视着虞宥安。

虞宥安被她盯得心底发慌,从未想到,一个乡野村妇,竟然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你自己管不好下人,未免她日后出门丢了我们府邸的颜面,今日我必然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虞宥安挥挥手,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便为了邀功朝着柳玉冲了过去。

虞挽歌脸上笑容凝固,凉薄眸底透着摄人寒意,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敢如此嚣张,便是根本没有被她放在眼底。

“你是过来给虞长乐撑场子的吧,你可知虞长乐被我羞辱的有多难堪?”

虞挽歌故意激怒虞宥安,就在她不在期待亲情的那一刻,虞家的所有人,对于她来说形容路人一般,她也不在压抑忍耐,只管将情绪宣泄。

“毒……”虞宥安刚要骂她毒妇,但想到不合时宜,便生生咽了回去。

“你想要说我是毒妇吗?没错,我就是毒,你有再我这逞威风的时间,还是赶紧去看虞长乐吧,我直接打断了她的手,她哭的可惨了呢。”

果然,就在虞宥安听到虞挽歌的话后,脸上顿时闪过紧张之色。

“你给我等着,晚点我再回来收拾你。”

虞挽歌看着虞宥安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讥讽笑容。

“小姐,你没事吧?”

柳玉很担心虞挽歌,她跟在她身边很久了,也很清楚她对亲情的渴望,但今日之后,虞挽歌和虞家人彻底翻脸,她很心疼虞挽歌,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如果一个人装睡,旁人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他。”

虞家人便是如此,明明自己什么都不做,最后却成了最歹毒的那一个。

她想到刚刚在和虞宥安对视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不由得期待一笑。

“你们去收拾收拾,一会我带你们出去玩。”

柳玉和阿岚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眸底看到了担忧之色,就在这个时候风嘉树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托盘,放在虞挽歌的面前。

“喝吧,我特意给你配的方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除掉你身体里的寒疾,也是个漫长的过程,还有,你尽快找到药渣。”

大夫要对症下药,虞挽歌的身体情况摆在这里,但风嘉树总是感觉有些问题没弄清楚,只想找到药渣,来分辨这么多年,她服用的药物有什么,才会造成她身体没有痊愈反而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她的元气。

“恩,今日我便回庄子。”

前段时日,虞挽歌都没抽出时间回庄子,她有件重要的东西在庄子里,今日刚好一并去拿回来。

柳玉等人收拾好房间后,便同虞挽歌一起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了庄子门前,守门的奴才见于虞府的马车由远及近,不由得慌张的回到庄子里面去通知。

“不好了,府上来人了,赶紧收拾收拾。”

自打虞挽歌住到庄子上之后,虞府就没有来过人,而庄子上的奴才没有了约束他们的人,平日里便开始装大,更是僭越的凌驾到虞挽歌之上。

过去的十几年,虞挽歌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由于虞挽歌坐在马车里,守门的人没有看清楚来人,本能的以为是虞府的人来了,才会如此慌张。

很快马车到了门前,庄子上的下人们匆匆赶来门前恭候。

一行人恭敬行李,虞挽歌从马车上下来,有人偷瞄着马车上的人,在看到是虞挽歌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不屑笑容。

“大伙都别紧张了,是那个废物回来了。”

对于庄子上的人来说,虞挽歌就是被虞家抛弃的那个人,平日里活着都费劲,就更不要说拿出雷霆手段来反抗他们这些下人了。

作为被奴役久了的人,平日里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和怨怼发泄在更加无助的人身上。

所有人直起了腰板,不屑的看着虞挽歌。

“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回来,莫不是离开庄子几日便想念了?贱骨头。”

庄子上的管事满脸横肉,不屑的质问着虞挽歌,那模样就仿佛她才是主子,虞挽歌是她手底下不听话的下人一般。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惊起周围栖息在树上的鸟儿真是飞翔。

一时间,静谧的环境骤然变得喧嚣起来。

管事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火辣辣的疼着,原本管事的眼睛就不是很大,如今脸颊肿了起来后,就更将她的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贱……”

阿岚紧绷着脸扬起手,管事顿时不敢在叫嚣,急忙住嘴,生怕在埃及巴掌。

“大小姐,不知您回来可有什么事情交代?”

先前还盛气凌人的下人们,顿时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虞挽歌视线扫过众人,犀利眸光让在场的下人们一个个绷紧了神经,不知怎的,虞挽歌离开的时候还是那副任人拿捏的模样,怎的离开几日后,便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她、她、他……除了他们几个,都发卖了吧。”

虞挽歌说罢,随即进到庄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