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离谱的朋友,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草野心平的奇怪,和与太宰治做朋友的人一样。
“不过青蛙少女已经走了,稍微吐槽一句也不会有事吧?”
“檀先生……檀君,”白川泉做了个西方国家宗教盛行的十字架手势,“愿你安眠。”
表面笑嘻嘻,要是哪个朋友沦落到需要白川泉挨家挨户去找人的话,白川泉心想,自己一定会让他体会到人间的真谛
懂得生命美好,真情不换。
阿门(An)。
“话说回来,最近横滨这种局势,檀先生应该、大概、差不多……不会这么倒霉出事?”
托着下巴,白川泉认真思考了几秒,“算了,世界毁灭我不睡,洪水面前,不踹人下去已经足够优秀了,先不要去感同身受他人悲惨的经历了吧?”
哪怕收留了昏迷的白川泉,檀君此人,与白川泉依旧只有一面之缘。
白川泉很难升起类似对待石川啄木的责任感。
“而且直接找到我家门口,日本的异能力者恐怕也是人才纷呈啊。”
白川泉最后感慨了一句,打开信息界面,一眼就看见了广津和郎给他发的消息。
“今天不上班?”
广津和郎深谙白川泉对这份工作的真实看法,连消息也非常直白。
“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只是见到了一个很嚣张的男人。”
白川泉回了一个“?”。
细品。
仔细品。
广津和郎这话怎么想都不对啊!
“见到很嚣张的男人……和郎你不会有、以为我死了……这种想法吧?”
想想看,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见到另一个男人会给自己上司发问候消息?
一个特别嚣张的男人。
日常不知去向不在工作的上司。
现在连上线。
利益相关。
答案当然是以为自己上司寄了,那个嚣张的家伙未来会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啊!
作为被“寄”了的上司,白川泉能怎么办,给广津和郎发了个笑脸eoji,白川泉收起手机。
“补觉是不用想了……”白川泉摇摇头,从衣架上抽下外套,慢悠悠地套上袖子穿好,理了理领子,拿上抽屉里面的东西出门了。
“真烦人,迟早有一天我也许愿在我上面作威作福的上司全部寄了。”
……
“那么,还有什么事吗,津岛……修治先生?”
太宰治拖长了尾音,眼神晦涩不明,凝视着第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发觉对方视线落在自己没有绷带的面容、手掌上,随后目光多了几抹嫌弃,津岛修治自然明白太宰治在想什么。
“所以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太宰治说,“上次也是,要不是不想把文治出卖给森先生,我有打算让人把你绑过来逼供的打算哦”
津岛修治眉眼弯弯,只是露出一个笑容,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出于各种原因。
“切,真无趣。”太宰治嘟哝了一句,“所以我才不喜欢和自己说话嘛……你说呢,这位津岛先生。”
“还有你该说清楚了吧,关于织田作那件事。”
“不用这副表情啊……作为和这次敌人有点像的存在,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克服了心理压力来见你的。”
津岛修治微笑说。
太宰治做了个作呕的表情,脸上冷漠,“不要说这种透着森先生臭味的话了,你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不,甚至可以说是地狱了!”
津岛修治脸上浮现乍看天真的神色:“怎么会呢,完成了心愿的我,可是非常愉快哦。”
“在那个世界。”
在太宰治果不其然的表情轻蔑浮现时,津岛修治也补完了后文。
“现在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要继续……享受不到死亡。”太宰治停顿片刻,嗤笑一声说。
“可怜的话就别说了,我可不会同情我自己。”太宰治问,“织田作还有安吾……你有什么想说的?”
“就像安吾说的一样哦……森先生在外面胡乱放出消息吸引来敌人,一开始就决定让织田作解决嘛”
津岛修治笑了笑,和服青年与太宰治如出一辙的鸢色眼瞳里是凝视时同样的平静甚至冷漠,如同面见撒旦。
“但是织田作可不是个轻易配合的人,”津岛修治话语慢悠悠的,“森先生绝对不该对他出手。”
“那你,又做了什么?”太宰治嗓音含笑意地问。
“什么也没有。”和服青年慢悠悠地说,仿佛刚刚一语道破坂口安吾内幕,击溃心理防线的人不是他,“森先生已经死了哦,为此中也那家伙还憋着气一直想咬我呢。”
将搭档中原中也当成自己的狗狗,似乎是叫过太宰治这个名字的男人们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