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吧,这次是商时序过于狡猾,
儿臣被他算计了啊,父皇!”
皇帝被气的到处找武器,寻找无果,只能拿起药碗,朝着三皇子就扔过去。
三皇子想躲开,却被伤腿拖累,药碗直接砸中额头,血流了一脸。
皇帝见他还敢躲,气的肝疼。
“逆子,你竟然还敢躲,让你去算计别人,
却被人反算计了,还有脸说出来,混账玩意儿,
钱福生,给朕再拿个碗来,朕要砸死这个逆子!”
王贵妃一听,顾不得缩在角落装可怜,立马朝着皇帝扑去。
“陛下,呜呜呜,您不能这么对明璋啊,陛下~”
皇帝本就虚弱,刚刚生了那么大的气,现在又被王贵妃突然扑上来。
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钱福生喊出:“冷宫!”
喊完后,彻底晕死过去。
“太医!侍卫!救命啊,有人弑君!”
钱福生这一嗓子把外面的人全喊进来。
正好外面有许多前来探望皇帝的大臣,听到有人弑君,
张御史抢过一个侍从的扫把,扛着就朝养心殿冲去,
边跑还边喊:“陛下莫怕,微臣来救你了!”
商时序看他一个不会武的老头子扛着扫把就往前冲,立马担心的跟上去。
“张御史,你不会武功,先让武将进去!”
商时序看似在劝张御史不要冲动,实际在点那些缩在后面的武将。
其他人还能明白是贪生怕死,但是方承澜为什么不动,
他家是武将世家,世代效忠皇帝,怎么会在皇帝出事儿时不动?
方承澜见商时序在看他,开心的回了个笑脸。
傻狗,商时序对他的评价,一条傻狗。
进入到养心殿,只见张御史抬扫四顾心茫然。
殿内只有焦急的太医,晕死的三皇子,和押着王贵妃的侍卫。
等等,侍卫押着王贵妃?
眼下殿内的皇族全部晕过去,作为权力的顶尖,
商时序开口道:“钱公公,先去请二公主前来主持大局吧。”
钱福生一拍脑袋,对着商时序道谢:“多谢丞相大人提醒,
您瞧我这一直担心陛下,都给忘了。”
众人如坐针毡,弑君可是大事,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商时序倒是无所谓,还把举着扫把的小老头拉回来。
把他手里的扫把随便找了个角落放好。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一会儿,二公主终于赶来。
“父皇!太医,我父皇怎么样了?”
公主一路跑来,路过三皇子的时候还踩了他一脚,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正是这一脚,让商时序看出三皇子是装晕,
他被踩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受伤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在装晕,又悄悄的缩回去。
太医给皇帝诊完脉,皱着的眉才舒展开了,看来皇帝的命是保住了。
“回禀公主殿下,陛下气急攻心,又被重物突然砸中,
一时没喘上来气,就昏过去,没什么大碍。”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天就要天下缟素了。
“气急攻心?被重物砸中?王贵妃,你为什么被侍卫押着?你对父皇动手了!”
二公主此话一出,满场皆惊,妃子打皇帝?不要命了。
王贵妃在朝中干事的兄弟听闻,瑟瑟发抖,感觉自己脖子凉凉的。
王贵妃抬起头来喊到:“本宫没有!本宫只是,只是……”
钱福生见王贵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东西,就想悄悄单独告诉二公主。
二公主却拒绝了。
“钱公公有什么事儿,大声告诉众人就好,以免污了王贵妃的清白。”
钱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陛下怒三皇子不争气,贵妃娘娘,担心孩子,
就……额…扑到陛下身上,然后,陛下就…就晕了。”
噗呲,不知是谁笑出声来。
“还有,陛下下旨,将王贵妃打入冷宫。”
原本被按着的王贵妃,突然开始挣扎,
“不,陛下只是一时生气,他不会真的把本宫打入冷宫,
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本宫!等陛下醒来,本宫要你们好看。”
二公主揉了揉眉心,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胆王氏,来人,剥去她的贵妃服制,打入冷宫。”
王氏被捂着嘴拉出养心殿。
听着母亲被如此屈辱的拉走,三皇子依然在假装晕倒。
商时序观察一下四周,假装不经意的走到三皇子身边。
使劲用鞋撵着他的手,商时序心情颇好,
今天又有热闹看,还能有个人肉垫子垫脚。
二公主和商时序一对眼,就看见被踩在脚下的三皇子,
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继续关心起卧床的皇帝,
翻来覆去的问了太医好几遍,旁边的大臣,直夸二公主孝顺。
终于,在商时序又一次发力之前,三皇子才假装悠悠转醒。
“这是怎么了,父皇呢?”
一旁的侍从赶忙把三皇子扶起来,他在侍从的扶持下,
一瘸一拐的走近皇帝,到了床边,跪下就开始哭。
商时序低着头,咬着嘴唇,害怕自己笑出声来,
不愧是皇宫之中最没脑子的皇子,无论他在那里假哭几声,
众人都不会觉得他有孝心,谁让他是把人气晕的罪魁祸首呢。
三皇子干嚎了两声,见没人理他,只能开始假装头痛。
二公主叹了口气:“既然三弟你不舒服,
就让人扶你回宫吧,来人送三皇子禁足。”
“什么!父皇何时说过要禁足,二姐,你不要太过分。”
不行真的忍不住了,商时序只能找了处墙角,冲着墙傻乐,肩膀一耸一耸的。
旁边的同僚看见商时序缩在墙角,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奇怪的问到:“商大人你怎么了,可是因为皇帝陛下晕倒,所以伤心垂泪?”
垂什么泪,狗皇帝死了,她都不知道要多高兴,怎么可能垂泪。
但既然被发现了,总不能说自己在笑吧。
商时序低着头,忽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多谢诸位关心,在下只是想到自己的父亲,以前,
我若是惹父亲不高兴了,都要愧疚好久,
若是父亲被我气晕了,别说是罚我禁足,
就是让我负荆请罪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