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的见解很对,每个人的眼光都不一样,对帅的定义也不一样。如果非要给颜值打分,萧世何的颜值比穆阳略高。
杨蕊不得不承认,萧世何确实比穆阳更养眼。这又有什么用?两位帅哥和一位美女给所在的酒吧代言了还是给加分了,都没有。
尚品路乃是三区的CBD,在这里的酒吧有很多,没有客人也许是因为新开业,或者是因为暂时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一个王牌调酒师的归来。
三区的辉煌主要体现在夜间,夜总会也是在上半夜,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终究还是要休息的。
萧世何看着眼前这杯酒,野格伏特加。刚才搬酒的时候稍微留意了一下,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这杯酒还是野格,只是加了少许生命之水,让酒液更好入口。
他只是看着并没有喝,从视觉上感觉,这杯酒的度数并不低。之前喝了一杯威士忌,忙了三个半小时又来一杯野格伏特加。
威士忌是烈酒,这杯野格又不那么纯,伏特加的掺入让这杯野格有了更强的后劲。
酒体颜色很深,并不像威士忌一样能看透。又或许,能看透的才隐藏的更深,看不透的也只是表面罢了。
那些表面单纯的人,内心反而更难测。那些表面看起来很有心机的,其实内心都比较纯洁。这是一个互补定律,心机高深的人表面上都会表现出自己很单纯。表面看起来的高深往往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内心单纯。这两种都是为了扩大自己的社交圈的一种表现,就像众人所认为的,聪明人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他们给人的印象基本都是不太聪明的样子。相反,看起来挺聪明的人都是为了掩饰,让人感觉自己不是那种智商低下的生物。
这两种平衡看起来很远,事实上却很近。
不管是那一种,杯酒人生的度数还是有的。这杯酒放在眼前却不敢喝,萧世何不确定这杯酒有没有威士忌那么烈。他想保持清醒,即便度数没那么高,醉的可能还是有的。
穆阳也只是抿了一小口而已,生命之水的度数太高,野格配红牛放倒一个人不是玩笑,更何况这是九十六度的生命之水。
萧世何有点害怕,看着穆阳轻轻抿了一口,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难堪。不难看出,这杯酒的度数难以驾驭。
“这杯酒的度数应该没有刚才那杯威士忌高吧。”萧世何拿起杯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欣赏这杯酒。
“我试过了,口感上确实不如威士忌。但是它有后劲,这是它跟威士忌不一样的地方。”穆阳也只是抿了抿,他不敢端起酒杯一口闷。
“喝完这杯我就回去睡觉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萧世何也轻轻品尝一下,初入口中确实没有辛辣,或者说喝不出酒精的刺激。这杯酒不会当即释放它的威力,就像那些为了金钱而选择爱情的人。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么好,而是因为这个人有钱。这些人把爱情当做收割财富的理由,甚至欺骗他人的感情,给对方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也是,上午在火车,之后又坐船,回到零都帮杨蕊整理酒吧,一直到现在。要不是那个货车司机,没准儿现在我们都进入梦乡了。”穆阳抱怨道。
“关键是那名商家还白拿了你三百块钱,明天你应该去找他拿回那笔钱,他贪了你三百不说还浪费你这么长时间。钱不是关键,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萧世何喝了一口酒,没啥感觉,尝不出酒精味。
“那是明天的事了。”穆阳叹了口气说道:“明天我再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他不承认怎么办?我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我没有商家和那名司机的通话记录。”
“你刚才没签收订单吗?”萧世何问:“司机连订单都没给你?”
“我在上面签字表示收货,至于单子他并没给我,也许是他拿回去跟酒商要那另外三百块钱吧。”穆阳猛的喝了一口酒,借酒浇愁忘了这码事儿。
“为了三百块钱不值得。”萧世何接着说:“这事儿闹大了就成笑话了。”
半夜十一点,一杯野格伏特加下肚之后萧世何还算清醒,又或许是后劲还没来的那么快。穆阳就不一样了,与其慢慢一口一口抿,还不如喝的快一点。喝的时间越长留给酒精发挥的时间也就越长,萧世何还算果断,也算不上一口闷,三口见底。他留给酒精的时间足够撑到他回去洗好以后再睡觉。
“你自己行吗?”杨蕊扶着已经喝醉的穆阳关上门,回头看看萧世何,估计他也快醉了。
“没事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萧世何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下杨蕊:“把你男朋友看好了,下次再丢了我可不一定能帮上忙。”说完,萧世何叫了一辆出租车:“去零湖公馆。”
不需要萧世何多做提醒,杨蕊这次直接带着穆阳回她自己家了。反正也是独居,不会在意家里多个人的。再者,那天晚上杨蕊喝醉了不也是穆阳带着她回家的嘛。
萧世何意识清醒,那杯野格伏特加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回到家以后萧世何简单的洗漱一遍,他可不想一身酒气的就上床睡觉了。
穆阳可不是这样,他像是一个无力的娃娃,若不是杨蕊一路搀扶着,他现在都躺在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碰瓷儿的。
杨蕊把他放倒在床上,去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一边。穆阳现在醉成这样肯定不能喝,杨蕊也没办法只能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下。当年自己醉酒时,穆阳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今晚就还给他。
萧世何无所谓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三区的夜景很美。
本以为这两杯酒会有什么助眠效果,事实证明对萧世何无效。
他在想,此时的穆阳会怎么样呢?杨蕊又会是在干嘛呢?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萧世何的思想可没那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