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当然知道这个补身子,是什么意义上的补身子,明显就是要给男子服用的。
而且最为要紧的是,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
她犹犹豫豫地说道:“娘娘要是想要替人补身子,还是需要调整一下才是,这样的剂量,还有这法子,恐怕会导致人一下补猛了,行事好不好另说,就怕很快就身子亏空了,要是被查到了,可就是大罪了。”
她就差没有明说,这药会把人吃得伤身一旦出了问题,这确实是谁也保证不了的。
陆矜欢一听,就知道李婆子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弄错了她要给人补身子的对象。
她笑着说道:“你且放心,陛下好着呢,是给旁人的。”
李婆子猛地一抬头,这位又是要做什么,听着咋那么吓人呢。
便有些迟疑地问道:“娘娘给草民看这个是要?”
陆矜欢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也不好麻烦您,只是现在我在宫里,寸步难行,也没有得用的人,这个方子还请您让红玉收着,就说是我给她的。”
李婆子没有伸手,她哪里知道这方子到底是要给谁的,这又是后妃,又是皇帝的。
她老婆子就是个寻常百姓,要是掺和进去了,被发现之后,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其实您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也不会让人发现。”
陆矜欢也是看出来了李婆子的迟疑和纠结,她倒是有办法解决的。
“娘娘既然有法子,为何一定要婆子我去送呢?”
“因为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带出宫的,除了你。”
李婆子听了陆矜欢的解释,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管陆矜欢用什么方式,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她带出去的东西,定然会被人检查一番。
“你且放心,陛下那边会过明路的。”
陆矜欢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定然要和皇帝,要一个恩赏,就说自己担心红玉和露种,备了一些东西,让李婆子带出宫去,皇宅那里自然就能让红玉利理所当然地收到东西了。
另外一个目的,也是给李婆子遮掩好了。
为了万无一失,陆矜欢又和她吩咐了一句,“给红玉的时候,还请你给她说一句,这方子是给夫君的,虽说很是会伤到根基,但是没法子的是,这是夫君心之所向,让她转交便是。”
李婆子听得迷迷糊糊的,这话说来说去,一看旁人真是不可能听懂的。
不过她也不像猜测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两人之间的什么密语。
心里牢记之后,便点了点头。
陆矜欢心里松了一口气,便对李婆子说道:“我身上这病确实是真的,有劳你了。”
李婆子深吸一口气,也严肃了许多,赶紧为陆矜欢抬手诊脉。
然后过了很久,李婆子有些疑惑和震惊地又换了两回手,给她诊脉。
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有些汗颜地躬身说道:“娘娘,老婆子医术有限,并不能看出有什么问题。”
陆矜欢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等萧奕祈外面的事情忙完了,这才带着李婆子回到了皇帝身边。
“你们都好了?查出是什么缘由没有?”皇帝比路径还能看上去还要着急,很快就看着李婆子问出心里的疑惑。
“回禀陛下,老婆子实在无能为力,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陆矜欢听了,脸上一片默然,她果然还是找不到病因。
而后皇帝倒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陆矜欢,又追问了一句:“那她要是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会不会有问题?”
陆矜欢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回问出来这件事,而且更让她疑惑的是,当初在皇宅的时候,皇帝就明确表示过,生了昭昭就不用生孩子了。
现在他这是又有什么目的?
陆矜欢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
李婆子倒是笑了笑,“这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娘娘现在身子尚好,之前调养的避子汤药也不用再喝了,想要怀上,再配合一道方子,同之前一般无二,自然会有了。”
陆矜欢想要知道皇帝是什么想法,便刻意观察着他的面色。
萧奕祈却没有什么情绪吗,而是看着李婆子淡淡颔首。
而后他便命人将李婆子,秘密地送走。
陆矜欢看大殿上只有她和皇帝了,便有些好奇走到他身边,语气娇软地问道:“陛下不是说不让臣妾再生孩子了吗?”
她伸手环住皇帝的脖颈,语气很是嗔怪,“您也是的,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给忘了,臣妾可还是记着的。”
萧奕祈目光沉沉地看着路径还能,情绪瞧着很是不好。
但她也不惧怕,“陛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一会儿觉得臣妾有了昭昭,便不在意您了,现在莫不是觉得很是在意您了,又觉得厌烦了不成?”
皇帝紧紧地搂着陆矜欢腰身,猛地一低头亲了亲陆矜欢的唇瓣,带着发泄似的啃咬。
知道她痛呼出声,皇帝才放过了她。
陆矜欢不由得抬头去看皇帝,发现他那双眼睛里全是晦暗的情绪。
便心里觉得有些忐忑,她也真是的,刚刚为何要去招惹皇帝这个疯子。
做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萧奕祈低头看着陆矜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朕是担心你的,也记得朕说过的话,不会再让你生孩子。”
“确实如此,朕很是担心,你会因为临盆导致身子会出问题,要是有个万一,朕后悔都来不及。”
好像皇帝说起那时的事情,手都是颤抖的。
而后陆矜欢又听他说道:“而后朕太过害怕,所以就命人去问你为何会那样早将昭昭生了下来,朕差点没有赶上。”
“太医们后来同朕讲,说是这妇人临盆的时间,都是说不准的,你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然而皇帝说着说着,放在陆矜欢身上的手,就用了大力。
“囡囡,你知道朕现在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