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祈并不以为然,觉得她这就是歪理邪说。
不过也是顾着她,没有说出口罢了。
他低低一笑,低头埋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拉她的衣襟,露出半个白嫩的肩膀。
他的薄唇,对准她小巧玲珑的锁骨,不轻不重跪地咬了咬。
陆矜欢只感到酥酥麻麻的痛,皇帝滚烫的气息打在在娇嫩的肌肤上,让她止不住往后退了退。
她声音一下就变娇软了起来,“妾身不说,不说了便是,您别这样。”
萧奕祈仍然没有松开她,细细密密地吻又落在她的脖颈间,绕到后颈。
把陆矜欢弄得浑身颤栗,有一种难言的渴望在她心中横生。
她实在受不住了,想要从皇帝的腿上逃离,但他似乎察觉到了,立刻将她牢牢地扣住。
皇帝的手在她身上流连,总是带着酥麻的痒意,忽然小腹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慢慢流了出来。
陆矜欢立刻推了推他,咬牙切齿道:“陛下停下罢,可再不能了。”
萧奕祈挑了挑眉,目光停留在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上,故意问道:“怎的要朕停下了?”
陆矜欢在这事上,也就私下和皇帝大胆些,如今有了身子,又有人在屋里,她如何肯说。
干脆撇过脸去,什么都不肯说。
萧奕祈将她的衣襟重新整理好,扬起唇角,淡淡道:“囡囡,朕让陆成煜晋升了。”
猝不及防听到阿弟陆成煜的消息,陆矜欢整个人脸上的滚烫都凉了下去。
她愣愣地看着皇帝,那双如水的眼眸已然恢复了冷静。
事情太突然,她想不到应该问皇帝什么。
或者说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去回应皇帝。
萧奕祈只这样说了一句,而后便没有说话了。
他扣住陆矜欢的腰,用力了几分,低头狠狠地啃噬着她粉嫩的唇瓣。
被皇帝掌控欲十足地按压在怀里,过了许久,陆矜欢差点没喘上气来。
萧奕祈才缓缓地放开了她,嗓音暗哑,“不过你阿弟没有答应,他不想今生,只想恳求朕,同你见上一见。”
陆矜欢浑身一哆嗦,瞳孔紧缩,唇瓣也跟着在抖,“妾身可以同阿弟见面吗?”
萧奕祈打量着陆矜欢的表情,神色莫测地笑了笑,“你这是也想和他见面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是朕的人,还有了朕的孩子,他现在可是王家的人,若是一心一意为王家着想。”
“这一次不过是王家的借口,将你这个人引出来的谋划罢了。”
陆矜欢眼神微冷地紧紧盯着皇帝,她心里满是不高兴,因为他说的这番话。
他这是在践踏她与阿弟之间的亲情,他们之间的羁绊又是他能懂的?
过了许久,陆矜欢闭了闭眼,警告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皇帝有疑心是正常的,她要冷静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萧奕祈方才说这话给她听,肯定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只是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想要她做什么,一时间她还没有弄清楚。
陆矜欢自是考量了一下,认为现在最主要的试探清楚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让自己去见阿弟,还是不要见。
便放柔了声音,轻轻地问:“妾身真的不能和阿弟见一面吗?”
“陛下说的朝堂之事,妾身自是不懂的,若是会有影响,便还是算了吧。”
她自然不能就这样被皇帝牵着走,先欲扬先抑,嘴上体谅着他的不易,但实际上神情失落了起来。
萧奕祈自然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眉尾扬了扬,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既然相见,朕还能阻了你不成?”
“你阿弟连到手的官位都不要了,再不同意,怕是你们姐弟都会埋怨朕,觉得朕不顾半点情意。”
陆矜欢听了皇帝这一番话,细细地琢磨了起来。
半晌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意。
只能再次探问:“那陛下适才又讲阿弟是王家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妾身也不懂。”
“妾身别的也不能保证,但有一点还是知道的,阿弟对妾身的亲情自是不会错的。”
“只是……若这么些年,他在王家真是如同陛下所言,已经全然依附了王家,其余的事情还是请陛下做决定吧。”
她自然不敢真的保证阿弟能站在皇帝这边,也不能保证。
陆矜欢远离京城多年,朝堂之上究竟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里面弯弯绕绕,她还是不要任意判断了。
许是陆矜欢方才那番话,有一句恰好让萧奕祈瞬间松动了。
他脸色好了点,那阴阳怪气的神色也散了去。
再看他唇角的消息,也恢复了正常。
皇帝的手放在陆矜欢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囡囡别这样憋着,朕见不得你委屈巴巴的模样。”
他将人从怀里对调了个方向,让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前。
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贴着。
却恰好是这样,让陆矜欢觉得莫名有种可靠之感,像是他在为自己撑腰。
“既然很想去同你阿弟见面,那便去了,朕也不想你们相隔着却见不到彼此,毕竟是家人,朕更不愿意让你伤心。”
陆矜欢暗暗冷哼,皇帝这番话真是假的不行。
要真是怕她伤心,那会儿就不会逼着她写那封信了,要让他们姐弟二人见面,非要让她阿弟拿官位来换。
不过她不会将这话讲出来,让皇帝知晓。
反而要和皇帝虚情假意地演上一演,装作意外和惊喜的样子,忙回过身去抱住他的结实的腰身,“陛下对妾身可真好,妾身都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该做什么来谢谢陛下了。”
萧奕祈按在她的身上,微微用力,声音暧昧,“囡囡真的不知道吗?”
陆矜欢心上一跳,她很快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在教坊司这么些年,陆矜欢也是学过不少的,虽说自己没有真的试过,可见多了听多了姑娘们的那些事儿,自然也是耳濡目染。
特别是在她们身子不便的时候,该如何做。
这些是在教坊司没多久,便要学会的东西,她如何能不知道。
但自己真要做这时,还是头一遭。