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秘密农庄

“楼主你来啦,快进来,哼哼,瞧瞧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一个女子娇笑着跑过来,搂住商时序的手臂就开始撒娇。

商时序艰难的拔出自己的手臂,安抚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小应钟,快与楼主说说,你找到了什么惊喜?”

应钟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个令牌。

“楼主,这是皇城司的招募令,有了这个招募令,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城司了。”

招募令?也对,皇城司招募人有两种方式,

一是自主报名,从最小的衙役做起,

二就是这招募令,招募令只有皇城司副都知以上的官位才有,

他们在外执行任务时,看重了你的能力,就会把招募令给你,

拿着招募令去皇城司报道,最小也是个押班。

商时序看着应钟,她是相信应钟的,毕竟这孩子是由楼里的人看着长大的,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家生子了。

“小应钟,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令牌的?”

“回楼主,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我照常去吃混沌,发现自己没带钱袋子……”

商时序扶额,这孩子又来了,每次都这样,

可能是与小时候被门夹过脑袋有关吧,可怜的傻孩子。

“小应钟,说重点。”

“哎呀,你等等嘛楼主,重点马上来了,

就是有一个臭脸男撞了我一下,我让他道歉,他还瞪我,

哼哼,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报复他喽,嘿嘿,我偷了他的钱袋子,

以后的日子,他来一次,我偷一次,直到被他抓到,

他说什么很欣赏我,我才不要他欣赏呢,我只要楼主你的夸奖,嘿嘿,

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让我去皇城司任职。”

商时序点头,这很合理,因为她也是这样发现,小应钟盗窃能力出众的。

“好,给我们小应钟记大功一件,月底多发些银子。”

“耶!楼主你最好了,那了钱我就能去买吃的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的傻孩子啊,商时序接下少女热情的拥抱,

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这爱闹的孩子消停下来。

“好了,都不要闹了,今日来是有要事宣布,把大家都叫来吧。”

趁着她们去叫人的时间,商时序望着这座房子。

在她还小的时候,族中旁支为了她的家产多次暗杀她,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她和小姨母躲在这里,

祈祷着杀手离开,祈祷着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座农庄承载了她很多记忆,有许多已经忘记了,

但她始终记得每个躲在这里的夜晚,是多么的安全,

那种安全感,是丞相府永远也给不了的。

如今这里又被自己重新启用,她原本不想的。

可经历过皇宫夜宴之后,她就明白,皇帝与她不死不休,

一切都是狗皇帝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原本可以君臣和睦,

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难道我手中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罢了,

这个庄子一共有十二个人,七男六女,

有小姨母走南闯北时救下的孤儿,也有商时序在黑市买来的奴隶。

他们被培养成各个方面的高手,以十二律进行命名,分别为:

黄钟、太簇、姑冼、蕤宾、夷则、无射,大吕、夹钟、中吕、林钟、南吕、应钟。

他们刻苦训练,只为了保护商时序的平安。

刚刚开门的女子,叫做黄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

比商时序还要年长,今年已经有二十八岁了,是小姨母在西域带回来的人。

她最擅长制药,但商时序不常使用毒药,所以她平常负责处理一些杂务。

刚刚抱着手臂撒娇的那位,名为应钟,是年纪最小的女子,但也有十七岁了。

她最擅长的是盗窃,曾经在黑市上偷了商时序的钱包被黄钟抓到,

本想砍了她的爪子,但商时序欣赏她的盗窃能力,将她带回。

不过一会儿,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全了。

黄钟作为年纪最大,能力最强的,理所当然的成为商时序的一把手。

“楼主,除了出去执行任务的林钟和南吕,人都到全了。”

黄钟清点完人数,又仔细汇报着商铺的经营数据。

“楼主,京城中的铺子,土地,武行,近一月收成都不错,

具体金额已经全部收录成册,请楼主过目。”

商时序在京城中商铺众多,对于钱财,她从来都是不在乎的。

就算她不经营商铺,父母留下的家产,也足够她吃一辈子。

“我知道了,放到书房吧,有空会去看,咱们先来说正事,

我原本培养你们只是为了不时之需,如今看来,

我只能提前启用你们了,从明日起,

太簇、姑冼、蕤宾你们三人去皇城司做卧底,

小应钟,你等他们全部进入后,再拿着招募令去。

夷则、无射两人跟我去一趟黑市,我们楼里也该来些新人了。

其余人员,依旧从前。”

安排好后,商时序带着夷则和无射两人离开。

回到丞相府。

商时序让两人躲去书房,平常那里都没有人。

晚饭时间到了,躲过了午饭,难道晚饭还要继续躲着望舒吗,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说话吧。

商时序在门口,踌躇不前。

“时序,你在吗,我是白望舒,我想跟你聊聊。”

商时序听见来人是白望舒,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差点摔倒。

“望舒啊,你有什么事儿吗,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吃晚饭了。”

“时序,你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表白,才不去吃晚饭的吗?”

商时序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赶忙安慰。

“不是的,只是因为我不舒服,所以才不去吃晚饭。”

“你别安慰我了,姐姐,你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为什么食言呢。”

姐姐?这是什么羞耻的称呼,商时序对这个称呼敬谢不敏。

天啊,现在顾不上羞耻了,白望舒都快碎在这儿了,

算了,打开门去看看,看看又不会少快肉。

门被打开,掀起一阵风,吹乱了白望舒的发丝。

黑色的发丝,粘在布满泪痕的脸上,

他眼眶通红,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