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游行的后方,是大量闲散跟随游行的百姓。
只见他们戴着面具,穿着五彩的服饰,手上拿着小旗子,走着特色的步伐,似舞非舞、似走非走。
霍子玉问德宗道:“陛下,子玉认得他们手中拿着的乃是玄武旗,行军时后方队伍所扛,但他们戴着的面具子玉就委实不知了,先前春节和上元节时都没见过,还请陛下赐教。”
德宗笑道:“你久在少林不下山,也没经历过这场面自然不知,百姓们所戴的面具乃是蚩尤神面,只有在庆祝国战胜利时才会佩戴呢。”
“喔,原来如此!”霍子玉点头道。
就在这时,张贵妃说道:“子玉你怕是有所不知,方才那秦王破阵舞,领舞者本该带上蚩尤神面的,但陛下……嘻嘻,你懂得!”说着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霍子玉听完,当即了然,原来秦王破阵舞的领舞者,也就是代表秦王的那位舞者,是必须佩戴蚩尤面具的,但是刚才德宗一时兴起,自顾自的下去领舞,根本就没戴面具,所以霍子玉才错失了认识这种面具的机会!
“嘻嘻,皇爷爷刚才跳的好搞笑,像一只肥鹅摇摇晃晃的!”张贵妃身边的襄阳公主李云锦接着张贵妃的话就说了出来。
张贵妃闻言,笑的前仰后合。霍子玉想到刚才德宗有些略显滑稽的舞步,不禁也跟着笑出了声,连霍仙鸣都下意识地捂着嘴笑了。
德宗自从奉天之难后,几乎都养尊处优,很少运动,所以身材逐渐走形,加上年纪渐长,开始略微肥胖了一些,听到自己孙女如此说自己,假装嗔怒道:“好你个臭丫头,皇爷爷真是白疼你了,这刚想要给你赐婚平西侯,你就如此笑话爷爷,既然如此,这婚不赐也罢!”
小公主闻言大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笑话自己皇爷爷,顿时后悔带傻眼,急忙道:“哎呀,孙女不是那个意思啦,皇爷爷是这世上最英俊潇洒的人了,您风流倜傥、风情万种、风韵犹存……”
李云锦当初给德宗拜年时,曾祝福德宗“寿比南山、栩栩如生”,气得德宗迁怒太子李诵,斥责他管教无方,李诵吓得赶紧找人给小公主补课,刚才她情急之下说出这么多成语,看来学的不错,可惜又是用错了对象。
张贵妃等人听小公主连“风情万种、风韵犹存”都用了出来,纷纷哈哈大笑,连李纯都没控制住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自觉失态,赶紧转头捂住了嘴。
太子李诵见状,绝望地闭上了眼,静等暴风雨的来袭。
德宗听着听着也是急了,赶紧打住道:“行了行了,什么跟什么啊,风情万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么?还有风韵犹存又是什么?你皇爷爷怎么还成了哪家的小寡妇、老娘们了?”
众人本来就控制不住笑了,听德宗吐槽完以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张贵妃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喘气道:“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说着,便用锦帕擦了擦眼泪。
“太子,这就是你教的成果?!”德宗气道:“这要是赐了婚,到了民间闹了笑话,丢的可是我们皇家的脸面!”
李诵闻言,吓得赶紧请罪,不过身体不便,想跪都难。
“行了,大喜的日子就别跪了,你身体也不好,”德宗见状不耐烦地说着,转眼望了望知错的李云锦对李诵道:“这段时间你请些老师给朕好好地教教她,别等到将来嫁出去了给朕丢脸!”
李云锦听完德宗的话,知道自己爷爷不是真心悔婚,开心地跳了起来。
“你这丫头,大庭广众的,注意皇家礼仪!”德宗笑骂了一句,然后说道:“好好看百姓游行吧!”
百姓胜利大游行,从戌时持续到子时才结束,而晚宴也终于结束,各国特使与文武群臣有序退场回家,正当霍子玉打算跟随德宗前往南薰殿时,贡布多杰、拉达克等人喊了一声“留步”。
“霍兄此次武道会对我等大恩,自当终生铭记,我贡布多杰向神起誓,此生绝不领兵进犯大唐,也不带头与大唐为敌!”贡布多杰拱手道,拉达克与曲力格勒等人也纷纷起誓。
霍子玉微笑拱手道:“诸位好意本侯心领了,不过诸位能有这份心意,本侯已是感念在心,多谢!”
几人一番简谈,霍子玉才来到南薰殿。
德宗折腾一天,十分劳累,张贵妃贴心地为之捶起腿来,德宗顿觉放松,打起精神跟霍子玉说:“子玉,给黑水靺鞨赐国号的诏书已经拟好,明日就将正式颁发。”
“嗯,先前也是担心过早下发,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关于这一点,雅尔哈赤也是理解和支持的,如今武道会已经圆满结束,再颁发,料无大碍。”霍子玉点头道。
“嗯,还有你和襄阳还有兰笙姑娘的婚事,朕打算三日后为你们亲自赐婚,你看如何?”德宗微笑着说道。
“嘿嘿,一切但凭陛下与阿公做主!”霍子玉躬身拱手道。
“哈哈哈哈,好,那我就直接跟你阿公商量了!”德宗一边说,一边微笑着转头望向了霍仙鸣。
霍仙鸣满脸笑容,对霍子玉道:“陛下是你干爷爷,必然会为你考虑周全!”
“真是服了你们爷俩!”德宗笑骂着,转头对霍子玉道:“你也快回家去吧,别让薛大家在宫外久等了。”
霍子玉恭恭敬敬地作礼告退后,便赶紧出了宫。
由于即将赐婚,所以李云锦与贾兰笙必须呆在自己家,所以此时只有薛涛、杜秋娘等人在宫外等他,几人见霍子玉从宫内出来,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坐车回家后,刚要进家门,霍子玉便听到身后传来快马来到的声音,转身便见关松与王建都赶了过来,于是让薛涛几人先回家,自己先处理些事情。
关松、王建翻身下马,疾步来到霍子玉身前,王建拱手低声道:“大统领,二号田鼠跑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关松拱手道:“就在刚刚,身边就带了两个手下,三个人都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
霍子玉闻言点头,轻声道:“随我来!”说完,领上二人便进了家门,直奔大厅。
三人来到大厅长案旁,霍子玉揭开红绸,只见刀架上龙渊依然消失不见,于是笑道:“看来那三人所背包袱中,必然有一个装得是龙渊!”
“嗯,我和老关刚才还说,这田老二不傻,还知道故布疑阵。”王建道。
“派人去追了吧?”
“锦衣卫这边刘英利带了十个锦衣卫;特战骑兵那边有是姜可元、姜可年两兄弟,十三个人。”关松道。
“嗯,英利踏实可靠、心思缜密,加上有姜可元、姜可年两兄弟在,打败田老二没问题。”霍子玉点头道。
王建微笑道:“除了同州方向,往北所有路口都有老郝一军二师的刘猛派人把守,田老二只能去同州,同州又有刘冬以逸待劳,料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