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一听霍子玉说新酒酿成了,喜道:“这么快?!来,朕尝尝。”
霍仙鸣拿来酒杯,倒下一杯自己先尝了一口,片刻后道:“确实是好酒啊!”说完又给德宗倒了一杯。
德宗笑道:“子玉又不会毒害朕,你想自己先喝就直说呗!”说着接过霍仙鸣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小口,叫道:“好酒啊!”然后一饮而尽!
德宗笑道:“真是好酒啊,入口柔,满口香,回味无穷!来,再给朕来一杯!”
德宗连干三杯,面色开始红润起来,霍子玉笑道:“陛下,这新酒好是好,就是容易醉,陛下可要保重龙体、不要贪杯啊!”
德宗喝的有点猛,加上本就空腹没吃饭,连干三杯后真的醉了,不过还是嘴硬道:“朕乃天子,酒量以前在诸位皇子中也是最好的,这区区新酒,好是好,还不至于让朕这就喝醉!子玉,你莫要小瞧了朕!”
霍仙鸣闻言无语,这德宗看来真喝醉了,不然跟霍子玉说什么自己以前在皇子的时候就酒量最好干嘛?忙道:“陛下当然没喝醉,不过还请陛下慎言呐。”
德宗似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多说话了,醉眼迷离的笑道:“哈哈,子玉,朕还真是有点醉了,这酒确实不错,能把朕三杯酒撂翻了!”
霍子玉想笑,但是不敢笑,好家伙,德宗喝多了也是信口开河的主,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撂翻了”这种俗话都说出来了。
德宗却没感到什么不妥,笑道:“这酒一定要大量生产,好酒啊!”说完突然问道:“这酒取名字了么?”
霍子玉一听,来了!
赶紧道:“这酒也是刚酿好,臣等尝了一口觉得好,就赶紧来给陛下品尝,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德宗看来确实喝醉了,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你诗神的名号就是朕赐的,这酒的名号,还得朕亲自来啊!”
说完也不管霍子玉在场,自己摇摇晃晃的就起来了,霍仙鸣赶紧去扶,德宗推开道:“朕还没醉那么厉害,不用你管。”
然后摇摇晃晃的就在屋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叫杜康怎么样?”
“不行不行,太俗了!”
“仙人醉?”
“太直白!”
“刘伶醉?”“好,不错不错,就叫刘伶醉!”
霍子玉闻言心道,好嘛,史上第一酒鬼刘伶都搬出来了,好像后世河北就有名酒叫刘伶醉,历史相当悠久,德宗能想到这个,也算不错了,当下笑道:“陛下真是英明啊,新酒取名刘伶醉,实在是巧妙!”
德宗笑道:“你知道刘伶?”
霍子玉笑道:“看陛下说的,竹林七贤之名,子玉还是知道的,这刘伶乃是真正的酒鬼,一来避世、二来真心贪杯,常常喝的酩酊大醉,而且经常坐着鹿车,带一壶酒,使仆人扛着锹跟着,说如果他醉死了,就把他就地埋了。”
德宗笑道:“不错,他还曾说‘我以天地为房屋,屋室为衣裤,诸君为何进我裤裆之中’的酒后疯话,哈哈哈”说完颓然坐在榻上,睡了过去。
霍子玉是长见识了,这德宗喝醉了连黄段子都敢说啊。
霍仙鸣见状,便知道德宗真的喝多了,刘伶说的疯话是很疯,德宗这幸亏醉倒了,不然指不定说什么呢,赶紧对子玉道:“子玉,你先下去吧,计划下大量生产这酒的事情吧。”
霍子玉连忙告退,出宫骑上乌骓马便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张籍、王建、李繁、元稹都已经在了,连韩愈、柳公权都来了。
霍子玉拍了拍马背,乌骓马自己就去了马厩旁,霍东霍奇卸马鞍。
快步走进大厅,几人起身见礼,霍子玉道:“兄弟们就别客气了,快座。”
众人坐定后,霍子玉道:“繁哥,最近漕运和粮食的事情,熟悉的怎么样?”
李繁道:“兄弟,没问题,以前老关系都一一拜访过了,有几个听说咱们兄弟一起干事之后,还主动答应给咱们减少运费,只要钱到位,我有把握在五天之内搞来二十万斤粮食。”
李繁这话唬的众人一愣,李繁见状得意的说道:“兄弟们有所不知,去年天下粮食大丰收,几个节度使除了曲环和吴少诚打仗之外,其他处都没有大的战乱,都在发愁粮食没有销路呢,咱们只要敢买,人家就敢玩命卖啊!”
韩愈道:“不错,我们可以趁机大肆囤粮酿酒。”
霍子玉又问元稹道:“微之在江南的关系可联系了?”
元稹道:“联系倒是联系了,不过江南距离还是有些远了,我此前寄出的信,如今还没有回复,如果着急的话,我即刻就出发,南下去办。”
霍子玉道:“联系了就好,暂时还不着急,咱们等会散了之后,我会去不良人衙署查问,我让不良人年后带你亲自过去趟路子,把咱们的走货网道布起来。”
元稹听霍子玉还要带不良人,颇有些不安,霍子玉见状道:“一来是为了保护兄台的安全,二来是为了保证我们未来渠道的安全。”
元稹这才放下心来道:“还是霍兄弟想的周到,兄弟听你的安排!”
霍子玉转头向张籍道:“文昌兄这几日可以先熟悉下裴家的酒坊、酒楼和粮铺,还有繁哥盘下的粮铺你也跟着熟悉下吧,届时看铺子里哪些人需要调换或者加派人手的,都可以跟我说,届时我让不良人也加入进去帮你,有事情你尽管吩咐他们就是。还有这中间产生的文案和文书之类的,也记得在二哥那里留个备份。”
张籍、韩愈拱手道:“好!”
二人话音刚落,便见李愬拉着李珂来了。
霍子玉等人纷纷起身拱手见礼,李愬也笑着拱手道:“不好意思哈,来晚了!”
李珂颇为不好意思,跟大家赔了不是。原来,早上他酿好酒就自己喝了几口,实在好喝,于是喝多了,李愬刚才回去泼了他几碗冷水他才忽忽悠悠的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