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勋章内部的确没有金属,但是有一种高辐射特殊材料,能吸收声波反应进而完整传递信息。
信息高度流通的这个时代,没有哪个国家是没有其他国家的间谍和卧底到处乱跑的——正是各类资料的互通才能将整个欧洲的局势维持在一个较为稳定的局面上。
情报能力较弱的国家听不到风吹草动的声音、保不住自己应得的利益,不过是活该。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免费情报源,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廉价了,海涅……”白川泉不满的声音响起。
“凡尔纳一定是跟你学的。”海涅无比笃定地说。
“哎?”白川泉不明所以。
“凡尔纳那小子也是这样,每次卖消息时都问我难道这个消息不值得他那个夸口的价格吗?——哈,当然值了,但是他这么问!这小子也是讲究人,白天工作时间压根不理人,只有晚上回到海底才变得气人。你就不能教导他些好的东西!”
“啊,跟我有什么关系?”白川泉说,“凡尔纳一直很有主见,只要他不要像傻瓜一样放弃身体让给别人,我都尊重他的行为。”
“那么他在背地里贩卖针对左拉、拜伦和歌德的重要情报,你也是不知道这件事儿了?”
海涅直白地质问。
“他们贴了斯普林格的悬赏令,跟我白川泉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是不是漏了一个人,毕巧林那个家伙呢?”
“他才不在意自己的情报,反正这么多年被身后的尾巴咬得根本没有什么可藏的了。呵,真可怜。”
“真可怜。”
白川泉与海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移开了目光,总之没有在对方眼底看见一星一点与话语匹配的“同情”。
这就是“七个背叛者”和最初拉起战争叛逆组织的编外人士的真实面目。
没有温情,全是嘲笑。
是属于不幸被绑架当成人质会怀疑对面自己人是阿尔法部队的程度。
总部:屋子里七个人质三个劫匪,四把枪。
阿尔法部队:明白,十人劫匪,三个有枪,一把备用。
又或者。
人质:给我一把枪。
劫匪:滚。
人质:对面是阿尔法部队。
劫匪:你看,AK可以吗?
无厘头的想法窜过思维宫殿,白川泉默不作声弯了弯嘴角。
“说起来,你既然是来找夸西莫多给拉法尔帮忙,怎么忽然想起了斯普林格。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关心失踪多年的老朋友?”
“正好有下属看见你了,听到汇报时才知道你来到了意大利。”
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神色微妙,穿着大衣的胳膊抬起。
“你暗恋我吗?听别人描述白川泉居然会联想到萨利尔·斯普林格。”
日本黑手党少年和通缉令上的成年欧洲人没有零星半点的联系,白川泉一直有注意避讳马甲和自己本体的联系,毕竟马甲的归马甲,马甲得罪的人自然也不能追到本体常年生活的横滨去……所以,究竟是哪里露出的破绽?
海涅不慌不忙反驳:“不。那种不分场合地点找人要签名的行为,除了你,我没遇过第二个。”
白川泉:“……”
“沙之书”:……
蔓延的沉默震耳欲聋。
“……为了讨好邪神外挂于是风评被害是什么体验。”
白川泉以微不可闻的音量嘀咕。
想起来了,但是不是很想想起来。
“谢谢你这么了解我。”调整呼吸抿了抿唇,白川泉冷静地回答,修长的手指轻微颤抖。
是时候了。
回去就学模糊记忆里的林妹妹撕书!
二选一系统,“沙之书”,没有一个不对白川泉不心怀恶意。
很难不说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此时一名尚未成年的文职黑手党心痛难过到于思维宫殿中又唰唰唰多了几排报复计划手册。
只能说……
物以类聚。
看起来同一个词似乎不是同一种含义。
实际上……是的,就是表面意思。
的确是同一种含义。
白川泉对此毫不心虚,心底念头回转间,有意将话题绕开,不管怎么样,不要再提这件事儿了就好。
“顺便问一下,这人是谁?”
“谁?”海涅了然白川泉的代指,不紧不慢问,“里尔克?”
“那是尼采的人,你问我可问错了人。”
白川泉微微皱眉,看向海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